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回到酒店就躺在了床上,看着头上华丽的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小助理,好累啊。”
砰——
纪琼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小助理的声音,疑惑地侧头过去看,这一看不得了了,房励这个酷哥手里拎着好几个大箱子,皱着一张酷脸把东西往里搬。小助理手里也拎着好几个行李箱,纪琼惊叹他们是怎么做到一次性推这么多的。
轮子撞在一起,小助理在门口被挤的跟个被北极圈里的其他企鹅们欺负了似的,一脸苦大仇深和不可置信:“姐,你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行李箱啊!”
“我提前叫人搬来首尔了,没想到工作人员竟然都给我带上车了。”
小助理:“……”
房励冷酷地把行李箱搬进来,而后带着墨镜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冷着声音再次说了一遍:“明早九点。”
纪琼抱着枕头:“我知道了。”
纪琼单头支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尖点点脸颊,“小助理,你想不想喝奶茶?”
“想。”
叮咚。
一个红包发到了小助理手机上,小助理欢呼了一声犹如大力士附体,站起身把一堆行李箱全部搬到了衣帽间才离开。
狗狗看着纪琼坐在床上发呆,提醒道:“大佬,苏舟这时候刚下。”
“关我……”
纪琼猛地捂住自己的手腕。
纪琼很瘦,那里平日青筋脉络极为明显,今天那延伸到指骨的血管隐隐变成了黑色,一阵刺痛像是要刺进纪琼的骨头中。
纪琼眼神一变,看着狗狗的身体逐渐消失,自己的四肢百骸好像都被灌进了滚滚热浪,一阵接着一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纪琼浑身都是汗水,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打湿。
晚上八点,这场持续了两个小时的疼痛终于停了下来。
纪琼愣是一声也没吭,撑着墙站起身纪琼放了水就进了浴缸里,抬手看着自己已经恢复原样的血管。
这个世界明明不是她的本体……怎么会。
纪琼眼瞳瑟缩了一瞬。
她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这种阵痛也并不是第一次,在她被西泠抱回去养的第一个月里夜夜都是如此,忍受了这种疼忍了几百年,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纪琼也是浑身是汗的被西泠抱在怀里。一开始她忍受不住,咬着西泠的手才能扛过这种巨痛。
后来西泠走了,她学会独当一面,这种疼变成了她自己一个人的禁忌,就连狗狗也不知道她有这个情况,因为这种情况一旦出现,作为她本体的衍生系统就会被丢回意识空间里。
纪琼咬了咬唇。
这一刻她躺在浴缸里,好像自己还是以前那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娇娇女孩,而西泠好像昨日才在她眼前,抱着她陪着她一起熬。
不知何时,纪琼已经沉沉睡去。
首尔的凌晨一点街上还是人满如流,纪琼躺在被子里,脑海里一片空白,手心好像被一个人抓着,猛然惊醒。
她满头是汗地对上一双漆黑如深墨的眼,是苏宁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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