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摔落

第二天一早，球员们在扫帚棚集合了。

卡尔曼特给他们每个人都施了防水防湿咒和保暖咒，希望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魔咒能管用。

德拉科换好了队服，拥了卡尔曼特一下，红着耳朵就冲出了扫帚棚，他们顺着草坪跑向球场，手里的雨伞已经被风刮得变形，有的甚至被吹跑了。

等他们都入了场，卡尔曼特才上了观众席，坐到了那个德拉科专门让人帮她占的“欣赏马尔福英勇无畏形象的最佳位置”上。

风刮得太猛了，站在地面上他们尚且不能够保持直立，等飞到天空队形一定会被吹散的，抬头看去，天上雷云滚滚，像野兽压抑着巨大的杀意。

观众席上的欢呼喝彩也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好在卡尔曼特事先为他们施了防水咒，让他们不至于被雨水糊脸。

格兰芬多队员穿着红色的队袍从球场对面摇摇晃晃地走来。

两位队长走到一起，互相握手，弗林特和伍德的眼神交汇处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

霍琦女士不得不竭力大喊：“骑上扫帚”。

德拉科和哈利相视一眼，骑上光轮2001。

霍琦女士把哨子塞到唇间吹了一下，声音尖细，像是从远处传来——比赛开始了。

短短几分钟所有人都湿透了，即使是雨水避让也看不清场上的情况，德拉科好几次被游走球砸中，差一点儿抓不住扫帚滑落，哈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连队员都看不清，更别说金色飞贼了。

又是一声霹雳，紧接着是“之”字形的闪电，情况越来越危险了。

哈利转过身，打算返回球场中央，这时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看台，哈利若有所感的看向观众席：一条毛发蓬乱的大黑狗的轮廓，被天空衬托得十分清晰，待在最上面那排空空的座位上。

德拉科在他不远处，顺着他的眼神也看见了那只瘦骨嶙峋的狗：“嘿！别走神！”

“我知道！”哈利惊了一下，冻僵的手在扫帚把上滑了一下，光轮2001下坠了几英尺，他甩掉挡住眼睛的湿漉漉的刘海，再次眯眼朝看台上望去，那条狗消失了。

“波特！”德拉科不知道在哪里声嘶力竭，“在你身后！”

哈利赶紧回头张望，金色飞贼迅速飞过球场。

哈利紧张得一个激灵，扑倒在扫帚把上，朝金色飞贼嗖地直冲过去。

“快！”他对他的光轮吼道，大雨啪啪地打在他脸上，“再快点儿！”

然而一件奇怪的事出现了，整个体育场里掠过一片诡异的寂静，风虽然还是那样猛烈，却忘了发出怒吼，就好像有人关掉了音量。

德拉科降落到哈利身边：“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人在水里说话时发出的闷闷的声音。

哈利摇了摇头，他想起卡尔曼特的提醒——小心一些，早该想到的，那绝不是一句关心那么简单。

随后，一股熟悉得可怕的寒意朝他袭来，侵入了他的体内，同时他意识到下面球场上有东西在动……

他朝下面望去，德拉科也看见了。

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在下面，那些隐藏的脸全都抬起来望着他们，德拉科还好，只是一阵眩晕，脑袋有些昏沉，等他反应过来时，哈利已经从扫帚上跌落下来，不受控制的往下坠着。

哦！梅林的蕾丝边！

德拉科俯冲下去，不行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扫帚：“该死！再快一点！”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哦！天哪！”

“他肯定会摔死的！”

卡尔曼特知道哈利不会出事，邓布利多教授会赶来救他，果然，对面的观众席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卡尔曼特跑向城堡，没有人知道她跑向何处，又是在哪儿找到的那只大黑狗，它极其消瘦满身伤痕，肚子也是瘪下去的，看起来不堪一击，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透露这犀利，带着警惕死死地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生。

“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您好，我叫卡尔曼特，稍等一下，”卡尔曼特拿出魔杖，西里斯发出警告般的嘶鸣，她将魔杖放在地上推向它，向它示意，“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

显然，这并不足以让它放下戒心，它从喉咙深处发出“呼噜噜”的低吼，警告她不要靠近，伏在地上弓起背，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对面前的人充满敌意。

卡尔曼特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本就没把握让布莱克马上就相信自己，她拿出一个油纸包裹，里面是一些食物，投放到布莱克身边：“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先生，你难道不想洗清冤屈光明正大的走到哈利身边吗？很快就要圣诞节了，哈利会留在学校，一个人，你难得不想去陪陪他吗？”

布莱克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它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在打什么注意，它呲了呲牙，好像随时会扑上来给她一口。

“我可以帮你，关于上述所有的一切，当然，是有条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卡尔曼特歪着头笑了笑，像稚童一般天真无邪，却让人心里发颤，“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考虑清楚，圣诞节前夕我们在尖叫棚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