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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是稀里糊涂当上太女了。
举办了隆重的册封大典后,又被女皇赶着去收拾东西,搬去宫里的太女府住。
朱志鑫才扩张几天的公主府,她甚至都没去瞅过一眼,就这么离她远去了。
夏阿玖“这都什么事啊……”
令人意外的,夏阿玖这个太女身份公开后,百姓竟没过多怨言,反倒是欣然接受了。
许是因为她之前的所行所举,正在潜默化的改变了她在大家心中的印象,如今他们都觉得夏阿玖就是扮猪吃老虎,如今不就锋芒毕露了。
且但凡有点权势的家族少爷都被她收入囊下,淮南候府的小侯爷,户部尚书家的浪荡子,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相。
更别提千里迢迢外的前青霄太子甘愿入赘她了,闵月的百姓都觉得他疯了。
这么多势力帮持,太女不是她还真说不过去,所以他们早料到太女之位迟早到夏阿玖手上。
温柚“这就是近段时间百姓对殿下您的说法了。”
万事通温柚把民间流传的话一一告诉夏阿玖后,她瞠目结舌了。
夏阿玖“本公主这…这就获得了民心?”
夏阿玖“敲,我不配。”
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不是应该百姓哀声一片,大臣们纷纷上书请奏废掉她的位置吗?她不是名声差到狗都不如的吗?
男人噗呲一声,指腹摸了摸鼻尖,对夏阿玖自我怀疑没忍住嘴角弯起弧度。
朱志鑫“玖玖不必这般唾弃自己,我相信你能做好。”
原先夏阿玖来找朱志鑫是来哭诉他的地契白买了,哭哭啼啼地听完温柚的话就傻愣住,惹得朱志鑫感到无奈的好笑。
别说啥相信不相信了,她都不相信自己啊喂。
她撅起唇,表情欲哭无泪地拥入他的怀里。
夏阿玖“不是,我是真没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其一真正的二公主早不在了,她与女皇根本没血缘关系,皇位传到她身上她拿不稳也不敢拿。
其二她又是现代人,任务完成后迟早要回去,总不能留下个烂摊子给女皇。
细想这些事,她更加郁闷了,环着朱志鑫的腰便不自觉收紧。
而早在她抱上他的那一刻,男人的目光就渐渐变得幽深起来,仅仅盯着他看他就受不了,何况美人在怀中落泪。
抬手落至夏阿玖的脸颊,指腹细细摩挲少女肌肤。
朱志鑫“不郁闷了,我跟玖玖玩点开心的事。”
声线似乎被他有意压低,尾音轻翘,带足了暧昧缱绻之意。
夏阿玖“嗯……?”
她下意识点头称是,一时没品出他嘴边的开心事为何意。
等反应过来后,夏阿玖已经被某男人抱到床榻上了。
……
轻纱烛帐,一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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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窗棂边的红木雕花桌上,竖着双云鬓的少女眉头轻蹙,脸色呆滞的扶着半边脸颊。
她身旁站了位年方三十多,风韵犹存的女人。
女人手持竹简,面色雍容而肃静,沉静的眼底垂下来看着她。
女龙套“殿下,臣说的课您明白了吗?”
她便是女皇吩咐下来给她传教治国之道的太傅。
同时也是那位,段姝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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