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乔愚鲁已经下决心打算好好学芭蕾了，这一下看到自己被分配给一个小屁孩。
还是一个看起来很难搞的小屁孩，乔愚鲁一颗想好好学芭蕾的心怂了。
拉拉欧若拉的衣角，乔愚鲁试探的问，“Aurora，不能由你来教我吗？老爹说你也很厉害的。”
“乖崽，我很多年没有跳过一支完整的舞了，我的专业性不足以来教学。”
安抚的摸摸小家伙的脑袋，Aurora笑得很温柔，“Alisa是很专业的老师，她给你安排的一定是最适合你的。”
乔愚鲁还是有点纠结，对于一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小屁孩，不躲开还上赶着，那才真是脑子有坑。
小乔同学嘴里嗫嚅着，还想争取一下，但欧若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欧若拉板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乖崽，你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决定要做的事情就要认真起来。”
“你要知道，你的教练是为了谁才来到这里的?既然已经答应他们继续练花滑，你就不能糊弄。”
方砚听到小家伙也是学花滑的，心里一动，有一瞬间的诧异，对他的兴趣就更大了。
白衣少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答道，“好的，姑姑。”
“……”社会性死亡指的就是这个吧！乔愚鲁一脸绝望，好你妹啊！
见Aurora看过来在等他的回答，乔愚鲁没办法了，垂头搭脑的小声回答，“知道了，我会好好练的。”
“乖崽，打起精神来，相信我，你会爱上芭蕾的。从今天开始，你要听你的小老师的话，不可以任性。”
欧若拉还有些不放心，这孩子从小被送去寺里，性格似乎变了不少。
乔愚鲁面无表情的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欧若拉把乔愚鲁安排好，自己就跟着Alisa离开了。
剩下乔愚鲁和方砚大眼瞪小眼，姑娘们照常练习自己的，要知道下午会称体重的。
虽然现在加紧练也只是临时抱佛脚，但是抱了总比没抱好，不是么?
至于那位老师的侄子，她们早被老师提前嘱咐过了，轻易不要去打扰他，少年来这里是来休假的。
两人对视几眼，还是方砚先开了口，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方砚。”
“……你好，我是乔愚鲁，以后请多多指教。”
乔愚鲁到底还记着自己灵魂是只成年人，所以还是虚心的说着客气话，毕竟他以后可都归这位‘小老师’管了啊！
方砚点点，然后带着乔愚鲁去拉软开度去了，他得先了解一下，这小孩到底是个什么底子，要不然怎么好调教？
首先是下大腰，这个乔愚鲁上芭蕾课的时间有被普及过，不过只做过一次，所以动作还不是很熟练。
方砚在一边看着，一边说，“移重心蹬直膝盖，先抱脚踝骨，顶起大腰与肩膀然后抱小腿，蹬直膝盖，逐渐并脚。
偶尔还会上手纠正一下乔愚鲁的姿势。
再然后就是地面后腿，需要开肩，开腰，必须直腿，这个乔愚鲁做的很轻松。
踩大跨，压小跨，跪脚背，搬肩，搬胸，搬腰，耗坚叉，爬横叉，压后跨，搬后腿，大踢腿这些乔愚鲁都可以做到，只是有些动作不熟练，还有控腿的部分。
乔愚鲁本身走的就是轻盈协调能力的路线，注重力量这方面算是他的短板，控腿他最多只能控3分钟，再多就不行了。
而三分钟，对于专业芭蕾来说，只是一个合格线。
方砚挺惊讶，这小孩的软开度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如果不是从小就训练，连方砚自己可能都没有他的好。
测完软开度，方砚就带乔愚鲁去换练功服了，欧若拉准备的很齐全，软鞋和练功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芭蕾舞的练功服跟其他舞蹈的练功服有些区别，芭蕾舞的练功服必须要紧身，而且不论男女，必须要穿裤袜。
欧若拉帮乔愚鲁准备的是白色的短袖，圆领汗衫配黑色的紧身裤袜，还有一双芭蕾软鞋。
这是乔愚鲁第一次穿练功服，他之前去上芭蕾课只是旁听，有时候会有老师教他几个动作，但是并没有专门穿练功服去练。
看着手上应该、好像是女生穿的裤袜，乔愚鲁不知道该咋办了，这玩意要怎么穿?盯了好久，乔愚鲁还是鼓不起勇气穿它。
“扣扣。”门口传来敲门声，乔愚鲁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裤袜险些掉到地上，问话的声音都有些抖，“谁、谁啊？”
“小乔，你换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上课了。”方砚靠在门边，听到小孩有些抖的声音，眉毛挑了一下。
门外再次传来“扣扣”声，纠结了一会儿，乔愚鲁还是把手上的练功服塞回了袋子里，只穿了软底鞋打开了换衣间的门。
门口，方砚已经换了练功服，也是白色圆领汗衫和……黑色的紧身裤袜！
乔愚鲁偷偷的瞄了一眼，脸上就泛起了一片红晕，裤袜包裹下少年的体型显得格外的明显。
看见小孩没换练功服，方砚皱了下眉，问，“为什么不换练功服?”
乔愚鲁不知道怎么回答，撇过头不看方砚。
“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不知道怎么穿?”方砚估摸着问出这两个问题，大多数男生练芭蕾时都会有这样的……嗯，小问题。
把小孩推进换衣间，方砚动作利索的反锁了门。
“喂！你干嘛?”乔愚鲁眼睛瞪的滚圆，眼里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
方砚没回答，径直朝更衣柜走去，衣柜没锁，里面的裤袜显然是匆忙间塞进去的，胡乱的搅在一起。
方砚拿起裤袜和白色短袖递给乔愚鲁。
乔愚鲁把手背在身后，就是不想接。
“穿上。”方砚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听起来很冷淡，跟之前那种温和的语气相比，现在的反而真实一些。
“不要！”乔愚鲁的回答脱口而出。
方砚听到这话，眯了眯眼，他不太喜欢不听话的小孩，“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乔愚鲁听到这话惊了，还有这操作，想想心里都觉得不好了！顿时立马想要去拨开换衣间的锁，方砚比他更快一步，挡在门前，手里还拿着那杀千刀的练功服。
“你让开。”乔愚鲁伸手去推方砚，但方砚本就长的比他高，年龄也比他大；所以，想也知道，压根没推动一丝一毫。
方砚脸上不再挂着温和的笑，任由乔愚鲁做无力的挣扎。
乔愚鲁用尽办法也没能让方砚让开，不由得泄气，“你是木头人吗？不就是练芭蕾嘛！穿运动服也能练吧！”
“而且那个练功服根本就是女孩纸穿的嘛，我不要穿，也太羞耻了叭!”小乔同学说这话的时候，脸颊像是泅了胭脂似的。
“你要用正确的眼光来看待练功服就不会觉得羞耻，这是一位舞者必须要有的职业素养。”
“练功服是必须要穿的，不然你的形体如何我会看不到，也不能及时纠正，所有学习芭蕾舞的学生都必须穿练功服练习。”
方砚那冷淡淡的声音响起，听在乔愚鲁的耳朵里，活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在说话。
“……”乔愚鲁被怼得无话可说，简直想锤死面前这个死狐狸方砚。
方砚逐渐失了耐心，见乔愚鲁还是不愿换，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把练功服放在了换衣间的沙发上，自己则向乔愚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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