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被我美哭了吗?”
布娃娃捧着自己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笑嘻嘻道,他还没得意两秒,便觉得自己的肩被人抓住,眼前一片翻天倒地,他疼的轻声嘶了一声。
眼前,少年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他举起一旁的椅子,向布娃娃砸去,眼里含着泪。
“我跟你拼了!”
就当椅子眼看要朝布娃娃砸下的那一瞬间。
“当!”
是指针传来的声音,紧接着,花吟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哪怕是动一步都很困难。
对方打了一个响指,摆放在墙边的蜡烛纷纷被点燃,绿莹莹的烛光照耀着昏暗的房间,明明是温暖的颜色,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的。
布娃娃站起了身子,他的手向墙那处一伸,原本挂在墙上的钟表便向他奔来。原本不动了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了,带着“滴答滴答”的轻响。
只是一瞬,布娃娃便来到了花吟的身前,他长得本来就很高,少年此时刚好在他下巴处。原本想要刺向少年脖颈的指此时却改变了原本的轨迹,他抬起少年的下巴,凑近,在少年耳垂嗅了嗅,似乎有些痴迷。
“你身上涂了什么,好香啊。”
看起来让他很有食欲的模样。
但不等他接下来的动作,那遥远而古老的钟声又想起来了,带着弥弥的佛音。
布娃娃笑了,在花吟眉心弹了一下,狭长的狐狸眸眯起,妩媚至极。
“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小美人儿。”
尾音缠缠绵绵,带着缱绻的味儿,贪怜的笑容中带着一抹恶,到时候他们再好好算算账!
巨大的漩涡在他身后缓缓展开,里面传来一阵血煞之气,许多亡灵在嘶吼着,在咆哮着。男人修长的腿一跨,紫色的绸带在空中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记住了,我叫贪怜。”
空气中的波动恢复了正常,花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摸着额头被那人碰过的地方,神色莫名憋屈。
白泽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还好吗?”
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白泽碎碎念叨着:“虽然这个小姐姐的确挺凶的,但她长得漂亮啊,我们不可以和美鬼计较,要大方……”
“可他是男人啊,”花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情绪有些失落,道,“我有些接受不了。”
原来还真有男性比他还花里胡哨。
没有理会突然闭麦怀疑兽生的白泽,花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贪怜那么恶意一搞,他现在觉得手心处痒痒的,真想把那家伙抓起来打一顿啊!
但转头想了想,少年又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现在打不过啊!
算了算了,手脏了,洗洗就好了。
至于某鬼,爱去哪去哪,他们又不一定能见到,所以他用不着为那家伙生气。
小锦鲤恹恹地想着,又变成原来的咸鱼状态。他捡起之前因为打斗掉到一旁的背包,拍了拍,却猛然顿住。余光里,那半掩着的布帘诡异地浮现出一个半圆状来。
花吟抓住包向后退了几步,但下一秒,一条触手伸了过来,把他抽倒在地上。
“嘶……”
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感,花吟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他挣扎着起身,只是那根触手瞬间便冲到了他的眼前。
那一刻,花吟似乎可以听到血肉被戳穿的声响,可以听到怪物嘶吼的声响,可以听到重物倒在的地上的声响。
夜晚的风很柔和,只是那白色的布帘上洒上了一片血花,似白雪深处的血梅,美得孤艳。
狐狸花吟:卒,全剧终(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