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

话音刚落，一身脏乱灰衣的少年就映入四人的眼帘。少年眼前终于清明，他看着上座的四个人，两男两女，皆是面含喜色。只是少年眼中并无波澜，大抵是还未从薄雾环绕的场景中反应过来。

“来了！”主位的女子开口，少年听得出来，这是那第二个女声，眨眨眼睛，少年双手抱拳，向上座四人鞠礼:“在下江芏，见过长啻四位仙长！”

“无需客气。”青年伸手，一个青色的坐垫出现在少年身旁:“请坐！”

江芏并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坐垫之上，抬头看向四人:“敢问四位仙长如何称呼？”

“本尊道号明泷，长啻掌门。”青年看着江芏，嘴角噙着笑意。

“本宫道号净尘，长啻宫主。”净尘笑得并不如明泷明显，也是看着江芏。

“本殿道号安怀，长啻太殿。”温柔的女子亦是含笑望向江芏。

“道号明曜，长啻首席弟子。”坐在主位上的明曜好奇地打量着江芏。

江芏首先是被四人的身份一惊，又被四人的座位一惊：谁家弟子敢坐在掌门上头，确定你们四个的身份不是在逗我？

“看样子阁下并不是很相信啊！”净尘一弹指，江芏的身边便多了一把剑:“那就等测完资质再让我们决定要不要让你相信！”

“这是灵通玄玉剑。”净尘指着江芏身边的剑:“拿起来，用你所能用到的所有方法去感受它，一刻钟后拔剑。”

江芏用略带审问的目光把四人挨个看了个遍，并没有从他们脸上发现任何异色，这才拿起身边的剑。

灵通玄玉剑很精巧，不过是手臂长短，剑柄看上去很光滑，让江芏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把它拔出来，剑鞘是暗红色的，上面雕刻着山川湖海，飞禽走兽，若不是亲眼所见，江芏也不敢相信小小的剑鞘上可以雕刻这么多的东西。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完了……

没等净尘发话，江芏就握住了剑柄，直接抽开。

整个能安殿都变得通亮，还未驱散的薄雾也在剑拔出的瞬间消散无踪，上座四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江芏手中的那把剑上，剑身只是有轻微的波光流转，并没大放异彩，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自己心神都变得清明了起来，就好像经受了清泉的洗涤，已经除尽污垢一般。

“这是……”明曜看着那把剑，目光中满是震惊。

其余三人与明曜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良久才听到明泷那颤抖的声音:“天清……”

江芏看着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然后就把它塞回剑鞘，大殿猛得变暗。

“抱歉！”安怀有些歉意地看向江芏:“是我们失态了！实在是你的资质万年难见！”

“啊？”江芏被安怀最后一句话给弄懵了。

“阁下资质为天清。乃是修仙界内极其罕见的资质。”明泷解释道。

“这么厉害的？”江芏很是惊喜，连忙问道:“那你们是不是要收我为徒？”

明泷摇了摇头:“我们，怕是不行！”

“为什么？”江芏有些不敢相信:“既然资质罕见你们为什么不能收我为徒？长啻不是修仙界魁首吗？”

“我们是不能收你为徒，因为我们没那个能力教你！”净尘看着江芏变得无神的双眼:“但长啻中有别人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