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真相是真(一)

特里劳妮教授的预示让德拉科惴惴不安，他几乎要全天黏在卡尔曼特身边才好。

为此他得到了不少磋磨，比如斯内普教授的冷言冷语、极个别小群体的针对，好在他是一个马尔福。

“我去交魔药作业，你也要跟着吗？”卡尔曼特绕着肩头的一缕青丝，饶有兴致的看着亦步亦趋跟着的德拉科。

交魔药作业当然……当然不能跟着，他可不想再被斯内普教授用杀人的目光凝视一遍了。

要知道，他上一次觉得离死亡如此之近还是斯内普教授得知他和卡尔曼特交往的时候，经过那一次过后，他决心要少在教父面前晃悠。

卡尔曼特交过作业，坐在那张属于自己的小桌前喝着红茶，卢平教授的作业还蛮简单的。

等斯内普手边的论文一张张被撇下，他看了一眼墙上熊熊燃烧的壁炉，语气干涩又苦闷：“你最近还好吗？”

他最近太忙了，因为小天狼星和波特的事，还有邓布利多的嘱咐，都让他心力交瘁，甚至有些忽视了卡尔曼特。

“还不错，爸爸。”卡尔曼特头也没抬，继续写着她的作业。

看着卡尔曼特的侧颜映照在暖黄的火光下，恬静又美好，他愧疚的同时又感到惊诧，卡尔，一个三年级的孩子，他的女儿，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悄无声息的迅速成长起来了。

她实力非凡，远超同龄人，又善于交际，擅长笼络人心。

成功，是她的天赋。

“卢平呢？他最近反常吗？”斯内普有时甚至怀疑，她真的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吗？

他甚至会想，级长，与她并不想称，她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更伟大的存在。

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什么伟人，他只想她平安健康。

“爸爸，”卡尔曼特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斯内普身边，双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太阳穴，“他没有任何问题，你看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吗？”

“看了，”斯内普享受地眯了眯眼，回想起今天看到的那篇荒谬的文章，又隐隐有些头疼，“现在的报纸都不用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了吗？什么人的文章都敢发表。”

卡尔曼特知道，他说的是苏德的那一篇《真相是真》，他厌恶小天狼星，不论他是不是真正的背叛者：“只不过，爸爸，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话音未落，斯内普就一把抓住卡尔曼特的手，睁开了双眼，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他从不将卡尔曼特的话当做童言无忌：“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爸爸，”卡尔曼特俯下身子，脸颊贴着斯内普的脸颊，感受着这些天来少有的亲昵，似是喃语，“真相是真。”

斯内普的心神猛得一颤，一时间没能控制好外泄的滔天狠意，只是一瞬，他闭上双眼，也掩饰着他的情绪，头微微靠着卡尔曼特，声音有些颤抖，恨意是真，忧心也是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卡尔曼特做了太多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卡尔曼特从背后抱住斯内普的脖子，汲取一丝丝温情：“别问，爸爸，很快就会结束了。”

毕竟，除了波特夫妇，都到齐了。

斯内普不知道她在做的，现在骤然知道了结局，心里不免愤愕：“太胡闹了，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泡在黑湖里一整天就该知道，什么事是你该管的，而什么事是你不该管的，你知不知道独自面对他们有多危险？”

那群人里又有那一个好惹呢？

最可恶的波特死了，可是布莱克也同样恶劣，卢平为虎作伥，唯一弱一点的是彼得，现在却告诉他他也不是个好东西，同样危险。

“是很危险，”不可否认，一开始布莱克确实有点儿吓人，至于那个狼人和那只老鼠，也就还好，卡尔曼特不以为然，“但好在，已经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