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26

　　“所以，我一年只跟他们见一面。”

　　“你大哥知道你们以前的关系吗？”她伸手揉着他皱起的眉，帮他叹了口气。

　　“知道。她告诉我大哥，说我对她旧情未了，还说我为了她决定不婚……”

　　“真的假的？”

　　“真的！”顾政然睁大眼看着她，突然坐起身用他的额头去撞她。“我又没疯，如果真爱她，我会不顾她的哀求，放下她出国吗？我不婚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她，只是她先下手为强，让我大哥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我说什么都不对，可恶！”他愈说愈大声，到最后简直是扯着嗓门大吼了起来。

　　“给我躺下休息！”她把他扯回自己的腿上，继续抚着他的发丝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你大哥把话说清楚？”

　　“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大哥，她爱的只是他的财产而不是他。”他被酒醺红的眼，烈火一样地紧盯着她。“况且，说了之后又能怎样呢？我大哥爱她，就算知道她居心叵测，他还是会要她当他的妻子。”

　　他打了个酒隔后，握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告诫着。“你现在知道太爱人的那一方是傻子了吧。”

　　“我只知道她同时伤害了你们兄弟。”她握紧拳头，凶恶地说道。

　　“没错，只要不要卡在我这么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在中间，他们的生活应当就会很正常。”

　　“你情绪反应这么大，你以为你大哥不会疑心吗？”或者他自己还爱着那女人也说不定。

　　钟美儿咬着唇，直觉抗拒这个念头。

　　“无所谓，他以为我还爱她，总比以为她爱的是他的钱来得好受。”顾政然嘀咕着翻身倒在地上，瘫成一个大字形。“我大哥多我十岁，他聪明又能干，是我的偶像，我们以前感情很好，没想到只因为载我去学鼓……没想到我的前女友……

　　“陪我去打鼓！”顾政然突然睁大眼，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并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家门，冲回了他家，奔进他每日都要消耗两小时的练鼓室。

　　顾政然举起鼓棒，没戴耳机，不想有任何音乐，只是想抒发出全身的躁动。

　　他甩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在击鼓，汗水淋漓地流下他高耸的眉宇间，鼓声像在暴风骤雨间寻找出路。

　　他的鼓声炸得她耳朵快发聋，而他每敲一下，她的胸口就要重重地抽痛。

　　“好了！”钟美儿捣着耳朵，大喊一声，不想再看他这样自虐。

　　顾政然充耳未闻地继续狂乱打鼓。

　　“够了。”她伸手去抢他的鼓棒。

　　他收势不及，鼓棒狠狠地敲上她的手背，她痛苦得缩回手，当场落下一颗泪水。

　　“你……”顾政然想骂人。可他的手却自有意识的拉过她的手，在她被打红的地方烙下一个吻。“痛吗？”

　　“痛死了。”她用另外一只手打他的头。

　　“可怜的孩子。”他的唇烙在她的前额。

　　“可怜的孩子……”他揽过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他低喃一声，她柔软的唇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