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猜到天后会用灭灵箭对付簌离,却不知道是哪一天,所以这几日她一直守在犁泽。
她一直有想要同润玉合作的心思,虽说润玉之前拒绝了她的提议,但穗禾从来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她坚信润玉这辈子依然会成为天帝,坐上那个位置,她想要将鸟族发扬光大,同润玉处好关系是必须的。
穗禾我待会儿出去一下,你派人在暗处保护她。
我啥都是是。
虽然天后不知道是她带走了簌离,但穗禾还是要以防万一,这事谨慎些,总是好的。
穗禾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使了个法术,在房间四周布下结界,这个结界可以屏蔽簌离的气息,不让外界觉察到。
安排好一切后,穗禾便向天界而去。
—
天界现在是夜晚,繁星高挂,穗禾在璇玑宫面前停住。
璇玑宫是润玉的宫殿,如它的主人一般冷清,与天界的热闹格格不入。
穗禾从鸟族离开后便来到了润玉的宫殿,却发现里面没人,她以为润玉去布星了,便去了布星台,依旧没有看见润玉的身影。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璇玑宫,殿内依旧没有润玉的气息。
穗禾心中疑惑,却无法得解。
就在她将要离开的时候,一旁的草丛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穗禾停住了脚步,迈开步子朝草丛而去——
穗禾拨开草丛,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穗禾魇兽?
那东西正是魇兽,润玉的灵宠,一只专吃梦境的神兽。
魇兽此刻趴在草地上,雪白的身子被鲜血染红,穗禾细细看去,才发现魇兽的左前肢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伤口从腹部一直延伸到蹄。
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溢出,染红了绿草。
穗禾真身是一只孔雀,属于鸟类,对于毛绒绒的动物她一直都是十分喜爱的,此刻见魇兽受伤,她的心一阵揪疼。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摸摸魇的脑袋,以此来安慰它。
魇兽似乎怕生,尽管前肢受伤,仍后退要躲开穗禾的触碰。
怕魇兽扯到自己的伤口,穗禾忙停下手,轻声安抚它:
穗禾我不动你,你别乱动——
许是穗禾的声音过于温柔,魇兽被安抚下来,不再乱动,但仍警惕地看着穗禾。
见魇兽一副防备的模样,穗禾有些无奈,不免有些怀疑,她看起来有那么凶神恶煞吗?怎么那么不讨小动物喜欢。
就在穗禾心中嘀咕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
我啥都是谁?谁在那?!
穗禾来不及多想,使了个法术便要离去,匆忙间并未看见那原本对她十分戒备的小兽伸出没受伤的那只爪子抓住了她的裙摆,同她一起在原地消失了。
等穗禾发现魇兽的存在时,已经到了鸟族。
穗禾你怎么和我一起回来了?
穗禾蹲下身子,直视受伤了仍坚持站着的小兽。
魇兽的毛发像冬天的雪花那般白净柔软,穗禾没忍住,伸手rua了rua。神奇的是,魇兽没有拒绝。
穗禾我带你去包扎伤口好不好?
穗禾见魇兽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引着它趴下,以免长久站立加重伤口。
“唔——”魇兽小小的一只,几乎和月光融为一色,虽然听不懂魇兽在说什么,但穗禾却从魇兽干净的双眸里看到了肯定的回答。
穗禾笑着将魇兽从地上抱起,动作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