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靳同学的思想现在已经有了些提升性觉悟,愣是承受着男朋友危险的视线抬起手臂与他阻开些距离,很是硬气地吐出三个字。
靳知树“我不要。”
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好,她得长记性。
乖小孩正气凛然,通红的脸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范丞丞眸里好歹清明了些,还扣着她的手腕,情绪深黯翻涌,最终不甘心地轻轻咬了口她的指尖,温热瞬时裹上皮肤,撩得她浑身发软。
这个动作总带着不可言说的情。欲。
靳知树感觉到指尖一阵刺痛,气呼呼地挣开男朋友的桎梏,声线破天荒丢了往日那份乖软。
靳知树“你咬我干什么?”
靳知树“流氓!”
被冠上流氓之名的少年挑了挑眉,退了半步靠在墙根,冲她笑得乖戾。
范丞丞“宝贝,你有点凶。”
小姑娘真的是快要被气到犯心肌梗塞。
顿时睁大了杏眼,惊到失色。
靳知树“我凶?”
靳知树“范丞丞,你仔细想想,到底凶的人是谁?”
少年本也就是起了逗弄心,压根没想到女朋友反应这么大,凶起来也很奶很软,没什么震慑力。
他按了按女孩的发旋,好像在哄小孩子,桀骜自恃都散成灰,只剩下一点捉捕不住的温柔。
范丞丞“是我凶。我错了。”
范丞丞“乖,都炸毛了。”
炸毛的某树被他温热的掌心蹭着,率先没出息地红了双颊。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已,怎么会这么撩。
有个小孩在,范丞丞动作都不敢太野。
平常斜卧在沙发椅上低头玩着手机,时而讲讲脏话,吐出晃眼的烟圈,还会裸着上身,后颈的纹身暴露得没一点顾忌。
但此时小朋友躺在他怀里,膝盖就挨着他大腿,白嫩的双手捧着一盘水果派,因为看泰剧看入迷了,叉子一直被她握在手心里,半天也没吃一口。
他不需要看任何东西。
只需要看她就可以。就像护着自己的崽一般。
靳知树看完一集,趁着中插广告低下头,才记起来还抱着碗水果派,怔了怔,回头问他。
靳知树“我叉子呢?”
范丞丞腿长,屈膝靠着,灼热的体温直接传递到她后背,此时只觉着她乖得要命,没忍住弯了弯唇。
范丞丞“在你手里。”
靳知树伸展开手心,发现叉子真的在自己手心里。
蠢爆了。
她觉得臊,干脆闭上了嘴,小脸沉静地挪出男朋友的领地。
转而又有些好奇地戳了戳少年的手臂,却触到一片凉,皱眉问道。
靳知树“丞哥,你不冷吗?”
空调房里她连外套都没有脱,男朋友穿件坎肩张扬坐着。
夏冬季节原来真的可以并存。
范丞丞扣下女孩手腕,轻轻摩挲着她脉搏,回得随意。
范丞丞“身体好。”
靳知树“但是这座城市的天气实在阴晴不定,有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北城的风吹起来能要人的命。”
对此靳知树深有体会,初中那会每逢下了晚修回家,路上阵阵穿堂风,冷到她想哭。
昼夜温差大不是最损的。
最损的是前一天短袖短裤,第二天就套上棉毛衣厚袄子。
小姑娘越回忆越胆颤,挣脱开他的禁锢后便催促他去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