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四十九

第二天，梁辰鑫送梁皖妮去老维克的路上，他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住我家了？”

梁皖妮犹豫了。她支支吾吾地说：“因为……我感觉……一个人住外面不安全。”

“不安全？”梁辰鑫在一个红灯前停下，转过头来，“你遇到什么了？”

梁皖妮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我就是这样担心。”

梁辰鑫没有继续追问，但仍然心存疑惑。

在排练厅遇到了海曼，梁皖妮没有任何表示。

“I'm really sorry.”海曼走到她身边，道。

梁皖妮依然一言不发。

“Please forgive me.”

梁皖妮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说：“We can rehearse first.”

中午吃饭时，两人走了两条路。狗仔队一时间不知道该跟着谁走。旋即，他们又想到——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闻了？

梁皖妮冷落了海曼几天。除了排练，他们几乎没有接触。娱乐小报的记者纷纷开始猜测——他们是不是分手了？还是只是为了摆脱狗仔队而用了障眼法？

梁皖妮看了，一笑置之。既然媒体们都明白，到时候自己分手也是顺水推舟了……不对，不算是分手，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的在谈恋爱。

笑着笑着，梁皖妮又在心里嘲笑自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呢？就因为中了一个男人的圈套，这段时间活得这么累。人们爱看八卦，看过了也就过去了。

不过，话剧还是会演的。梁皖妮尽力把生活和工作分开，她不想让生活中的不愉快影响到工作。

海曼也看不出有辞演的想法。和梁皖妮一段时间没说话后，他有蠢蠢欲动起来，开始无事献殷勤。

“I brought you a cake. Try it.”

“What happened to your voice? Would you like some water?”

“Why do you eat so little? Would you like to have afternoon tea?”

梁皖妮耐心地一一回绝了。她想让海曼死心，可是海曼却锲而不舍。

日子在鸡毛蒜皮中度过，首演的日子到来了。

在化妆间，海曼凑到了梁皖妮的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You are more beautiful today.”

梁皖妮没有理他，起身径直走开了。海曼又讨了个没趣。

演出结束，照例要谢幕。梁皖妮正准备鞠躬，海曼偷偷拉着她的手，举过头顶，和她一起鞠了一躬。

观众席沸腾了。

梁皖妮惊慌失措。她再次鞠躬，像观众道了歉，匆匆跑下台去了。观众的声响追着她，把她感到了化妆间。

梁皖妮坐在化妆桌前，喘着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海曼在搞什么。就普普通通的谢幕，他想要搞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