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夜谈

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穿越黑湖的波光粼粼，月亮高悬，似乎已是夜半，哈利枯坐在床前，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日里卢平教授的话，那些似乎已经被人们认定的血淋淋的事实，直到脑海里响起令一道有力的清冽的声音——

“有罪的恐怕另有其人”

卡尔曼特的声音像一桶冰水浇灭了躁动不安的内心，有罪的另有其人——背叛者另有其人，他现在更是乱得很，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哈利拿起身侧的魔杖，走出了寝室，墙上的画像都睡了，只有他还清醒着。

“咚咚咚”

这么晚，会是谁？卡尔曼特打开房门就撞如那一抹碧海里，那里有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却还是一如新生一般澄澈：“哈利?快进来。”

“卡尔……我……”卡尔曼特领着哈利坐到地上的软垫上，给他拿过一个小毯子，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可可，一副秉烛夜谈的架势。

“想说什么就说吧。”卡尔曼特以一种无限包容的姿态坐到他的对面，已经做好了被当成“垃圾桶”的准备了。

“你能告诉我关于小天狼星的事情吗？我想知道全部。”哈利咽下一口热可可，甜甜的，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

“当然。”

“他来自最古老最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他的族人们都是极端纯血主义者，而他本人拒绝这种理念，被家族所摒弃，从家谱中除名，”卡尔曼特娓娓道来，悠长而富有故事感的声音像是什么法国电影的旁白，“而你的父亲是他的挚友，当你的父母躲避起来施用赤胆忠心咒时还要小天狼星做他们的保密人，后来保密人换成了小矮星彼得……”

“wait……你是说，最后的保密人是小矮星彼得！”哈利无暇顾及其他，他甚至没有怀疑过，卡尔曼特是从何得知这些事情的，毕竟那是在他们刚刚出生以至于更早的时候的事。

“是的，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卡尔曼特止住话头，说得越多她暴露的也就越多，但是她无法拒绝哈利，他有权知道真相。

“是……小矮星彼得背叛了我的父母，对吗?”哈利小心翼翼的问，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似乎只是询问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卡尔曼特无声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无论是小天狼星还是小矮星彼得，是哪一个，于哈利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她有的时候会问自己，如果这一切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会怎么办？

她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背叛者付出代价吧，原谅和释怀是圣母玛利亚做的事。

哪怕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能力做任何事。

“卡尔，”哈利的声音连都在抖，这真相与谎言又有什么区别呢？在孩子的心里，永远也不会明白大人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们的世界里糖果和童话是远比权势更高尚的存在，“你帮帮我，好不好?”

震惊、痛惜、难过……哈利的泪水几乎抑制不住的落下。

“好，”卡尔曼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不安的颤抖，“别哭。”

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深灰色的手帕，为哈利擦拭眼泪。

卡尔曼特拉过哈利的手，在他的手心写道。

I'll be meeting Black on this hogsmeade trip. （这次去霍格莫德，我会和布莱克碰面。）

“你找到他了！”哈利激动差点打翻热可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期待和紧张。

“是的，但我们还不能暴露他，”卡尔曼特再次写下——Petti·grew was still alive（小矮星彼得还活着），“明白了吗？我们需要帮他洗清冤屈，前提是找到真正的背叛者。”

哈利点了点头，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无论谁在这样一张稚嫩的脸上看到这样一副表情都会感到好笑的，但他终于想起来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梦里，哈利，那是一个没有我的霍格沃茨，

我好像知道了全部，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很痛苦，先知，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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