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着簌离脸上堪称温和的笑,穗禾却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还在簌离不再说些什么,穗禾便寻了借口离开了。
穗禾魇兽,你怎么在这?
穗禾出了房间,便看见了门外趴着的那一团白色。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叫唤,白色团子仰起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她,再次被那双可爱的鹿眼迷惑,穗禾立马蹲下,揉了揉魇兽的头。
穗禾怎么出来了?
穗禾青竹呢?
穗禾不是让她看着你吗?
无论摸多少次,穗禾都会被魇兽柔软的毛发给征服。
小家伙似乎是愣住了,对于穗禾的触碰居然没有立马躲开,依旧瞪着那双漂亮的鹿眼看着她。
只有在这种时候,穗禾才会卸下一切,袒露最真诚的心。
穗禾温柔地顺着魇兽的毛发,眉眼轻弯。
昨晚被处理过的地方这会儿看起来已经好多了,但看着那白色的绷带,穗禾的心还是紧了紧。
穗禾怎么伤着的啊?
穗禾你家主人没看好你吗?
穗禾轻触那绷带,想着昨日初见魇兽时的场景,不免心疼。
那伤痕这么长,该有多疼。
簌离是魇兽吗?
穗禾还半蹲在地上,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簌离见穗禾久久没有离开,便好奇出来看看,一眼就看见了地上那抹雪白。
穗禾仙上。
魇兽好似才反应过来,赶忙从地上起来,避开穗禾的触碰,趁二人不注意,一溜烟跑了。
穗禾只能见着那抹逐渐变浅的白色,眼底染上笑意。
簌离那小家伙倒是亲近你——
穗禾是吗?
穗禾起身,与簌离并肩而站。
簌离是啊,那小家伙看着可爱,除了鲤儿,谁都不能碰,倒是对你——
说着,簌离顿了顿,撇头看向穗禾,继续道。
簌离一点儿也不见外。
闻言,被魇兽拒绝的那点伤心散了不少,穗禾看向小家伙消失的方向,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
如果她向夜神问要魇兽,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般想着,穗禾竟不自禁问了出来,最后一个字落,穗禾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看着簌离。也不知道簌离听见没有。
簌离离穗禾极近,尽管穗禾的声音很小,但簌离还是将穗禾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她微笑着看着穗禾。
簌离可以啊——
穗禾?
穗禾真的吗?!
穗禾的音调不免提了一个度,她对于魇兽是真的喜欢。
穗禾可这是夜神的灵兽——
恐怕不会轻易答应就给吧……
簌离瞧出穗禾在担忧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一神一灵兽,自然不会轻易给旁人,但若是……自然可以了……
—
魇兽是灵兽,再加上穗禾给它用了上好的药,它的伤很快好了起来。
这段时间魇兽虽然还是排斥穗禾的触碰,但却不再像刚见那会儿那么抵触了。有时候穗禾去揉它的脑袋,还会乖乖低下头,模样乖巧地让穗禾抚摸。
期间穗禾也去过璇玑宫几次,却都没有见到润玉的身影。
穗禾心中虽疑惑,但也没特意去查,毕竟她并不是润玉的谁,何必如此在意对方的行踪。
再说润玉不在正好,她可以多留魇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