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苒嘲讽的笑着,宋亚轩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紧锁。
宋亚轩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
宋亚轩这只会让你的手疼上几天,废了你的钢琴梦这是需要日积月累的。
易苒看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手,这一根银针一根铜棍便将她的梦想断送,根本不需要日积月累。
易苒将银针拔出扔在地上,仰头目视着居高临下的宋亚轩,声线颤抖哭腔凝重。
易苒我手废了,在你用铜棍的那一刻就废了,满意了吗?
宋亚轩眯起双眸,用力按住她的右手,烫伤的位置瞬间疼痛难忍,种种行为代表着他并不满意。
易苒放开我!宋亚轩!
宋亚轩宋亚轩?难道你忘了你现在是个佣人?
宋亚轩对自己的主人不尊重就要受到惩罚。
易苒打我还是打我父亲?
宋亚轩故作怜悯的姿态轻轻抚过她的脸,声调放低,漆黑的环境让易苒无法看清他的脸,她只知道此时的她能感到阵阵寒意。
宋亚轩罚你在繁酒的墓前跪一晚。
宋亚轩突然勃然大怒,一想起易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苏繁酒墓前与他对峙,他恨不得将易苒撕碎。
人是她杀的,为什么她可以装作从未发生过的模样,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替她父亲求情。
易苒跪了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吗?
宋亚轩易苒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易苒人是我杀的,既然我已经杀了人,一个死人又怎么会让我害怕。
宋亚轩易苒!说话之前先过脑。
易苒急促的呼吸着,压迫感充斥在这个地下室内,宋亚轩的冷与恨贯彻于全身,犹如地狱撒旦一般。
易苒我实话实说也需要过脑吗?一个死人不足以让我害怕。
宋亚轩的话与态度并没有让易苒感到害怕,他的计谋也因此尚未得逞,所有的狠话都被噎在了咽喉之中。
在这凝重的环境中,他怒不可遏,她绝望失措。
宋亚轩转身离去,易苒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被恐惧与绝望的侵蚀。
黑色在周围肆意横行,易苒强忍着双手的痛意酱自己撑起,她站在铁门前望着电梯的位置,那是这个地下室里唯一的一束光。
这些日子里,她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她内心是恐惧的,她拼命的将自己的恐惧掩没,她不想自己的恐惧被宋亚轩识破。
指尖的湿润蔓延至掌心,她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当初可以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扑进父亲的怀中,而现在她伤痕累累无人问津,独自一人强忍痛意与自己最爱的人抗衡,心中的苦楚没人可以感同身受。
易苒易苒啊,你现在就是个笑话。
她当初爱的肆无忌惮,扬言要嫁给宋亚轩,现如今被囚于此处,被肆意折磨。
强忍着泪意,强忍着鼻尖的酸意,可一想到自己的不堪便止不住哭泣。
哭声在地下室里响彻,无法擦拭泪水,任由它掉落。
八年前爱意随风起,何时才能随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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