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和萧元漪赶到大门口,年轻的少年将军身上还穿戴着盔甲。
程始可是凌将军亲临?
凌不疑在下正是,程校尉认得在下?
程始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
程始就连凌家女公子的名号,也是频频传出啊。
程始可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庄稼人,当年能挥臂起事,如今能成功选定明主,那也是有些文化在身上的。
黑甲军突然围了程府,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这个情况下说两句恭维话也不算什么。
况且,他是真心觉得凌家兄妹两当真是少年英才。
不过凌不疑也不是随便两句话就会昏了头的人。
他公事公办的开口。
凌不疑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望程校尉海涵!
凌不疑这话,试探成分居多!
二楼的温客行站在支柱后面,把自己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的。
程少商蹲在地上,从缝隙中偷偷观察外面。
程始监守自盗?凌将军抓得好!
这一句抓得好,让一直观察程始表情的凌不疑心中微微有了结论。
凌不疑盯着程始看了看,确定程始没说谎,便意有所指道。
凌不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凌不疑这话,却是让程始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他和萧元漪对视一眼,俩人都是一样的懵逼。
凌不疑程校尉大义,令在下佩服!
程始将军此话怎讲?莫非凌将军认识我家嫋嫋?
凌不疑眼睑微垂,想到那只从车窗中伸出来指路的白皙小手,即使他隔了好几步远,依旧觉得那手在明媚的阳光下。白皙的晃眼。
凌不疑不认识,但也不算完全不认识!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程始和萧元漪再度面面相觑。
二楼偷看的三人一时静默。
温客行嘴角翘起,这个答话颇有意思。
程行阿姊,你说什么叫不认识,但又不算完全不认识?
程少商我怎知他说的什么?
程少商轻轻拍了拍和她一样蹲在旁边的莲房。
程少商莲房,你快瞧瞧,这些人是不是今日拦住我们马车的那群人!
莲房我听这声音倒是像……
莲房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急切的问程少商。
莲房难不成,真的因为董舅父连累了程家?
程行急什么?就算董舅爷干的事情当真要按到咱家身上,也不是完全没法子。
温客行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手里的白纸扇。
他一直知道,如今这年头是他曾经所在世界的古老历史,只怕是许多年以前。
单看吃食,衣裳,药品,铁器,马匹,以及书简!
用竹子和木板制作的书简,那定是许多年以前。
他手里这把白纸扇还是他十岁以后悄摸收养了几个孤儿,然后再在一处僻静的庄子上一年年试做出来的。
如果真的因为董舅父的事情,连累程家,那这造纸术定然能让他们家功过相抵,并且还能得大功。
就算把造纸术交出去也无甚要紧的,印刷术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