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写折子的雍亲王抬起头。
他还没想好怎么对待吕盈风。
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吕盈风的错,但是如果不是吕盈风的错便是他的错。
他怎么会错呢?
他将握着毛笔放到笔架上,接过苏培盛送上来的纸笺。
纸笺上还有华帏凤翥的香甜的花香。
打开纸笺,雍亲王便看到了纸笺上带着飘逸的行书。
“钟期既已没,世上无知音。”
短短十个字,雍亲王却看得心惊。
这诗是太白的诗,原是“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现在明显是吕盈风自己改的。
他的思绪一下回到同吕盈风的相处。
他曾告诉她,他最是爱太白的诗。
他也曾告诉她,他最喜行书。
现在她用他最喜欢的诗人的诗句和字体和他说,“世上无知音。”
雍亲王一下身子无力,靠到椅背上。
他将纸笺拿起来在看几遍,他有些不相信。
明明昨夜两个人都还好好的怎么。
他还将吕盈风揽到怀里安慰好久,还亲手喂了她喝粥。
他都能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意的啊。
雍亲王脑子里面乱极了。
他起身,便朝着暖风阁走。
这一天里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他要和吕盈风面对面将话将清楚。
一路疾走,雍亲王手里还拿着那个纸笺。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溜走。
好不容易到了暖风阁门口便看到了关得严实的大门。
他好像一下回到了几个月前。
苏培盛跟在后面根本不敢说话,他一直都看不懂这吕侧福晋。
后院里人人都敬着雍亲王,只有吕侧福晋不同。
雍亲王忍住胸口的郁气敲起门。
很快门露出一个缝,一个小太监冒出头。
“奴才见过王爷,还望王爷恕罪,侧福晋不让奴才放您进来。”
雍亲王深吸一口气,“你们侧福晋到底什么意思?”
小太监瑟缩一下,回道,“侧福晋料到您的到来,让奴才告诉您,侧福晋自请在这永康阁禁闭。”
永康阁?
永康阁。
雍亲王身子往后退一小步。
连他赐下的“暖风阁”,她都开始抗拒了吗?
雍亲王看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点点头,带着的几个小太监将门强行打开。
雍亲王趁着门大开进了院子里。
一进院子里面,雍亲王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树下端坐的吕盈风。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吕盈风身边跪了一地的下人。
雍亲王几步上前,发出声音引起了跪着的下人的注意。
清风跪着转身,“奴婢见过王爷。”
吕盈风听到声后,站起身来,“妾见过王爷。”
雍亲王挥挥手,让周围的下人都下去了。
又走上前,想亲手扶起吕盈风。
吕盈风看着雍亲王过来,往后半步。
看到吕盈风后退的步子,雍亲王愣住。
“卿卿怎的同爷疏离了?”
雍亲王语气里带了几丝讨好。
吕盈风跪下身子,“妾自知有罪,愿自请幽闭。”
雍亲王蹲下身子,用手将吕盈风的头扶起来,强迫两个人对视,“卿卿可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吕盈风避开雍亲王与她相交的视线,“妾心意已决。”
“如你所愿。”雍亲王愣住许久后喃喃道。
说完也就转身离开了暖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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