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站在那灵火渊外的清岚峰之巅,看那灵火渊冲天火光,魇兽伸长了脖子,好像也想望进那渊里。
“你也想穗儿啦?”润玉扬起清风般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魇兽的头,魇兽哼哼了两声,似是回应。
“还有月余,她就能出来,你我都能看到她了。”
想到这里,润玉心情更好了些,笑意更深。
一人一兽伫立了许久,才返回天宫。
不巧,偶遇了从花界回来的旭凤。
“兄长又去翼渺洲了?”
“你不也又去了花界吗?”
润玉声如清泉,却也凉气盈然。
旭凤微叹一口气,自从那年母神杀了簌离,覆灭龙鱼族,润玉再也没和他交心过,可三年过去了,母神也入了毗娑牢狱,他以为他们都可以放下了。
“兄长,母神已经受了惩罚,天界的权利我也不会与你相争。唯独锦觅,希望兄长能取消与锦觅的婚约。”
润玉凉薄一笑,这天界,最单纯的就要数他这个弟弟了。
“旭凤,天界的权利从来都是掌握在父帝的手里,他愿意交给谁,不是你争与不争能够决定的。至于婚约,水神都不能解除,我又有何能耐!你可莫要高看了我!”
“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更何况,你喜欢的是穗禾,你就不为自己争取吗?”
不提穗禾还好,提了她的名字,润玉的言语更加冰冷,“润玉自小便明白妥协之道方能保身,不如弟弟从小恩宠非常,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那争取二字。”
不去看旭凤受伤震惊的神色,润玉又道:“听说先水神与风神死于琉璃净火,你不去替锦觅追查真凶,却来我这里提退婚之事,怕是不妥。”
说起水神与风神之死,也就在穗禾进灵火渊那日发生的,穗禾还在感叹,她的好姨母果然不是个安分的,没有了她穗禾,还能再找到别人替她作孽。
水神制那翊圣玄冰刃用了半数修为,元神受损,天后那傀儡化作锦觅的模样出其不意,水神毫无防备,一击便得手,风神原本就术法不精,修的又是和顺之道,哪里是琉璃净火那霸道之火的对手。两位上神愣是被烧得元神尽散。只是苦了锦觅,哭得死去活来。
穗禾原想修书一封告知锦觅,一面是灵火已燃,不能耽搁,另一面又觉得锦觅本就因为母仇对旭凤有芥蒂,若知那水神、风神也是天后所为,怕是再无可能了,徒增伤悲,便作罢不提。
旭凤不知穗禾会使琉璃净火这事,心下早有思量,必是母神的手笔,那日他去毗娑牢狱见过了母神,母神笑容癫狂,他心中更加确定。可是他哪里敢告诉锦觅,只得一拖再拖。
旭凤那一番圣人言论本就惹得润玉极不高兴,这下扳回一城,也不恋战,驾云便走,不去理会旭凤精彩的脸色和内心变化。
旭凤站在云上,仍旧踟蹰不前。
穗禾从那灵火渊出来,便被隐雀和雀灵接连倒苦水。
又听说了旭凤公然违逆天帝旨意,拒绝与鸟族联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