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的假请得尤其容易,好学生总是一切都顺遂得人喜爱的,纪琼手里拽着自己的校服,背着简单的纯白书包,走出校门的时候唇红齿白眉眼温软得让人下意识驻足。
怎么会有这样乖的姑娘。
而那乖软的皮囊下,又何尝不是恶魔不良的心,不是鲜红色的,应该是黑色的,或许那里已经没有了心跳。
纪琼给沈问打了电话,少年那头几乎秒接,声音有些嘈杂,纪琼听到了酒杯碰撞的声音,她还没出声,那头又是一阵水流声。
沈问走到了外面。
声音低哑,像是迷蒙间才睡醒,鼻音里透着少年感:
“忻忻。”
“嗯。”
纪琼乖乖地应声。
第一次没有拂他的意,顺着开口接:“阿问。”
“你在哪?”
那头没有出声,有少年轻轻的呼吸声。
“你在首都吗?”
前期的纪琼,乖巧温软,并不是会参与沈问私生活的人。
沈问只是微微垂着眸,伸手将额头的碎发往后撩了撩,露出雪白的额头,他抿了抿殷红的唇。
这样的少年,很是惹眼。
“忻忻要来吗?”
“我不来了。”
纪琼没有告诉沈问自己请假的事情,乖巧着声音应了一声:“姥姥生日,我该陪她一起过生日。”
“我呢?”
沈问低低地问了一句。
“纪琼,我想上岸了。”
“和你。”
如果原文中你有这样的觉悟和决心,纪琼也不会因为你愿意落下神坛,坠落无尽深渊。
她碎裂,分化重新分配成别的模样,就像一个被打碎的人,再拼回去,还是徒劳。
纪琼眼角微酸,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天上飘动的云。
太不争气了,这么点东西也值得你高兴地哭。
“好。”
“等我从首都回来,我来找你。”
沈问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痴恋的眼眸落在手中的那一根项链上。
一根烟在他的指尖燃烧殆尽。
电话挂断。
沈问面前走过来一个人。
一身高定礼服,指尖夹女士香烟。耳钉繁复,裙摆那刺绣看着就价值不菲。
“怎么了沈少爷,被女朋友甩了?”
女声娇俏,
沈问脸色难看了一瞬间。
眼眸漆黑:“不说话爷不会把你当哑巴。”
听到哑巴这个词女人一下子就闭嘴了,脸色苍白,身子也有些抖,拿着香烟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滑稽。
“疯……子。”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沈问的疯狂,他是个从头到尾的疯子,偏执又骄傲,一身傲骨被人用力从云端抛下,砰的一声全碎了。
他却还在血泊里挣扎,最后狠狠将身边随后一盒猎物弄死。
他最狼狈。
同时,他也最可怕。
“跟你妈一样,都是神经病。”
提到这句话,沈问无波澜的眼眸里出现歇息迷茫,轻轻歪了歪脑袋看着女人急忙走乱的背影。
“神经病又会是怎么样呢。”
“至少比她好,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留不住,还丢掉了自己的命。”
沈问闭了闭眼,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他自己学聪明点,她们也不会怪他的。
忻忻,你也不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