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残噬殆尽 chapter.3

“至于是不是人肉且听下回分解”

哎嘿你们猜下是不是咯（皮下很开心）（划）

布：不就是人肉，至于吗？

其他人：你清高你就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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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中还嘟嘟滚着汤，雾气缭绕。店员见这桌上一秒还吃的开开心心，下一秒却许久没动筷，以为看到什么脏东西了，连忙擦擦手，跑来问下。

“怎么了？”

五人虽然脸色苍白，甚至瞳孔都在颤抖，但一看到店员立马佯装镇定。布莱克若无其事坐下，根本没有可辨认的骨头皮毛……他朝雷伊看了一眼。

雷伊收到信号，举起手掩住嘴轻咳了下，然后抬头问店员：“你好，我们是食品安全局的，能否让我们检查下店里？——没什么，就例行公事，麻烦了。”

店员有些蹊跷，但也没多想，笑着回应：“啊原来是安全局的…吓死我了还以为有脏东西在锅里。没事，这个好商量，你们在这坐下，我去找下老板。”

“这店员是真不知情……？”卡修斯也顾不上生理性反胃，在背包里翻找检验袋递给布莱克，而后，一本正经地问他，

“布莱克，真的是人肉吗？”

布莱克一看卡修斯刚刚咳地微红的眼角，斟酌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个还算人话的人话：“现在有百分之十的可能”

“真的？”

布莱克你是我的光——

“——不是。”

布莱克也一本正经地回复。

我日你妈光灭了。

怎么好好一个禁欲美人嘴这么毒。缪斯扶额，刚刚吐的有点难受。

硬了，拳头硬了，盖亚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布莱克是我兄弟这黑衣怪是我兄弟……我——兄弟！

雷：忍着——雷伊是队长啊还得跟布莱克进后厨呢。（雷式捏手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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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所说的老板身着黑色西服，身材是标准大富大贵之人的样子，肥脸上捧着憨态可掬的笑容。他匆匆走过来，礼貌地跟雷伊握握手，雷伊也站起身，脸上笑盈盈心里mmp。

“各位是安全局的同志？辛苦辛苦。怎么来不告诉一声？好热情招待下。”

“不了。希望不要麻烦老板太长时间，领我们去后厨吧。”

“这当然没问题……但能不能看下你们的证件？”

老板眯着眼，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寒意。

雷伊从背包里拿出证件，老板看了一眼，似乎确定了没什么问题，才抬头笑着领雷伊要前往后厨。布莱克站起身跟雷伊一起去。

“你们去查下营业执照等东西。”

俗话说，戏要做全。雷伊避免称呼队友的名字，考虑到他们这么多人进后厨实在有些拥挤——而且这么多人就布莱克有用，所以就瞎招呼他们去查执照啥的。

其他三人乐意为之，卡修斯陪缪斯装模作样地打开ipad表格打勾，盖亚像老大爷一样慢悠悠地在店里转圈圈，时不时问下顾客肉口感好不好啊……

卡修斯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偏头瞥见盖大爷正坐在一位真·大爷面前唠家常。盖亚感受到自家后辈炽热的目光，转头招呼着：“喂！那个白毛小子！好好工作！”

后厨里，整排钩子上挂着已剥了皮的鸵鸟大腿，柜子碗里放着蔬菜，案板上堆着剁碎的红肉。雷伊和布莱克进门时带上一次性口罩帽子手套。

留雷伊和老板在那打太极，回应老板各种官话套话，布莱克一进门就俯身检查在肉板上剁碎的红肉。

“方便翻看下吗？”

“哦当然！您是检察员吧？”

布莱克简单“嗯”了下，当作回应。与人沟通的事就不是他的事了。

他认真翻看了下，没有发现脂肪偏黄的肉。他挑了一小块放进检验袋，钩子上的大腿肉更不可能……他看向旁边的冰柜。

“这边是全部的肉吗？”

“哦不是，冰柜里还有一些。”

老板打开冰柜，冷藏过的鸵鸟肉更显的红艳……像血一样。雷伊在后面没由来的瞎想，心绪飘到了这里多到不正常的未能侦破的失踪案。

“感谢老板的配合，这边请你填下员工，进货员们的名字和进货地址……对就是这里。那我们先告辞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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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布莱克将检验袋放进恒温箱，卡修斯看着袋中的红肉无奈叹息。

“就当重回原始时代了，乐观点，人肉这辈子都没几个人吃到呢。你爷爷我，盒饭里吃过人指头。”盖亚右手换挡，笑着看后视镜里表情复杂的卡修斯，“店里有位老顾客，他说五十多年他都在这吃，今天没啥区别。”

“应该是部分人肉剁碎掺杂在鸵鸟肉中，我看到的发黄脂肪不像是自然肉的纹理。”

布莱克回想自己看到的半熟肉排与案板上推的通红的鸵鸟肉。

雷伊问布莱克：“单看脂肪发黄就能判断人肉了吗？”

“不一定。人的日常饮食中会摄取很多的胡萝卜素，这些色素是脂溶性的，溶解在脂肪内，使人的脂肪呈黄色。类似的，鸡和部分野外放养禽鸟也是黄脂肪。而其他的动物脂肪中的色素含量非常低，基本都被转换或者分解了，像猪牛羊等等就是白的。”

“但按这家店里其他肉看，鸵鸟基本是人工饲养，脂肪不应该是黄色。”

“具体是不是，还得看机器鉴定。”

布莱克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基本上确定了。

一进车就赶工的苦逼打工人缪斯终于抬起头，揉揉太阳穴合上笔记本：“雷队要的进货点监控已经***了……地点在云晋菜市场。”

大家心中了然，下面要分头行动了。这其中太过可疑的巧合性，让大家警惕起来。

【第一路：缪斯和布莱克在警局下车，布莱克借用警局检验机器，缪斯去翻失踪案案宗。】

【第二路：雷伊前往云晋菜市场，调查线索。】

【第三路：卡修斯与盖亚前往凯珀最后失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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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结束了嘛————

鸵鸟店里，本来笑的憨态可鞠的老板看到五人走远，跑到店后拿起电话：“你妈的鳖孙！食品局的人来了！你tmd瞎给我什么肉！”“老板……慌啥哦。”懒散的声音激得老板脾气更加暴躁。

“我告诉你这个鳖孙，要是出事，老子第一个拿枪崩了你！”

雷霆守护局的车驶入隧道，车里瞬间昏暗下来，监听器里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车里一片静默，待那头发出“滋滋”杂音时，盖亚打破沉默。

“雷伊，要报上面吗？”

“不，”雷伊摇摇头，眉目阴暗。车驶出隧道，阳光一下子撒入车窗。他若有所思看向那缕光，绿眸照的如翡翠一般，似乎带着笑意。

“等大鱼。”

……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