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质

长啻水谷之后再行百里，有一山峰，柳杨依依，莺鸣燕舞，寒梅共春桃同绽，红枫与碧荷相映。景色虽过于怪异，看上去却是十分融洽，半点不显突兀之相。

山下三个人带着衣衫破烂的少年一脸苦相地看着山上的奇特风景。

“清质这风格……”明泷看向身旁的安怀，眼中有几分询问:“变化这么大？”

“这孩子的心思我们猜不透啊！”安怀苦笑几声:“倒不是太复杂……”说毕安怀拍了拍身边少年人的肩膀。

“师弟你可能看出来清质现如今的想法？”

净尘看着自己身旁这两个人的样子瞥了一眼身边衣着破烂的少年:“我虽是少年模样，到底也是近千岁了，年轻人的想法我猜不透，但我觉得应该和这小子有关。”

江芏默默地翻了好几个白:“这山上住的究竟是何人？”

明泷有些无奈:“清质。”

能让你们怕成这样？”江芏看向三人的目光越发怀疑:“确定你们是长啻的人？”

“如假包换!”净尘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江芏，他怕自己忍不住揍这孩子。

“咦~”江芏满脸嫌弃:“还如假包换!有换的那你们不就是假的了？”

“我……”眼看净尘周身刻意隐藏的威压已经泄出，安怀连忙拉住净尘的衣袖，掩住了那恐怖的威压:“师弟，稍安勿躁！”

“清质的资质与你一样，乃是天清。”明泷似是无意一般踱步到江芏与净尘之间，挡住了两人相交的视线:“当初他入长啻，无一人敢为其师。”

“这么厉害？”江芏是能感受到净尘身上那一瞬间泄露出来的气息的，虽然听到明泷的话他很惊喜，但较之方才已经有所收敛:“那他多大了？”

明泷倒是没有想到江芏会问这个问题，稍微愣了一下，答道:“如今一百一十五。”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芏满脸的不信任。

“我记得你们说过，天清是万年难得一见的。”江芏眯着眼睛:“这一百一十五岁……”莫不是在骗我？

“我们也很是奇怪，为何才过百年就又出来了一位天清。”明泷很耐心地为江芏解答:“不过也好，至少有人能教你!”

江芏吹垂下眼眸似是在思考:“连长啻的众位长老都无法教我的吗？”

“天清修炼，没有功法。”明泷遥望着那景色奇异的山峰峰顶，眸中带着尊敬:“功法是保证一个修士能够修炼的基础。天下功法数不胜数，每个修士都有适合自己的功法。只有天清……”

“只有天清没有？”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江芏看向山峰，眼中也不由得带着些敬佩:“你们说的清质，自己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功法！”

“不是悟，是实验。”明泷低头看着江芏:“古往今来天清虽然少见，但毕竟已经过了万亿年了，也有天清的修炼功法流传于世。”

“那为何还要自己实验功法？”江芏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