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转眼就过去了。到了2月初,该回英国了。
姑妈一家为他们送行。临分别时,姑妈和父亲又寒暄了几句。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这算什么,等以后可欣出国了,还得你们多照顾照顾。”
父亲客套地说:“一定一定。”
那语气,听上去就像不忍心打击姑妈一样。
上了飞机,梁皖妮打开了前两天刚从旧书摊淘来的《繪圖鏡花緣》。
那个旧书摊是她散步时偶然遇到的。书摊上有不少影印版的古籍,都是有点年代的。竖排版的繁体字,在泛黄的纸张上格外生动。
在英国,她见过不少英语、拉丁语的老书。但繁体中文的老书,她还是头一回看见。因此,她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这一套《繪圖鏡花緣》,是1985年印刷的,在一堆老书中算是新的了。
“繪圖鏡花緣原序
班志稱小說家流出于裨官
……”
折腾到家了,梁婉妮习惯性地去查看了一下信封。果然,里面有一封寄给她的信。
她从来没有收到过面积这么大的信,里面似乎有一叠文件。
梁婉妮看了看寄件人,原来是Capturing Me剧组寄来的。
她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提着一个大包,把信夹在咯吱窝下,慢慢地挪进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有收拾东西,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
原来,里面装的是Capturing Me的剧本。
梁婉妮躺在了床上,翻着剧本。
女主的大学同学戏份不多,一部分台词正好是试镜时抽到的。
第二天一早,虽然还带着一点困意,但梁婉妮迫不及待地去了阿曼达住的医院。
阿曼达早已能拄着拐杖走路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梁婉妮高兴地给阿曼达看了自己的剧本。
阿曼达翻了翻剧本,微笑着说:“I'm sure you can play well!”
突然,梁婉你又想起一桩事。
她小心翼翼地问:“Did you find out who drove into you?“
“Of course I did.”阿曼达回答。
可是她又摇了摇头,有点苦涩地笑着,道:“This is my business. It has been solved. You don't need to know.”
听阿曼达这样说,梁婉你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又问阿曼达:“Did Old Vic arrange any shows for me?”
阿曼达的语气带着些许歉意:“No.”
梁婉妮却没有在意:“It doesn't matter. I can devote myself to the preparation of the film.”
走出医院时,梁婉妮遇见了简。
简戴着一副墨镜, 一头深棕色的大波浪卷的长发披下来。她穿着Louis Vuitton的大衣,戴着CHANEL的项链与耳钉,提着PRADA的包,踩着一双Salvatore Ferragamo的镶钻的高跟鞋,抬起了手腕上的Cartied的手表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