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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谁是好人啊

你恶吗

 

这片大陆最繁华的地区,西鲁斯小镇,盘踞在小镇中央的实验室。

 

“教授,试验还要继续吗”

 

“是的孩子,即使死更多人我们必须继续”

 

凋零,凄惨....

 

银色与灰色构成的美景,令人反胃的绿色液体里泡着无数具合成的非人类,大大小小的的容器装满了这里的罪恶。安德斯,一位贤明的统治者,在这里孕育着属于他自己的永生。

 

究极权力让一个上位者面红耳赤,而他的臣民只能承受着无尽的,悲惨的,永无止境的愚昧和压迫。

 

猫头鹰从尖塔上跌落直达地面,老树见证了它的死亡。一声巨响炸开了牢笼,被囚禁的暴徒肆意爬出啃食着路人,撕扯着。黑黑的夜铺满了天际,不知所踪的月亮今晚去了哪里?

 

.....

 

“早上好两位大人”

 

一路上招呼不断,所属于三区域的爬虫们此刻正发自内心的向他们的统治者行礼问好。一条漫长的道路,在这些不断的问候中越拉越近。一个瘸子蹦着向判官展示自己的腿法,一群瞎子满怀虔诚的匍匐在判官脚边乞讨着食物。

 

“前面的两位大人请等一下,等一下大人” 一个男子从后方快速的追了上来,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应该是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享受。

 

“嗯?哪位”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正准备点燃一根精神食粮的判官停住了步子,顺便取下了缠在胳膊上的刀子。

 

“回判官大人,小的是四区域的老大派来的,我们老大说想让您赏脸到我们那里做做客,聊一聊大事”

 

“哦,没兴趣。你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判官没空”

 

“额,我们老大想找您谈谈合并的事”

 

“没空,不感兴趣,再问打死”

 

四区域,与判官所统治的三区域相邻。老大是一位叫狐狸的人,手下有一百来号人,盘踞在那屁大点的地方苟且着。

 

而判官来到这里也已经五年了,五年里不断的扩张自己的地盘。每天面对着一堆腐朽,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这些也只是为了在他还未醒来时让他颅内高潮的那一句话:

 

暴乱者,颠覆这里吧,烧掉这里的一切,毁灭这个世界。在你颠覆之后我会送回你原本的世界,帮你夺回那属于与你自己的东西....

 

可无论真假,判官都没得选,判官想回去,回那个家。所幸盘踞一方,伺机而动,慢慢苏醒。

 

“可是...” 那肌瘦男子依然不死心,还在苦苦询问,弯曲的双腿也就离地面很近,很近。

 

“你太烦了,二妖,送他回去” 判官在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交代完就继续向前走着,也终于把那一支精神食粮点着了。

 

一旁冷眼的二妖早就听烦了,扶了扶面具抽出来腰间的刀瞬间扑了过去。那瘦弱男子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那人脑袋上多了俩个贯穿的伤口,喷溅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做完这,也不过几秒的事情,二妖的表情都没变过。这种买卖二妖已经十分熟练了,宰个猪狗也就这样了吧。抽回了刀,转身跑着跟上去继续攥上了判官的袖子。

 

二妖瞅了瞅四周没人,仰着头问起来判官:“ 老大,这么杀没事吧”

 

“傻丫头”判官笑着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二妖的头 “杀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过,这会倒担心起来了。放心,万事有我”

 

“咦惹” 二妖打掉了那白殃殃的手,一脸嫌弃着说道 “拉倒,没你小爷也照样行事”

 

这充满傲娇的场景与周围格格不入,四处都是一堆堆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发散着不可名状的味道,堆积在那里。蛆在尸体表面爬着,蠕动着。

 

苍蝇嗡嗡的声音飞进耳朵里,刻到人的脑神经上,久久萦绕。凝固的血像一幅油画铺在了地上,飞溅在墙上,那些不知是何种虫子的卵点缀成了其图案的花纹。秀丽,壮观。

 

乌托邦的美梦在这里只是童话,不,只是梦想。四区的罪恶不是一场雨可以冲洗掉的,就像当年那个为国王提出计划,毁灭了这个小镇的年轻人。过后他来到这里,跪在这座废墟上祈求地下亡魂的原谅,最后也只是咒怨缠身,暴死在自家床头。

 

利益驱使愚昧无知的人送死,而其上位者是不需要以好坏来分的,他们是神明。对于他的臣民来说,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即便是死,不计后果。

 

其实世界上是没有好人的,在人与人的对比之下众人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而高高在上的神不会在意他的臣民的死活与痛苦,无止尽的剥夺才是他们的乐趣。

 

过路的人匆匆忙忙,为了食物的争抢,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在二人即将走出三区域地盘的时候,不速之客再次来到。

 

“哎呀呀,这不是大人嘛~ 妾身等了您好久好久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妾身,讨厌呢”

 

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衣不蔽体,一把摇扇,扭着躯体,脸上堆着不知从哪里扣下来的白粉铺满了脸。是四区有名的婆子,组织所在地点及其隐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若不是主动出现怕是很难找到。

 

面对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鬼魅让判官十分头疼,一脸便秘的扶额背过身去。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就浑身发抖,一阵手软....

 

四区的女人的几乎灭绝和二妖有着直接的关系,大概在两年前,四区还四处分散着不少女人的存在。虽然不多,但足够维持,足够平衡。

 

这里存活下来的女人基本上都有着不大不小的靠山,靠着众多大哥的保护勉强活着。而那天,二妖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称判官也私藏着几个女人,在对判官的一番质问后,随即立刻翻便了整个四区。

 

找到一个杀一个,找到一个杀一个....在足足一个晚上后,杀了将近四十个,斩下了那些人的头颅通通扔到了判官房间。

 

也就是那一夜过后,四区大街小巷,各处角落,再无女人的身影,那是判官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而这个出现的婆子是这一任的花阁继承人,上一个已经死在了二妖刀下,可她好像并不知道...

 

“诶,判官大人您怎么了,不舒服啊。小翠啊,还不赶快去给大人看看” 判官正准备打断,而二妖拿起了刀架直愣愣的架在了那个小姑娘脖子上 “呵,你过去试试?” 瞬间炸毛

 

判官见罢躲在后面拼命向婆子使眼色,而婆子很默契的懂了判官,立刻正色对二妖道 “这位大人,误会,还请您放下武器听我们解释”

 

“我们其实是隶属于判官大人的情报网组织,但由于第一次见您只好这样来试试您的反应,试试您的定力,这也是判官大人的意思”

 

“大人,还请您证实小的说的无差”

 

“嗯嗯,没错,是这样。二妖,都是误会” 二妖哪里会信这个,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咬牙切齿的回过头对判官说道 “哦?真的吗?判!官!大!人!”

 

婆子惊了 “女...女的?”

 

判官再次扶额,挪着步子走了好远。本来有救的,可二妖都说话了,救不了了,已经死了。判官蹲在蹲在那里干脆两眼一闭,哆哆嗦嗦的嘬着烟...事不关己的吹起了口哨。而前方已经喊声一片,四散而逃,可哪里逃得出二妖的手里。

 

加上婆子一共十一位女子,反复去世。这是一场属于二妖的游戏,一场由女人勾搭判官引起的游戏,结局惨烈,无一幸免。

 

癫狂着喘着粗气,双眼红的滴出血迹。双双叠起,双刀扎穿了尸体,一个,俩个。无数个血洞,冒着那属于二妖的热饮,她又疯了...扯出了众人的肠子勒上了她们的脖子,疯狂着补的刀,一下,俩下,无数下的起落。

 

那些女人成了碎末,腥味大概传了很远。

 

判官早已淡然,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蹲在了她旁边轻轻的说着:“好了,回家吧” 就和平时一样,轻轻的抱着她,安抚着。让她咬着自己的肩膀,吸食着自己的血,慢慢冷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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