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也运起轻功,飞到顾湘和温客行身边。
温客行(拱手)婢子无礼,望兄台莫怪。
青岑瞅着温客行转身要走,她可不想放过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
青岑(出声)这位小公子心善,周身的气派也是不凡,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吧。
张成岭也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夸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张成岭(拱手)在下张成岭,师出五湖盟之镜湖派。
张成岭不才,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没有姐姐说的那般好。
听着两人对话,顾湘更多的是不解,她家岑姐姐为何会对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好奇。
温客行则是觉得这小子十分碍眼,自从他出现,青岑那丫头就像被勾去了魂一般,眼神便一直没离开过他。
桥头乞丐咳嗽了几声,看他那病弱的模样,张成岭看着可怜,拿出了镜湖派的名贴。
张成岭(对着几人)这是镜湖派的名贴,朋友既然来到越州镜湖派的地界,若不嫌弃,便是我们的客人。
张成岭(对着地上乞丐)阁下若不嫌弃,可拿名贴到镜湖山庄,到时自会有人替阁下诊治。
万能角色少爷,我们走吧,一会儿就赶不上了。
张成岭因答应给娘亲买点心,便告辞离去了。
青岑看着白色的背影,默念道。
青岑镜湖山庄......
温客行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地上的乞丐,用扇子敲了下青岑额头。
温客行(冷声)走了。
顾湘意识到她主人可能是生气了,连忙拉着青岑跟在后面。
顾湘(嘟囔)岑姐姐,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我看他武功也不行,胆量也不行。
青岑(笑)心善,也算是长处吧。
青岑好了,你看主人都走远了。
顾湘我发现主人生气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青岑(笑着安慰)宽心,一会子我试探性问问。
大街上,温客行与顾湘耳语了一番,顾湘领命离开了。
只剩下青岑巴巴的跟在温客行身后了,看着身后人儿一步不离的跟着,温客行心情好了不少。
青岑(笑)主人,我们现在去哪儿?
温客行镜湖山庄。
末了,还加了一句。
温客行这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吗?
青岑主人冤枉啊~
温客行停下脚步转身,身高的差距,青岑只能仰头看他。
温客行冤枉?你眼神就没离开过那小子,莫不是看上他了?
危险,这眼神太过危险。
温客行早就把青岑当做他的人了,都同床共枕了,不就是他的人了吗?看到她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自然是不乐意。
青岑青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至于其中缘由,我现在还不能说。
温客行不能说?
温客行往前一步,青岑后退一步,直到被逼至墙角。
青岑心脏漏了半拍,想她堂堂仙界金莲化身,碧霄娘娘座下弟子,怎会被人逼到这种境地,若是被那些神仙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青岑主人,青岑说了,你不许生气。
她觉得总是瞒着也不好,还不如说开了,她也好行动。
温客行一手拿扇子抵着墙,将青岑禁锢在中间,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青岑都可以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
青岑我...是为了琉璃甲。
温客行琉璃甲?
温客行(语气重了几分)莫非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琉璃甲?
听到青岑如此回答,温客行觉得内心深处又痛了几分,难道人人都算计他?
温客行现在的眼神太过危险,已经要到疯魔的地步,青岑赶紧执手拉住他衣袖。
青岑(带着几分撒娇)主人,大街上说这个不好吧,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温客行见对方拉住自己衣袖,一副小猫的乖巧模样,想要生气也生不起来了,一甩衣袖走了。
青岑(后知后觉)我一神仙,我怕他做甚?
但还是习惯性地跟在了对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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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一包间
青岑我并不是有心接近你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也就是刚才说的。
青岑而且你身上也没有,我为何要费尽心思接近你?
温客行你怎知我没有?
青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能够感知到它。
温客行这时也不得不信,鬼谷众人皆知他有琉璃甲,他骗过了那么多双眼睛,但唯独没有骗过她。
温客行(思索)难道她真能感知到琉璃甲?
青岑镜湖山庄有。
青岑言尽于此。
温客行那便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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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与青岑赶到镜湖山庄便看到了先前那个乞丐。
温客行对其好奇,尾随其后。
于是青岑便坐在树上看了一出好戏。
温客行突然袭击,周子舒赶紧一套流云九宫步脱身,温客行紧追不舍,两人就这样在桃花之间打斗,也为这景色增添了新意。
温客行莫怪莫怪。
温客行兄台步法翩翩若仙,小可见之难忘,特来领教一番。
周子舒翩翩若仙?
周子舒娘嘞个腿嘞~
周子舒公子,可有眼疾?
青岑听到这里,真的有些忍俊不禁了。
青岑主人啊主人,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温客行我眼光可好着呢。
温客行这步伐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温客行甚美,甚美。
周子舒(思索)这人谁啊?他认得四季山庄的流云九宫步。
周子舒公子一路尾随,究竟有何目的,不妨明示。
温客行尾随?
温客行还不是我家婢子看着满园春色正好,想来游玩,这不正巧遇到兄台。
温客行阿岑。
青岑被点名,将酒壶挂在腰间,步履轻盈,稳稳落地。
周子舒我看这位姑娘的步法才是翩翩若仙吧。
周子舒说完便转身运起轻功飞走了。
晚间,镜湖山庄上空飘来无数纸钱,青岑记得这是鬼谷的专属仪式。
青岑主人,是鬼谷?
温客行定是有人扮作鬼谷害人。
温客行你不是会感知琉璃甲么?它现在在哪儿?
青岑闭眼感知,睁眼的时候已然知晓了方位。
二人做起了梁上君子。
只见镜湖派掌门将张成岭的腰间用刀割开,将琉璃甲放了进去,青岑看着都疼。
青岑拉了拉温客行衣袖,示意他离开。
温客行(挑眉)你不是要琉璃甲吗?刚刚那么好的机会。
青岑并不想回答温客行的话,站在屋顶看着底下的烧杀抢虐,逃命的逃命,杀人的杀人,不禁觉得内心十分刺痛。
青岑(苦笑)这下,他们可有的忙了。
青岑说的自然是阴差。
温客行不懂她此话为何意,但看她的模样想必是十分伤心。
温客行阿岑,看那边。
青岑顺着温客行所指,看到了张成岭正慌张的跑向船边,而那群人似乎不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