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总也会有心虚的时候?”
林净经冷笑。
沈问是完全不心虚的,但是他还是怕纪琼审问他,特别是用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恨不得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给她说出来。
“提个条件?”
沈问穿着居家服,上边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一截漂亮白洁的锁骨,看着骨感分明,往里头再看几眼还有几点暧昧的红。
妈的狗都能看出来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林净经一脸悔恨,捂着脸:“沈问你这狗东西到底是不是人啊。”
“你说呢大舅子。”
沈问眼里带着笑意,转头看着在客厅跟林母打电话的纪琼,声音都温柔地不可思议。
“我们今天就去领证。”
林净经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才20岁你领什么证?”
沈问:“?”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净经:“大舅子,你关心不关心点时政。”
“去年生育政策男生22岁改成20岁咯。”
林净经:“……”
“你可真行。”
“其实你也行。只是你现在没我行。”
沈问笑得痞里痞气的。
“找你过来是说正事的。”
林净经静静听沈问说完,笑了:“我能帮这小混蛋什么呢?”
沈问看着他:“你当然能,她那段时光,可都是你陪着她走过来的。”
林净经有些恍惚了,实话实说:“她自从遇见你,还真就没经历过什么幸运的事了。”
“骄明月现在还在你公司吧,指不定纪琼见着骄明月就全想起来了,这印象深不深刻?”
沈问脸色一变。
想到骄明月他的脸色就阴沉一片,那个女人真的好本事,一年前不知道怎么的跟他老爷子沾上点关系进入了沈氏集团,他上任之后把她手里的股份一压再压,还剩那么百分之二她就是死也不给你吐出来。
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子倔强。
纪琼车祸失踪时可跟骄明月见过,沈问查来查去查到了酒吧那晚纪昭恹的头上。
“你喜欢?”
林净经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吐出来。
“这艳福消受不起,您还是自个儿受着吧。”
林净经跟沈问以前是哥们,可沾染上纪琼这点事他俩就杠,林净经在感情上是不待见沈问的,可他这一年里见过的沈问太多太多面了。
彻夜不眠的,颓靡不振的,风头无俩身上带着光的,这一年里走来的那股子韧劲着实也让人敬佩。
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都不是这些,是纪琼失踪那一晚沈问跟疯了一样的找人,被沈家人抓回沈家大宅从高三楼的别墅跳下去,捏着把刀划自己手腕,跟他妈不要命的疯子一眼,红着眼看着一群人。
林净经当时赶过去的时候沈问被沈老爷子拿着棍子跟条狗一样趴在沈家大厅打。
沈问背上都是血,整个大厅也都是,沈家人都在那看着,有一脸不忍心的,也有一脸幸灾乐祸的。
沈老爷子当时说:“为了个女人混成这个窝囊样,沈问,你还配得起这么个姓吗?”
沈问当时怎么说来着。
哦。
他当时抬起头来,眼里的光都没了,空洞的像是个死人,他说:“你让我去死吧。”
那个场面。
林净经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这样的沈问了,爱纪琼爱到像个疯子的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