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我们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王萌小姐,吃早饭了。
我往张起灵的怀中蹭了蹭,他抱着我,捂住我的耳朵。
张焕王萌。
通常,当我连名带姓叫一个人的名字时,便是我生气的前兆。
王萌听出我语气中的不耐,哀怨的望着躲在一旁的吴邪。
王萌心想 : “自己不敢去,叫我去当炮灰。”
吴邪回头给你加工资。
听到加工资,王萌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立马狗腿起来了。
王萌能为老板分忧,是我当伙计的本分啊!
待我和张起灵来到吴山居的大厅时,看到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吴邪,吴三省,潘子,大奎。
我一行六人,一路上我们换了好几个交通工具,汽车,巴士,牛车。
而我一直靠在张起灵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觉,丝毫没理会坐在我身后,眼神哀怨的吴邪。
在颠簸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时,一只土狗朝我们跑了过来,我有些洁癖的掩住鼻子,靠在张起灵的怀里,不动声色的拉着他离得远些。
吴三省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
吴邪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潘子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吴三省潘子,你也过来闻一下!
潘子我?
吴三省少罗嗦,快过来闻闻,这狗身上的味儿太怪了。
潘子这,是尸臭啊。。。
吴邪吓的寒毛都倒立起来,连张起灵的脸色都变了。
我摸了摸张起灵的脸,他才缓和了些许,虽然还是面无表情。
吴三省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是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吴三省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潘子在走过我和吴邪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
潘子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他们从车上拿出自己的行李,贴身背着,我和张起灵共同用一个包,张起灵一直背在身上。
我们上了船之后,我就坐在张起灵的腿上,被他圈在怀里。
船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曲折流转,前方是一片大好风景。
潘子当过兵,非常镇定,他的手已经压在自己的腰刀上,给我们使了个眼色。
吴邪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背包,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已防事情突变。
吴邪阿焕。
吴邪你别怕。
吴邪我会保护你的。
从他握我手的力度可以感觉到他的紧张害怕,我笑了笑,没有揭穿他。
张焕嗯。
船绕过一处船头崖,这个山洞小的只能叫窟窿,人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吴三省这是个盗洞,古圆近方。
吴邪表面上虽然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握住我手的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冷汗。
我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吴邪一些,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珠。
张焕天真。
张焕你别怕。
张焕相信我。
张焕不会有事的。
张起灵嘘!
张起灵听!
张起灵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