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逆看向这副躯体的眼神,没有丝毫情感。甚至冷漠的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阿芷在不知不觉中退了出去,在门口遇见了温逆,“陛下。”
她发自内心地尊敬。
“她怎么样?”
阿芷摇摇头:“说不上来,很奇怪。”
在沐衍面前,她仿佛无所遁形,轻易就能被她看穿,一览无余。
“退下吧。”他沉声道。
“是。”
温逆径直走进了房门,朝叶浮走去。
叶浮察觉到有人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见来的人是温逆她下意识道:“你来做什么?”
温逆坐在她的床旁,反问:“这是朕的寝宫,你说我来做什么?”
叶浮不语。也对,现在她就一弃妃。
温逆直接把她从牢中抱回寝殿,估计整个东楚又要在背地里给她添一个骂名了。
他端起一旁的银耳粥拿起勺子乘了一口喂到叶浮唇边。
“我可以留下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不过,今后,你可要给我乖乖的啊。嗯?怎么样?”
叶浮没有做声。
温逆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也不急着让她回答。
“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让我留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叶浮直视着他,接着道:“让我猜一猜,是因为我的容貌?肯定不是,毕竟你自己就已经是绝色。”
温逆唇角微微扬起,“继续说。”
叶浮神色松了松,然后道:“更不可能是因为你对我有情。毕竟,谁会任凭自己心爱的人被冠上一个妖妃的称号而不动于衷呢?”
“你是一代君王,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如此大费周章,那只能是因为我于你还有利用价值,而且这个价值还不小,所以你想控制住我,不让我脱离你的掌控。”
温逆没有说话,却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深深地看了叶浮一眼,像是若有若无的嘲笑,淡淡道:“好好休息。”
他起身出了房门,只留叶浮一人还在思考。
只要她还有一点价值,她的生命就不会受到威胁。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温逆想要控制她,不可能!
既重活一世,从今日起,她将不再是叶浮,而是妖妃沐衍。终有一天,她会亲手颠覆了洛衡的北盛,再次堂堂正正地以叶浮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只要半月,她一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叶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理了理思绪,再起身,眼神中不再有一丝波动。
正午。
沐衍安静地吃着口中的食物,递了一个花卷给一旁的宫女,道:“别站着了,来,坐着,咱聊一聊……”
她旁敲侧击地收集了宫内外的各类信息,只要稍加利用,离开,或许只在一念之间。
阿芷神色不变,看着美味的菜肴,福了福身,淡淡道:“娘娘,不合礼数。”
看着阿芷一板一眼的样子,沐衍好奇问了句:“阿芷?”
“我在,娘娘。”
“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阿芷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知道,反正必不是陛下的。”
沐衍嘴角抽了抽,“这么确定?”
阿芷沉了沉脸,说道:“两个月前陛下不在宫内。”
沐衍:“………”
她放下碗筷,执起一旁的纸笔在上面用隶书写下一行字: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啊?
“阿芷。”她轻声唤道。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叫你去请的人请来了吗?”沐衍漫不经心地将纸卷成一团,绑在了鸽子的腿上,询问道。
阿芷轻轻点头,“回娘娘,莫公子已经在外面侯着了,可要现在唤他进来。”
沐衍笑了笑,“让他进来吧。”
顷刻,莫影霄优雅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派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样,如果不是她深知此人的本性,怕也会被她这表象所迷惑。
他站在她面前,微弯身,“臣拜见过娘娘,不知娘娘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沐衍知道他是个脾性高傲的人,自然不愿意在她这种人面前卑躬屈膝。她都还没喊起身,他就自己起来了。
她动身,拿着鸽子靠近床栏,轻声:“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与莫公子之间还有点私情……不,是私事要谈。”
莫影霄皱眉,冷声:“娘娘,还请自重。”什么叫私情,他们这才第一次见好吧?
阿芷微皱眉头,“娘娘……”
在接收到沐衍的眼神后,不知道阿芷在想些什么,最后乖乖道:“都下去吧。”
一瞬,寝殿直接被清空,沐衍笑着顺鸽子的毛,直言不讳,“开个玩笑而已,莫公子不必当真。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莫影霄出声讥笑了下,“不如何,我想臣与娘娘并没有什么好谈的,若无其他要事,在下先行告退,以免教人误会。”
见他欲走,沐衍出声:“听说南城那边新开了个赌坊,明面上是做着赌局,可暗地里却是个情报收集处,不知公子可否知晓此事?”
莫影霄双眸微眯,谨慎地看着沐衍,“不知。”
他的防备心很高,不急。
沐衍:“可我倒听说莫公子近日频繁出入那里。就算莫公子嗜赌吧,可赌坊多了去了,你却偏偏去离自家较远的城南赌坊呢?”
莫影霄冷声,面露不悦:“你调查我?”
听到他的回应,沐衍满意地勾了勾唇:“这么说是真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