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兄长昨日向我坦言,心悦于你,可是母神这般,你们怕也难以幸福。”
穗禾竟不知润玉竟和旭凤坦言,一时间觉得润玉真诚,更觉得自己配不上润玉的坦荡。
眉眼若冰霜,双颊飞愁云,半晌,穗禾才开口:“他不该这么冲动,和我在一起,他必定会为姨母不容,到时候,你我不一定保得住他。”
心下不感动是不不可能的,但穗禾深知一时的欢喜算不得欢喜,若能长长久久地欢喜她,千年后一切尘埃落定,她想她也是愿回应这情缘的。可现如今,一切都不明朗,情势也危机四伏,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会克制自己,不做回应。
旭凤见她忧愁,想来自己是真的半分希望也无,只能叹道:“你二人情真,我不能及,穗禾,我希望你能幸福。”
旭凤从小就是个坦荡个性,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倒是叫穗禾高看一眼。
穗禾淡笑如素菊,倒是面对旭凤以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了,“那便多谢我们火神殿下了。”
一时无事,穗禾翻开了旭凤给的术法经义。
“你这笔记竟做得如此详实,都盖过了原文了。”
得到穗禾赞赏,旭凤不甚在意地解释:“我哪会用得着这些,不过是为了锦觅那不思进取的小妖注的。”
穗禾观旭凤神色,极为自然,想这事情旭凤做熟了,心中只道旭凤是被眼前的她遮蔽了双眼,其实早已对锦觅生了情,只是不自知罢了。
“锦觅若有你一半的用心和好学,我也不必如此费心了。”
旭凤话音落下,瞧见锦觅从那回廊那边走了过来,锦觅穿了月下仙人准备的衣裙,美丽非凡,不似往日那般蹦蹦跳跳,极为淑女地走过来,路上仙侍无不心醉神迷,偏偏这个女子美而不自知。
穗禾看旭凤那呆愣模样,更加确信自己方才的推论。
“穗禾!”锦觅看见穗禾,高兴地扑了过来。
穗禾堪堪接住她,因着昨日醉了酒,这猛地一撞,穗禾有些头晕。
旭凤心细,自然注意到了,不太温柔地把锦觅扯到了一边。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穿成这样不会好好走路吗?”训完锦觅又扭过头安慰穗禾,“穗禾,你没事吧?锦觅没轻重,你莫放心上。”
旭凤这完全是吃醋之举啊,更有维护之意在其中。这一刻,穗禾还挺羡慕锦觅的,能够被人这样呵护。
“我没事。”穗禾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锦觅立马从苦瓜脸又变得欢喜起来,“穗禾穗禾,你昨日不是说来找我玩儿吗?”
“对不起啊,锦觅,我昨日忘记了。”
“没关系,今天玩儿也好啊!”
穗禾正要答应,却见旭凤不由分说拉起锦觅的手臂,把锦觅拖走了,穗禾只听得一句“你还有脸玩儿,回栖梧宫去脱了你这身难看的衣服,好好练习法术去!”锦觅大喊大叫也没用。
穗禾看这欢喜冤家,不由得轻笑,倒也希望他们此生能如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