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教室里，女孩们慢慢凑到一起说话。
方砚和乔愚鲁就站在门口，所以哪怕她们说的再小声，乔愚鲁和方砚也还是能听到一丝半语。
乔愚鲁本就羞得快抬不起头来了，隐隐约约中觉得女孩们的视线好像一直在他身上。
炽热的目光让人似乎快自燃了，路也不知道看，急哄哄的埋头往前走，只想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可脚下一个没注意，竟然左脚绊右脚，自己把自己绊着了；不过，乔愚鲁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当下就一个鹞子翻身。
本来，小乔同学这样就能站稳的。但是！
但是，一只手横空出世，乔愚鲁一受惊，脚下更稳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摔了。
关键时刻，那只横空出世的手搂住小乔同学的腰一带，充满力量的胳膊带着小乔同学一转，“砰！”摔在地上的人变成了方砚。
“?”
乔愚鲁眨眨眼，脸颊贴着的肌肤温热，心跳声强而有力，腰上的那只手箍的有点紧。
他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乔愚鲁心想。
脸上的神情像只被撸毛的猫咪，鼻翼还轻微的动了动，脑袋不由自主的在方砚的胸口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在跟主人撒娇的猫咪。
方砚的喉结动了动，咕咚咽了口口水。
“小乔，你还想呆多久?”头顶响起的声音让乔愚鲁醒过神。
小乔同学连忙支起身从方砚身上爬起来，因为太过慌乱，手脚好像跟失灵了一样，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跌了一下。
幸好女孩们已经跑过来帮忙扶住他，不然，方砚的胸口估计又要遭受一次重击了。
看到女孩们围着乔愚鲁关心，方砚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刚刚小孩抱在怀里的感觉其实很舒服，如果没有其他人，他想一直抱着。
还有，被小孩蹭胸口什么的，如果小孩是他家的……（方大佬，你才16岁啊喂！想法有点危险啊！）
在场的女孩们只想尖叫，这是什么神仙场面?真的超级般配啊！给我锁死！糖啊！是糖啊！
俩人独自占了一个角落，女孩们也占了一个角落。
因为要教乔愚鲁芭蕾动作，所以难免两人会有身体接触，女孩们看到他们每一次的接触，就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一扇奇怪的大门。
角落里，方砚一边纠正乔愚鲁的手势一边说道。
“我听说你在练花滑，那软开度就好好练，这样以你的柔韧度来看，以后哪怕成年，也可以一直做贝尔曼。”
乔愚鲁这会倒是听话得很，学起来没有半点含糊，每个动作都学得很认真。
“知道了，喂!还有多久?”
别的地方都还好，但是这个软开度数是真的有点扯得疼，也费劲，乔愚鲁的额头都有些许的汗珠渗出。
乔愚鲁努力的维持着方砚教他的姿势，因为乔愚鲁没有学过芭蕾，所以并不知道方砚对他的要求跟女生是一样的。
一般来说芭蕾的软度要求是，要求女生横叉230度，竖叉230度。
男生要求就松一点，只有190度左右。但一边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女孩们越看越不对劲。
犹豫再三，女孩们推了一个女孩出来，女孩被其他女孩推得踉跄了一下，踌躇了好久才走近前去。
“那个，方老师，乔同学是男孩子，软开度应该190度左右就可以的。”女孩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有些怕方砚。
方砚依旧是那副温和的口吻，甚至还带了点笑意解释。
“小乔的软开度练好了有利于做贝尔曼，而且他可以做到。”
女孩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们学习舞蹈的女孩都挺大胆的。
但是方砚的芭蕾舞造诣远在她们之上，甚至是她们必须要称之为老师的那种境界，在老师面前，她们不敢放肆。
乔愚鲁知道女孩是好意，见女孩似乎有点害怕，就冲人家笑笑，卖了个萌。
“姐姐，没关系的，谢谢你啦！”
方砚看他冲着别人就笑，对自己就是一副臭脸，心里怎么都不得劲，心里一不得劲，手上的力道就微微重了一些。
乔愚鲁被压得变了脸色，暗暗骂了声方砚小流氓不是人。
一节课下来，乔愚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就像个面团，软乎乎的可以任人揉搓。
他第一次练习这么多关于软开度训练的动作，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上午十一点，方砚就停了训练，让乔愚鲁回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等，带你去其他地方练。”
说着方砚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把你的冰鞋带来。”
“啊？带冰鞋?明天干嘛去啊？去冰场玩吗？”
乔愚鲁手上拎着练功服，表情茫然。方砚不是只教芭蕾的吗？还带教花滑的吗？
“等等，你教花滑收不收钱?”
乔愚鲁诧异，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难不成是Aurora多交钱了?
猫咪小乔瞬间化身财迷小乔，圆圆的眼睛里闪烁着对小钱钱着迷的光芒$_$
方砚被乔愚鲁的问题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
沉默了好一会儿，方砚才说，“不收钱，带你去玩。”
“你会这么好心的吗？”
小乔同学表示严重怀疑方砚的用心，一天的接触，他已经非常充分的了解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大腹黑。
方砚嘴角上扬了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就当是赔礼，还有，手感不错。”
方砚甩下一句十分欠揍的话，冲乔愚鲁摆摆手。再看去，人已经走远了。
乔愚鲁听到手感不错这四个字就想咬人，但是打又打不过，只能在心里诅咒。
手感不错你大爷，方砚你个死流氓，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掉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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