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饿了为由下楼,却不由自主的往地下室走去,慢慢靠近那生锈的铁门,她能听见陈乖巧微弱的呻吟声。
陈乖巧听见脚步声,闻声抬起沉重的眼皮,脸色蜡黄暗沉,完全看不出她是个明眸皓齿的女人。
看见是易苒后,她不再是认错乞求的模样,而是嗤之以鼻,不屑的斜睨。
易苒轻声呢喃着,听起来有气无力。
易苒陈乖巧。
陈乖巧不予以回应,目光也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易苒没有钥匙,她进不来的,所以接下来易苒的询问她可以置之不理。
易苒也已经看破了陈乖巧的心境,她不嗔怒,反倒用陈乖巧心中的防线来奚落她,她的语调也过于平淡。
易苒当作宋亚轩的面假意认错,宋亚轩不在就暴露本性,你还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样子。
陈乖巧闷声不响,用沉默来激怒易苒,易苒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将她的心境抓得死死的,想要让陈乖巧开口说话,一句话便足矣。
易苒宋亚轩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陈乖巧那宋亚轩会喜欢你吗?你别忘了你和我一样,爱而不得。
易苒爱而不得的现在只是你,仅此而已。
在那暖调的灯光之下,灰尘在不停的辗转飘动,在她乱糟的头顶之上,灯光将她照得更加憔悴。
易苒看着她这番模样,忽然想起了自己。
曾经的自己是否也是这样,这样憔悴难看;但她比陈乖巧受得伤害更深,她无法忘记她曾经痛到痉挛,无法忘记他毁她梦想之时,那毫不犹豫的模样,更无法忘记他冷漠得望着她父亲被枪毙的模样。
那么让人寒心,那么让人窒息。
如果她无法忘记,是不是他们都会受到惩罚。
陈乖巧易苒,他现在对你很好吗?
易苒没有回答,陈乖巧在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她,思索片刻后,语气变得嘲讽至极。
陈乖巧看样子对你挺好的,也是啊,最爱的人去世了,应该找个人替代她。
陈乖巧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呢?
易苒不做回答,全当她在说胡话,陈乖巧并未停止自己的诉说,继续自言自语道。
陈乖巧可能是我长得不像苏繁酒吧,换作是我,我应该会找一个和我爱的人长得相似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像。
陈乖巧挑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陈乖巧你不觉得你和苏繁酒长得有些像吗?
说话这句话,又故作后知后觉的模样,嘲讽了易苒当初高高在上的姿态。
陈乖巧我忘了,没人敢说你和她很像,毕竟B市没人敢惹你这个千金大小姐。
易苒咬紧后槽牙,太阳穴在她牙关用力时随即凸起,隐忍与克制着胸腔中的怒气,她不能被别人看笑话。
易苒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我易苒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替代品。
陈乖巧点点头,眼神中满是鄙夷不屑。
陈乖巧也是啊,毕竟只有像你的,没有你像别人的,你这么想,可宋亚轩不一定这么想吧。
易苒先想想你自己该怎么活吧,我觉得你应该会和你父亲一起进监狱吧。
易苒挺好的,你们父女俩可以在里面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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