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鹤谨禾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
鹤谨禾跪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大脑还在死机当中,没有缓过来。
――我是谁?
――我是鹤谨禾,今年16岁,穿越到名柯世界有三年了,近一年才开始接触黑衣组织。
――我接触黑衣组织干什么?
――赚钱,黑衣组织给钱爽快。
――我在哪儿?
――那个接应我的人的家里。
――接应我的是谁?
――不认识。
鹤谨禾脑子发懵,慢悠悠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不过,那些事情与他无关,他只在前世十七八岁时的一次意外听到过同龄人讨论什么名侦探、琴酒、劳模、黑衣组织什么的,但让他记忆深刻的还是那句‘琴爷尽力了,求青山老贼让琴爷变成卧底’,当时自己满头问号,不明白为什么要变成卧底,后来也没有特意了解过,什么也不知道,穿越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跟着直觉走准没错。
正想着,安室透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了鹤谨禾的果体。
“那个……”安室透立刻转身,尴尬的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哦。”鹤谨禾不明白同样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尴尬的,但也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鹤谨禾穿好衣服后跟安室透到了客厅,由于太矮了的原故,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条缀在身后、甩不开的小尾巴。
安窒透看着鹤谨禾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着的场景,渐渐脑补出了一只褐色的小奶猫乖巧的坐在餐桌上甩着毛茸茸的小尾巴的样子。
安室透成功被自己脑补出的画面恶心到了,组织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无害、这么可爱?
“那个,你叫什么啊?”鹤谨禾有些尴尬,住在人家家里,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也就只有自己了。
“安室透,代号波本。”
安室透把饭端上桌。
“哦。”鹤谨禾点了点头,低头编辑信息。
编辑完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专心吃饭。
吃完饭没多久,琴酒就找上门了。
“你来干什么?”安室透开开门,看到门口的琴酒,感觉自己疯了。
“找人。”琴酒刚说完,一个小脑袋瓜就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
安室透吓的一激灵,直接朝那个小脑袋瓜打了一拳过去,但被琴酒拦下。
“琴酒,”鹤谨禾似毫不在意安室透的那一拳,反正有琴酒在肯定打不着他,“今天有任务吗?”
“这个等到据点了再说吧。”琴酒罕见的卖了个关子。
让鹤谨禾有些意外,不过没关系,反正钱总不可能少的。
跟安室透告别后,就跟着琴酒上了车。
刚上车,伏特加看到琴酒后面的鹤谨禾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那种阴嗖嗖的冷笑,而是那种绷着正经脸没憋住,破功笑出声的那种。
百年难得一遇的反应,但是这就很让人迷惑。
鹤谨禾抱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心态,问伏特加:“伏特加你笑什么呢?”
能让一向面部表情很单调的憨憨伏特加都破功,怕是事情有什么蹊跷。
忍俊不禁过后,伏特加努力板起脸:“咳,没,我没笑。”
鹤谨禾:“???”你明明就是在笑!你都没有停过!
鹤谨禾疑惑的看向琴酒,想要琴酒给他一个解释。
但琴酒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山样子,让他只能作罢。
不一会儿,保时捷在老地方停下,三人又进入了熟悉的小酒吧。
刚走进里面,鹤谨禾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
基安蒂和科恩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可是在他回望过去时,两人又很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就很奇怪,非常奇怪,还颇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伏特加也差不多是这个反应。
要说酒吧里的正常人,除了事不关己的酒保外,就是面无表情的琴酒了。
但琴酒这货今天不知怎么了,压根就不搭理他。
鹤谨禾此时的内心不禁升腾起无数个黑人问号。
“请问,你们谁能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酒吧里,谁也没有说话。
科恩依旧默默的擦拭狙击枪,基安蒂则颇为享受的摇晃酒杯,喝着美酒。
伏特加一进来就赶紧坐下跟酒保点酒,琴酒则是掏出火机点了根烟。
鹤谨禾:“???”
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搭理他?
“咳咳,那个新人啊,琴酒还没告诉你?”
基安蒂招呼了鹤谨禾一声,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鹤谨禾见此疑惑更甚,扫视一圈酒吧里的成员后,最终顶着一个大写的黑人问号,把目光停留在琴酒身上。
见琴酒不出声,基安蒂有些感到好笑,毕竟这个代号和他可有不小的关系,随后就小声透露道:“是这样的新人,昨天晚上boss那边来了邮件,为你想了个酒名作为代号……”
“然后吧,这个代号有两个……”
“一个是干马提尼,一个是……”
基安蒂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另一个是酒精度15%的一醉万笑。”
“然后呢?”鹤谨禾希望千万不要是最后一个,毕竟别人都是酒精度贼高、特炫酷的酒名,到自己这里就突然女性化了是几个意思啊?
“然后……然后,让琴酒选,琴酒就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憋不住了。”
基安蒂狂笑,鹤谨禾心慌。
“基安蒂,”琴酒看了半天的热闹,终于发话了,“别逗他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基安蒂努力绷紧脸,“不逗了,不逗了。”
“总言而之,琴酒选了个与那位先生一样的。”
“一醉万笑?”鹤谨禾试探性的问。
没成想,现场中一片寂静过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就连琴酒都笑了下。
有那么好笑吗?啊,谁还没个黑历史了!
你们等着,尤其是琴酒,等我找到你们的黑历史后,看你们还笑不笑了。
“好了,闲聊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主要是人都要气炸了,得先转移话题。
琴酒语气一变,开始说起正经事。
酒吧的几人安静下来,鹤谨禾也嗯了一声。
紧接着,琴酒一边喝酒,一边缓缓叙述任务内容。
这次的任务,虽说是对鹤谨禾的考验,但实际上一点难度都没有。
下周乘坐新干线,和一名投机分子进行情报交易,对方出一大笔钱,从组织这里购买一份可获得长久市场利益的情报,而组织一开始压根也就没想正儿八经的交易,他们要做的就是收钱以后,想办法把对方做掉,让那个倒霉蛋人财两失。
“怎么样?这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确实并不太困难。”鹤谨禾上半身摊在吧台上,对着琴酒的问题,有气无力的懒洋洋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