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翎杀了很多人。
纪琼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她再次来到这个地下室,面色已经如常。
这里是一座古堡,与自己的地下室秘密连同数个通道,这分明是犯法的事,可在她做来却像是理所应当。
纪琼拿起手上的小锥子。
上面还泛着寒光。
看起来像是新买的。
实际上她已经用了三年了。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她有时候不大开心,因为那群洋人总是会占着自己的身高打篮球在自己面前炫技。
再加上各种无下限的追求。
这时候她就会生气,然后把人带回家,悄悄地用小锥子将那些人的膝盖骨敲碎,轻轻的,一点也不会疼。
现在面前的这个人是权嘢。
有些下不去手呢。
这个世界她的第一个男人。
纪琼轻笑,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权嘢。”
“琼琼。”
权嘢面容还是完好无损的,他抬起眼来看她,看着面前这个生得如天使一般。却干着恶魔事情的少女。
“疼吗。”
“我不疼。”
权嘢眼眸深深,看着纪琼的那双眼中有些空洞,白皙修长的手全是血污,他像是想要去摸纪琼的脸,却又觉得脏。
看着少女嫌弃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
小小的两句话而已,权嘢却最后成为了掌权者。
纪琼记得自己按照梦境里的先知将权嘢的腿骨敲碎了。
可她依旧被逮着带上了古堡。
身上依旧穿着那件雪白的婚纱,是梦里那件一模一样的。
果然……
还是按照这个臆想的剧情去发展了吗。
纪琼的下巴被人狠狠捏在手中,权嘢眼睛发红,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激动,尽力温柔。
“琼琼,你跟我走吗。”
“他杀人了,你也杀人了,我带你走,不回来了。”
权嘢声音发颤,那双手已经清洗过了,古堡上的风呼啸而过,那一身雪白的婚纱被风吹起,盖过男人身上的白衬衫。
“来不及了。”
纪琼面带微笑。
“我是权嘢。”
“我是权嘢啊。”
你不记得了吗。
“以前我们吵架,你说只要我说我是权嘢,你就会立马消气跟我走的。”
“琼琼你还记得吗?”
三。
二。
一。
砰。
雪白的婚纱上散上了鲜血,男人的面容僵硬在脸上,很不可置信地眼神,却总带着温柔,如同酝酿的狂妄野酒。
“你错了。”
“其实没有错。”
纪琼接住权嘢倒下的身子,看着他胸口的一朵血花,心中毫无波澜,一丝感觉都没有,就连清水震动一分一毫都不曾有。
“你该去替他顶罪,这是你的职责。”
权嘢啊,原著中伤害女配最多的人呐,这么狠心的男人在她这为什么就这么卑微。
那你问男配变好了他就不是之前的男配了吗?
不,他还是的。
他还是那个灵魂。
只是因人而异了呀。
凑巧,他现在爱的是自己的灵魂。
但她从不爱他。
纪琼毫不留恋地从外面走出去,警车的声音很大,开在古堡之外,男人的尸体冰冷寒凉。
那双眼眸,始终盯着纪琼的后背。
却没有一丝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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