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能力

南方基地大楼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蓝光，结界护体，宛若鬼火般迷茫，哪怕凑近也不过只能看到一片迷雾，大楼前,数百名晓队员集结，与黑衣红云袍不同，成员制服整体红色风格，刻有黑色「晓」字符，衣襟、袖口、领口皆绣有暗金色花纹，整体气派庄严肃穆

成员集合于大楼门前广场，数百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来不及止血便匆匆赶回基地，他们刚刚以生命作为赌注，经历了一次极为惨痛的教训，方才从鬼门关回来

为首之人身材消瘦，梳着圆润的油头，额头有一道狰狞疤痕还在缓缓流血，墨镜框也被染红一二，黑袍血迹斑斑，撕裂之处血肉模糊，颇有触目惊心之感，倚靠插入地的大刀，勉强保持平衡，口衔香烟不时吞云吐雾，一副对自己伤势全然不在乎的样子，虽颇有狼狈之意，但那股狂傲的气质依旧令人印象深刻

比起为首，身后的成员多少带些凄惨，伤痕纵横交错，有些人的胸口处已经被刺穿，腹部的肠子、胸膛上的心脏等器官都已经流淌出来，鲜血将地板染红，甚至能看到白森森骨骼，惨叫声不绝于耳，不知他们至今靠着坚持着，大楼周围空气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雨水淋漓而下，将广场染成一片血红之色，血泊中，不少人躺倒在地上抽搐挣扎，撑不住的已经濒临死亡

为首不耐烦地吸了最后一口香烟，厌恶地扔掉烟屁股，猛地将大刀抽离地面，一跃而起，借助冲击力将大刀狠狠劈向大楼正门，大刀势如破竹，却无法奈何大门半分，大门紧闭，纹丝不动，为首脸色愤恨，右脚发力，身子凌空翻转，再次一刀砍下，这次的力量更强悍了许多，大刀沉沉斩在大门之上，发出震天巨响，却仍旧无法撼动大门半分，一股反震之力传来，将为首身体弹飞，砸进地面

“再不开门人就全没了！”为首大怒，愤愤汇聚火遁查克拉，再次一跃而起，大刀高举，朝着大门狠狠轰击，巨大轰鸣声传出数千米外，震荡波席卷四周，一道道细微的波浪扩散出去，犹如海浪般席卷，一路扫向远处，不断将地面犁出深深沟壑

不多时，为首精疲力竭，单膝跪地，一手持刀，一手捂住腹部，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显然这一击使他付出了不小代价

为首凝视大门，却见大门徐徐展开，一抹淡淡的白芒从大门射出，照耀在广场众人身上，令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抬头望去，为首松了口气，颤颤巍巍从上衣掏出香烟衔在口中，操控查克拉点燃，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随即，大门完全敞开，红发傀儡师出现在众人面前，背负双手，面无表情，淡淡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眼中毫无波澜，许久才缓缓道“聒噪，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为首一阵愕然，吐掉香烟，撑着大刀起身，将手伸向傀儡师，声音虚弱，“东西……咳…”话音未落，一股浊血喷涌而出，将嘴唇染成浑浊黑色

“东西？什么东西？”红发傀儡师似乎有些疑惑，皱眉思考着，神情带着些许戏虐

为首一怔，不敢置信看着傀儡师，对方的表情显然是在装傻

为首又是一口老血涌上，险些晕厥过去，不甘地瞪了傀儡师一眼，又看了看广场上那些伤痕累累的队员，转身面向队员，“大家…先回去休…”

“还想回去？呵”傀儡师嗤笑一声，讥讽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妙！”为首一凛，心中警兆大生，想要逃跑却为时已晚，红发傀儡师的右手已经抓住为首的肩膀，用力一捏，为首整个肩胛骨悄然碎裂，鲜血顺着肩膀滑落大理石地面，一片血污…

为首闷哼一声，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成员，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一句“快跑…”话音未落，身子软软瘫痪在地，再无声息

傀儡师邪魅一笑，手指微微拨动，几具傀儡将众成员团团包围，刀光剑影，一时间，刀剑相撞的声音响彻不断，血水四溅，惨嚎不断，一具具尸体被傀儡挑飞而出，不多时，广场上再无了生息…

傀儡师看了看广场上的残肢碎块，摇头道“啧，可惜了那些衣服…”

角都静静看着这一切，默不做声，手持账本铅笔环绕广场记录

“喂，这些能换多少钱？”傀儡师漫不经心飘出一句

“除了那个用大刀的，把尸体和刀一起送去换金所，勉强能换一斤米钱，剩下的这些…”角都厌恶地踢开脚边的碎尸，“一文不值…再看看地板上的裂纹，和这些废掉的衣服，这次亏了不少……”角都撇撇嘴，显然有些不满意

“说起来…真司被带回来了？”傀儡师整理傀儡，转身就要进入基地大楼，“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不清楚”角都仔细地翻查帐本，没有抬头，“还是要等数据出来，毕竟他的情况特殊…”

晓组织南方基地地下室，真司躺在简陋的病床上，床头一盏油灯隐约发出淡淡的微光，真司颤抖不停，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瘪乌紫，呼吸困难，急急喘息；身旁的监测仪器上显示他的生命指标正在缓慢下降，情况并不乐观

小南倚靠地下室门前，目不转睛盯着仪器，神色略显凝重，“虽说是不死之身…但以毒攻心，即使醒过来了…难免残废…”

“情况如何？指标出来了吗？”傀儡师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南身后，“这个家伙可废了不少力气”

小南一怔，强作镇定，“咳嗯…指标的话…毕竟是个孩子…体术不算突出，忍术勉强凑合…不过幻术…”小南顿了顿

“幻术怎么了？”

“很难理解，根据数据，他的幻术能力很完美，指标达到了10…根据情报，他从未展示过过出众的幻术能力…费解…”

“这么一来，鼬的分析就成立了”傀儡师若有所思

“分析？”

“对，鼬通过这家伙的能力和术法分析过，此人以血为谋，发动大部分能力，同时，一旦发动能力或陷入情绪波动，便会呈现血瞳血眸，同时概率会失去神智，陷入癫狂状态，拥有强烈的杀戮欲望，嗜血，不亚于一只怪物”傀儡师冷冷道，“这种情况，鼬认为那是失传已久的「血之池一族」血继限界，该族以擅长幻术的血龙眼闻名，据说一旦中了他们的瞳术，便绝对无法逃脱，哪怕是精通幻术的宇智波一族同样无法与之抗衡，该族能用鲜血完成各种各样的术法，虽说根据记录，该族早在数百年前灭门，但该族能力与真司情况基本吻合，八成便是如此了”

“这么说…这孩子的眼睛…是血龙眼？那个可以与写轮眼媲美的血继限界能力？”小南略显吃惊，走近真司，微微扒开真司眼皮，仔细观察真司的眼瞳，确实看到了血色眼白，黑色瞳孔中一条淡紫色的一字型眼眸印记，很淡，幽幽散发着幻术气息

“不出意外的话，他便是血龙脉传人，估计是最后的血之池一族遗孤罢，血之池真司”

飞段躲在暗处，静听一二，手中紧握苦无，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强作镇定，“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