无奈的笑了笑,算了,今晚先用冰毛巾敷敷额头,其他的就等明天再说吧。
突然,腹中传来一阵鸣叫,在这安静的午夜,显得尤其宏亮,也是,这都一天一夜没进食了,不饿才怪。
可带油水的他又不想吃,不光不想吃,就连想一想都感觉要吐。
他想吃些清淡点的,最好是那种绵密浓稠,入口即化的白粥。
脑子里一旦有了画面,似乎隔空都能闻到那米香,刚刚还什么都不想吃的朱赞锦,一下子就有了食欲,肚子也叫得更欢了。
他把锅洗好准备淘米,满可诺大一间屋子却只找到了泡面,挂面,自嗨锅,家里竟是连一粒米都没有。
要不要这么惨?!怎么想找什么,什么就没有,难道是都跟这感冒约好了,一起来跟他找茬的吗?!
泄气般的回了客厅,朱赞锦放弃了,在网上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可气的是这个时间段居然点不到白粥,他只好点了份看着稍微清淡些的鱼片粥。
外面的雨又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飘在窗玻璃上,慢慢凝聚,接着汇成一股后直滑下落,霓虹灯在这水汽之后,像是镀了一层虚幻的纱,美的朦胧飘渺。
鱼片粥很快就到了,浓稠有,绵密却不够,且姜味太重,掩盖了他最想念的米香,寥寥吃了几口,便没了食欲。
刚刚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柜子里有一盒铁观音,既然久睡醒来,已无睡意,干脆泡壶茶,坐窗边看看这雨中夜景。
倒也不是他好兴致,实在是头昏昏,眼发胀,睡又睡不着,想干点其他的,奈何身体不允许。
沸水入杯,茶球随之翻滚,几波浮沉后,茶叶慢慢舒展,那属于铁观音特有的清香也随之溢出,茶汤慢慢变成湛清的碧绿色,煞是好看。
以前,他并不爱喝茶,总觉得这是上了年纪的教师,或是退了休的干部才喜欢的东西,总之,脱不了一个“老”字,后来,和茶结缘,还是因为一个前任。
大抵人在生病的时候,身体的抵抗力都会变得比平时脆弱一些。
不管是对病毒,还是对回忆。。。
那位前任其实并不老,仅仅只比自己虚长一岁,当时,两人在同一个剧组,因戏生情,很快就在一起了。
记得有一次,也是感冒发烧,不过是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当时他流着清鼻涕,裹着被子坐床上,喷嚏止不住的打。
那人一大早出去给自己买药,五个小时后才回来,满身满脑袋的雪,鼻子冻的通红。
自己嫌他出去的太久,还生了好一会闷气,也不理人,吃了药就躺沙发上刷剧。
那人没说什么,转身就去厨房熬粥,这一去又是个把小时,自己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便裹了被子去厨房找他。
看那人宽厚的背影,举着个和他身形特别不相称的小勺子在锅中搅动,不时捞出点白色泡沫,还阴阳怪气笑他,小题大做婆婆妈妈,煮个粥也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