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2

“您知道北海大巫祝吗？”江芏收起心中对清质身世的叹惋之情，便想到了北海的那位传奇大巫祝。

清质看向江芏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疑惑：“北海国事大多由卜算定论，为此而设通灵塔，塔中有十二修士，北海帝君尊其为十二巫祝，大巫祝是十二巫祝中最为博闻强识者，缘何提起北海大巫祝？”

“您……不知道？”江芏试探地问着，眼中除了探寻之外还有些许于心不忍在内。

清质当即伸出右手掐算起来，喃喃道：“我并不知你与北海通灵塔有何干系，许是我卜算之术还不到家，待我再掐算一次。”

“不用不用……”江芏赶忙起身给清质的瓷杯中倒上茶递到他的右手里，“不是我与北海有关系，是您……”

“北海大巫祝是当今北海帝君的姑母，名讳‘林可萦’。”江芏抬眼希望能从清质脸上看出些什么，结果就看到清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据传闻，大巫祝还是北海公主的时候曾与西陆皇子订亲，结果后来西陆皇子被邪修掳走再没消息，北海公主就立志登上修行之路，找回自己的未婚夫君，最后成为凝丹修士，被此代北海帝君尊为通灵塔大巫祝。”

“你认为大巫祝的未婚夫婿是我。”清质放下江芏塞给自己的杯子，看着眼前表现的越发惴惴不安的江芏，轻轻地笑了起来，“真的是我也说不定。”

看到徒弟从不安变成惊诧又转变为迷惑，清质解释道：“我虽幼时便入长啻，可皇族的部分规矩我尚未完全忘却，于四大皇族而言，便是质子也可与他国联姻，用以拉拢盟友，使他国忌惮。我尚在孩提时期便入他国为质，记不得自身有婚约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凡尘俗事罢了。”清质看江芏脸上那几乎已经实质化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只得继续说，“无需在意此等细枝末节。”

“那师父你又为什么能在百年前掉到长啻？”江芏见清质对凡世的“终身大事”实在是没什么想法，就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记得一百多年前长啻并没有开山。”

“那仅仅只是世人所认为的罢了。”清质耐心地为徒弟回答这些并不是有关修行的问题，“你可知长啻为何开山时间不定？”

“不久前我带你看过，长啻本身就是一个法阵。据乾连阁藏书记载，长啻开派祖师乃是魔族中人，长啻尊称其为‘离心祖师’，离心祖师擅长阵道，尤擅结界之法，整个长啻便是他以一己之力借天地之大势而造出的法阵。”

“后世有人猜想，长啻后人皆是是魔族也说不定。长啻十三峰，各峰大大小小不尽相同的结界法阵又各有数十之多。其中雷渊更是被他创造出了一个异界空间，用以弟子斗法，可承真仙数千招式而丝毫无损。”

提起离心祖师，清质眼中还是不由得露出了神往：“离心祖师是我幼时在乾连阁观书，因修炼典籍过于枯燥寻了长啻纪事来看才得知的人物，后我修阵道，自认以天清之资修阵道应可阵道大成，却还是参不透纪事记载中离心祖师留下的许多阵法、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