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时间线已经拉到了四日后,M国的一座复式洋楼前,是江子衿那有些孤傲的身影。
龙套江管家妻子:谁呀?
话音刚落,那门便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江子衿眼里出现一丝的犹豫,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他笑了笑,对着她说:
江子矜我是江淮先生的朋友,今天是想要来拜访一下。
龙套江淮妻子:啊呀,你是江淮的朋友啊。
江淮的妻子长得很秀丽,温温和和的长相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对着什么人都笑容以待。
江子衿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女人温温柔柔的笑容,以及弯下腰对他说话的珍重。
虽然见过,但是江子衿的长相和小时候相比有了极大的变化,她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江淮是真的娶了一个好妻子。江子衿暗暗想。
江子矜嗯,最近来这边办些公务,正好来拜访。
龙套江淮妻子:嗯,你也是有心了,快请进。
江子衿笑了笑,跟着江淮的妻子走进了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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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手里拈着枚国际象棋,有些惊讶的看着江子衿。
不对,也不是惊讶;
是恐惧。
江淮和江子衿可太熟了,江子衿在四岁之后的人生都和他有那么些关联。
这些关联包括但不限于奉江老家主之命予他实施虐待、恶意针对、侮辱、抱有偏见等等。
江淮在他十七岁时便离开了江家,名义上是攒够了钱去享清福,实际上,是看江子衿有了反抗的能力担心报应。
江淮发誓,江子衿看他的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就像是动物看到天敌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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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衿倒是没有那么多戏,看到江淮他只是笑了笑,接着,他肩一抖脱下外套拿在手里,笑容满面的走到了江淮面前。
江子矜江先生,好久不见。
江淮冒了一身冷汗,他强装作笑,打着哈哈说:
龙套江淮:唉是啊,挺久不见子衿你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江子矜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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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一阵子后,江子衿才算是正式开始了他的计划。
江子矜我来M国是来工作的,最近的旅馆也有些距离,不过我工作的地方倒是离这里挺近。
他顿了顿,又笑着说:
江子矜我先走啦,要是在晚点可能就赶不上定旅馆了。
龙套江淮:唉,你要不嫌弃的话在这里住?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纯粹是一个习惯,他对江子衿的恐惧感是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却是怎么也赶不走。
他在心里扇了自己几巴掌,接着便盼着江子衿像以往的客人一样一口拒绝,显得他好看又不失尊严。
这么想着,他却忽的听到江子衿说:
江子矜好啊,谢谢。
他冷汗就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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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给他安排的是他和妻子的左边第二个房间,和酒店的装修风格有些相似。
夜里,随着灯一盏一盏熄灭,洋楼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小。等到了凌晨一二点钟时,这洋楼里就基本没了动静。
这时,一扇玻璃门被拉开了,江子衿走到了房间带的露台上,
他身着方便行动的深灰色长袖与黑色背带裤,脚上只穿了纯黑软底运动鞋,忽略他那一头耀眼且炸毛的粉发,他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江子衿眯着眼看向了夜空,走到了最左侧,一边走,一边戴上了一副黑色的露指手套。接着,他往前小跑两步,手一伸,抓牢了栏杆,身子猛的腾空,竟是直接从露台上跃起,接着,他落在了右边的露台上。
接着,他又是同样的方法,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最尽头的房间。
江子衿微微一笑,拉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
他走到了一面小小的镜子前,看着那皎洁的月光,若有所思。
接着,他伸出手,微微的调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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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子衿借口离开小洋楼。
三日后,洋楼起火,女主人因出门买菜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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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烧毁了大部分的建筑,骨架已经毁灭大半。江淮呆呆楞楞的坐在楼梯处,看着面前的男人。
龙套江淮:你……
江子矜我亲爱的,见过地狱吗?
龙套江淮:……什么?
有什么关系?这里不就是人间地狱吗?!
江子衿微微一笑,道:
江子矜你这样的人一定会下地狱吧。
江子衿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他伸出手,似乎是要抚摸空中的火星。接着,他又说:
江子矜这里,像是地狱吗?
他的嘴边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接着,他低下头,摘下了江淮的眼镜和袖扣。
江子矜咱们啊,几十年后,地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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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衿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警方根本没有怀疑到他,做了例行审问后便放走了他。
他连夜赶回了国内,不过并没有料到江离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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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你杀了江淮?
江子矜哥哥!
江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根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江淮的袖扣。
江子矜哥哥,他之前那么虐待我,你……
江子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离,但是他猛的想起,江淮做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谁也不知道。
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他受过的委屈。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
江子矜算了。
接着,他转身就走,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话:
江子矜从现在开始,你在这里有无限自由。
8.24/彼岸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