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爱情，不仅疼，而且苦

秦枫看着杜小艾，突然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这那个崇拜他、爱慕他，每天24小时开机等待他，总是用含着星星的眼睛望着他的那个小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居然赶他走。

“杜小艾，你发什么疯？”

杜小艾没说话，依然保持手指指门的动作。

“你别后悔，我出去，就绝不会再踏进来。”

秦枫怒目道。

“求你，再别来找我。”

杜小艾的声音隐忍、低沉，但也决绝。

秦枫没与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他迈开长腿向屋外走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屋内，杜小艾颓然地坐在地上。她的力气已经在刚才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用完了。

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终于结束了，比她想得容易，却比她想地痛。

原来分手，真的只是一句话。可是后面那深深的疼痛，需要多少时间去愈合。

没有洗漱、没有关灯，杜小艾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完全裹住。

没有哭泣，没有眼泪，她只是觉得累，似乎跋涉了千山万水，四肢都已经累得瘫软。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恍然中听到电话铃响，接听，是罗珊珊。

“小艾，你在哪里，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不接。”

“我睡着了，没听到。”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杜小艾将手机放在眼前，已经中午12点。

“我从9点就给你打电话，一个小时一次，小艾，怎么了？”

罗珊珊似乎有透视眼，她总能发现自己情绪的异样。

“我跟他分手了。”杜小艾的声音哽在喉中。

“小艾，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陪你。”

杜小艾想了想，她一直都是个没什么想法的人，以前上学的时候跟着罗珊珊，跟秦枫在一起后，又一切听从秦枫的安排。

他说在哪见面就在哪见面，他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都快忘记自己喜欢什么了。

“我想喝点白酒，感受下辛辣的味道。”

犹豫了会儿，杜小艾说。她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同学们叫了白酒、啤酒。说从此大家就要走上各自的征程，需要酒来助兴，也需要酒来解忧。

她没喝过酒，跟着喝了两口啤酒，太苦。又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呛得喉咙疼。

但是同学喝多了，反而特别嗨，肆意地笑，肆意地哭。

她也想那样肆意一回。

罗珊珊说好的，你等我。

到杜小艾家后，她先将从店里打包的食物拿出来。

“咱们先吃，后喝。”

杜小艾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在罗珊珊的劝解下吃了一些。

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冷炙，罗珊珊从包里拿出一瓶杜康，对着杜小艾晃晃，说：“来，给你解忧。”

罗珊珊拿了一片柠檬冻干片，给自己泡一杯柠檬水。她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

两个人举着同样的玻璃杯，喝着同样透明的液体，品着不同的滋味。

辛辣的液体从口腔一直流到胃里。

酒让杜小艾的血液串流德更快，也让她的脑子变得灵活。

她只记得，那天她说了很多话，很多在清醒的时候不会说出口的话。

她滔滔不绝地说，痛痛快快地骂。

骂秦枫得自以为是，骂他的冷漠无情，骂自己愚蠢透顶，骂自己的可悲与可怜。

到后来她又呕吐了，胃里翻江倒海，吐掉了胃里所有的食物残渣，吐掉了所有积郁在心里的烦闷、吐掉了对秦枫最后的眷恋，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嘴里有浓浓的苦味。

坏的爱情，不仅疼，而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