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是如此清晰，一片黑暗中，身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眉眼带笑，慢悠悠地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人，他眉眼干净的像是雪山上的清水，化作无限温柔波澜，可怖，又让人心生叛逆之意。
纪琼睁开一只眼看他，一片血色间，少年自成一番天地，带着耀眼的光，殷红的唇勾着笑，像是坠入无间地狱的神明。
“纪琼，”
“好久不见。”
他没了那日在酒吧里貌似无欲神明的模样，一身的黑色让他看起来没了病态吸血鬼的病容，现在的他迷人又危险，好像应了那日骄明月在酒吧里说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应该是。
不过纪琼此刻狼狈难堪，嘴角却还带着笑，眼里奇异的一抹光和阴暗被纪昭恹收入眼底，他蓦然一怔。
没错，这少女不要命，好像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少爷，要不要把现场先清理干净。”
少年高高在上的站立在纪琼面前，俯视着轻嗯一声，目光施舍般地放在秦风故浑身是血的身影上：“没死就弄死。”
“你敢？”
纪琼喉咙干哑，一只手被压在车底，白色的衣服也很脏，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纪昭恹能感受到她的恨意，他知道自己要是动这个男人一下，自己最后保不准会死在这个疯狂的少女手里。
“动手。”
纪昭恹蹲下身，身后的人拽着秦风故往后走，纪琼只能发出呜咽声，像是脆弱的幼兽濒临绝境，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捏住了少女的脸颊。
对上她满含冰冷恨意的眼，那样冷，纪昭恹愣愣的，他只在雪天看到过呢。
他今天要是不解决她。
日后。
但是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纪昭恹笑了，动作不温柔地把纪琼从车底拽出来，看着脏污的少女，他笑得那样好看，把她抱在怀里，凑近，贪婪地将少女的香气全都吸入自己的鼻腔。
“你真的很香。”
上次他在酒吧闻到这股味道，让他失眠的夜变得更加难熬，让他吐出来的那些食物变得更加恶心，这样的少女，自己要捉回去，是一只漂亮的宠物，独属于自己。
纪昭恹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身后的那些壮汉大眼瞪小眼。
看着纪琼没骨头似的，腰肢弯下去的弧度柔软到让人觉得惊悚，纪昭恹抱着她往前走，身后是一片火光。
也许在这一刻就注定纪昭恹的结局呢。
从前他的宠物，都是被拽着头发拖回去的。
他喜欢漂亮的东西。
头发掉了也没有关系，一根一根的假发缝进头皮，依旧可以恢复原样。
但是纪琼不一样。
这样的少女才是最契合自己的完美归属品。
“嘘……”
黑暗中他的声音如松山雪雾，从久远的地方传来，却又阴郁疯狂。
“从今天起，你不叫纪琼。”
“你叫……纪恹，纪昭恹的纪恹。”
面前的钟表在自己面前转啊转，世界仿佛都在颠倒重建，纪琼的世界模糊一片，一个声音牵引着她，拉着她陷入一片疯狂的天地。
她呢喃：“我叫……纪恹。”
少年轻笑：“纪昭恹唯一的恹恹。”
“纪昭恹……唯一的…恹、恹。”
“乖。”
“恹恹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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