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似奋力抹了抹眼泪才看清那个抱着自己的人。
风见裕也你没事吧?
白知似放开我!
风见裕也还没反应过来女孩便挣开了他转而扑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白知似凛,你醒醒!
知似不断摇晃着他,指尖小心翼翼的伸到他的鼻翼。
没有呼吸!胸腔也没有起伏!
凛死了?
不,怎么会!
白知似凛……
一颗颗珍珠似的眼泪坠落到男人的胸膛,渗入衣料消失不见。
一切发生的太快,风见裕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处理好那个闹事的女人后一进门就见女孩差点被男人压倒。
他死了?
救援电话还没拨出去,女孩一声惊呼打断他。
凛径直站了起来。
白知似凛,你终于醒了!
知似还来不及惊喜,傀儡凛对着她恭敬地行了个仆礼。
傀儡——凛小姐。
白知似凛?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空洞、无神,甚至没有聚焦。
就好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不,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那时的他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
知似突然想到行尸走肉这个词。
她被这个想法吓的一激灵,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白知似我们回去吧,今天我也逛累了。
话是对凛说的。
只是他没什么反应,低声应是。
知似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有些空。明明他已经醒了,为什么还是这样?
风见裕也小樱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白知似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还是去忙工作吧。
风见裕也我……
他想说,他今天的工作就是她啊。
可是女孩已经走出了店门,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风见裕也呵……
风见裕也苦笑一声,薄唇微抿。原来爱而不得是这种感觉,心、好痛。
若是时间可以逆流,他一定不会将爱意显露。那样或许还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吧?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吹来的热风抚动着女孩飘逸的长发。凛依然是在她身后半米的距离,可是她却一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时不时回头看看他还在不在。
偶尔跟他搭话得到的只有“是”。
知似背对着他,左眼情不自禁的落下一滴泪。
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对他的依赖也消失了。
擦掉眼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是回到之前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过…
不是说喜欢她吗?为什么醒来变得这么冷漠,都是骗人的。
知似再也忍不住了,蹲下身子抱腿痛哭。
凛依然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街上人来人往,偶有好心人停下来递给她纸巾或是安慰。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留在她身前,随即头顶落下一只大手。
好温暖,她想。不由自主的昂起脑袋,撞进了一双墨绿色眸子。
白知似琴酒?
琴酒小家伙,怎么一个人哭的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更是意想不到的温柔。知似原本伤心的情绪转而变得惊讶。
这真的是琴酒?确定不是被夺舍了?
琴酒蹲在她身前,即使这样也比女孩高出不少。
他拿出黑色手帕耐心的为她擦着眼泪,动作轻柔。
琴酒怎么不说话?被欺负了只会偷偷哭鼻子?
白知似没有……
知似摇摇头欲言又止,擦干净的脸上又挂满泪痕。
本来哭一哭就好了,一旦有人安慰便又破防。
往前倾一头扎进琴酒的怀里。
白知似呜呜呜……
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满腹的伤心难过都在这一刻爆发。
琴酒乖,别哭了。
琴酒调整姿势将女孩抱起来,他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抱着女孩坐到后座的时候伏特加整个人都是懵的。
大跌眼镜啊!上次老大这么抱一个女人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伏特加……
察觉到伏特加的视线,琴酒冷喝一声。
#琴酒下去。
伏特加是,老大。
老大有命,莫敢不从。
更何况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吃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