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还是在犯恶心,但她在这些人面前还是强忍着压下里那股子恶心感。
在感受最强烈的时候,她也还是蹲着在地上。
她的倔强不允许她对周围的人去祈求帮助,绝对不允许,在没有弄清楚自己没什么会这个样子之前,这里的每个人她都不会相信。
“一分钟前从源端出发了一辆悬浮车,预计五分钟后到达,步行过去离我们最近的站点是六号车轨那里 但那里没有在光脑中标注,以为维修问题,那里已经不再使用了。但有人说那里可以中途拦车半路上去买票。”
就是她的身份乘车是个问题,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如果没有人员勘测局开出的临时证明 她就算上了车,列车员也很有可能不会让她上车。
她仍旧被认为是可疑人员。
倒是有一个特例,她这样没有合法身份的人需要有人做其担保……只要有人为她做担保 这个人在安全区内也有合法的身份,说不定就行。
通常这样的办法也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
但是碍于他们身份特殊,所以很少有人原因为一个陌生人冒着在被彻查一遍身份的意思。
而且这个被担保人后面进入安全区内发生的一系列责任担保人都有义务承担。
听起来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嘛!所以一时之间打击居然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我送她过去 ,15分钟后,六号车轨口集合。”
陆随舟斜着眼睛看旁边的女孩,沉吟片刻,拉过她的袖子,将她拉起来拽着她没有让她再蹲下,然后平静地说道。
“行 队长,东西我按之前的准备。”这个队员终于是觉得让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刚逃出生天的小姑娘自己到一个陌生的大环境里太不明智 ,这才转过身来愧疚地对她说道:
“这倒是,小姑娘,你放心好啦,我们队长可是一等一的好人,让她送你,肯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遊想不语先,淡漠地低头笑笑,她越发在这些人的眼中表现地弱小。
她对他们队长怎么样不感兴趣 ,无法跟着他们,甚至她希望赶紧结束这样的寒暄,早点离开这里。
他们很快起身出发,两个人的距离一开始就离的很近,因为陆随舟隐约觉得自己要防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跌倒了。
但两个人的目光从来都没有交汇过,遊想看脚下,跟着他走,他的目光确实落在前面看不见尽头的一条长长的废弃轨道,旁边的轨道还在使用 而他们为了尽快过去的这条即使就在它的周围,也已经长满了杂草。
从鹅卵石的缝隙里 ,从那些碎石子里顽强的冒出细嫩的绿芽。
之前的悬浮车行驶而过留下来一点点的痕迹,他们就这样走到了尽头,穿过了轨道 他们就来到了对面的马路边。
大马路边上的一个铁皮牌子上面有着隐隐的"六号站点"的标志,但等候的椅子都已经生锈了,因为腐蚀地太过严重,只剩下一个脆弱的支架根本无法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