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叶纷飞因为上次酒店一事,心里仍然记恨钟书毅。这下我应不应该告诉他钟书毅邀他参加婚礼呢?
——导读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长廊里,比平时说话的声音要大一些。
前头带路的服务生听完我说的话,停了下来。我们仨停在了那个服务生身后,不知道他为何停止前进。
“那个……您怎么停了?”我问。
“哈,就是想告诉几位,本店二楼的观景台几年前拆了,三楼楼顶倒是有可供观景和进餐的位置。”
服务生的语气听起来不太自然。好似“二楼观景台”这个话题,不应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我竟然已经几年没来了吗?”我低声喃喃自语:“他好像也是在那时与我分别的,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橙子,服务生走了,我们快跟上吧。”
叶纷飞拉起我的手,继续未走完的路。他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但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几分钟后……
我们仨同服务生上到了三楼楼顶,随意找了个无人的位置落座,点了菜,目送服务生离开。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和叶纷飞、蒋时弦二人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橙子皮,你接电话的速度有点慢。”电话另一头的钟书毅,语气有些不悦。
“有空接你电话都不错了。”我问:“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事找我?”
“唉呀,不是什么难事。”钟书毅故作扭扭捏捏的姿态,说:“上次不是拜托你来演场戏嘛。”
“那次我不仅和文御雅取消婚礼,还因为你,我父母同意了我自由恋爱,只要是个女的就行。我便和思雨求婚了,今晚就是我和思雨的婚礼宴会,你会来的吧?”
“必须来,你追思雨也有两年多了,追爱路上的坎坷、阻碍,统统都拦不住你追求霍思雨的心。”
我咧嘴一笑,由衷祝贺:“希望你们长长久久……。”
话到尾声,被钟书毅打断了。
“打住。”他说:“你今天晚上才来现场,既然要来,那祝福语必然得到了后才能说,你明白吗?”
“哈哈……抱歉啦。”
“对了,橙子皮,你和那个叫叶纷飞的家伙进展怎么样?”钟书毅戏谑道。
“啧。”我脸上呈现出不悦的神情,怒目圆睁的说:“我和姓楼那货在一块少说也有九年、十年不止了,我都没有对他有一点超出友谊的情感。我和叶纷飞才相识不到两个月,能有什么?”
我的反应及情态,电话另一头的钟书毅没亲眼看见,也能凭大学记忆脑补出来。
他“哈哈”大笑几声,平定情绪说:“我要不是知道你大学谈过几次恋爱,我真就觉的你是个榆木脑袋了。”
“既然我的话引你发笑,那要不今晚,我给你准备一个天大的惊喜?保证你‘笑’出眼泪。”我面露阴险,言语间无一不透露着我想事情的意思。
“别别别,我玩笑开过头了,跟你说声‘抱歉’。”
钟书毅怕了,为了今晚能正常进行的婚礼现场,他不得不屈己求全。
“没关系,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见机附和道:“我可是听过那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俗语。”
“婚帖我现在准备叫人给你送过去,你在旅馆还是其他地方?”
“送到染星街的‘忆蕊’就行。”我想也没想,说了实话。
钟书毅听见“忆蕊”二字,不由自主的激动了:“你在‘忆蕊’?我没听错吧,那姓楼的混小子回来了?”
“哪能啊。”我摇头:“我和他都失联三年了,他怎么可能会一声不吭的回来找我呢?”
“橙子皮,不好意思,我知道我的话有点过激,请你见谅。”钟书毅说:“婚帖一共两张,你可以叫上叶纷飞,亦或其他人。”
“地点是龙航湾,举行场地在‘逝云号’豪华游轮上。要提前半小时到啊,等你。”
“嗯。”
我话音未落,便听闻电话里头传出了挂断电话的声音。
嘟——
我收起手机,回到了餐桌旁,坐在了叶纷飞一侧。
桌上早摆满了十几道菜,叶纷飞吃的是满嘴流油,手里头的筷子仍旧没止往嘴里送进食物。我摇了摇头,叫停了他,抽出几张抽纸帮他抹去嘴上的大部分油水。
“小橙,打电话给你的是熟人吧,聊了十多分钟,都聊了什么?”蒋时弦往我碗里夹了块秘烤柳鲜鱼鱼肉,说:“能说出来,我俩听听吗?”
“嗯,我大学同学。”我一顿,夹起碗里的鱼肉塞进嘴里,接着说:“他邀我今天晚上去……”
叶纷飞一听见“大学同学”四个字,上回的气性就上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