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九尾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最后一抹残阳尽收天际，木叶在夜幕的笼罩下逐渐寂静，整个村子一片暗淡，只有鸣蝉隐隐作响

木叶忍术室内，两位年迈的教授仍在孜孜不倦地书写着一幅幅卷轴，虽没有互相注视彼此，但单从神态不难看出二人之间隐隐泛着火药味，嘴里不住的喃喃着什么，手上的速度不觉加快了几分

过了约五分钟，其中一位教授猛地停下笔来，僵直在桌上，一动不动，头渐渐垂了下去，裹着袍子的身子愈发向前倾斜……

“切，小把戏”另一位教授不屑的瞟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手中的工作

过不多久，教授停下笔，活动活动手腕，见僵直者仍在那辛苦地坚持着，便凑上前去用夸张的语气叫到“喂喂，不会真死了吧？”

“吭……”僵直者实在没能忍住笑声，猛然抬起头来，开怀大笑：“哈哈哈——哟～西，白痴寸，你又被我耍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啊哈哈哈哈……”

猿飞烈间笑的像个孩子，还在回味刚才的情景“不会真的死了吧？哈哈哈哈！怎么有这么蠢的家伙……”宇智波寸并未理会，继续检查自己的工作成果，两人都是年过耄耋的老人，一起战斗了一辈子，直到再也拿不动苦无了才退到后台工作，共同生活了一世，对彼此之间的套路自然心知肚明，不过是在所剩不多的生命结束前最后找点乐子罢了

烈间自顾自的喜笑颜开，寸认真的整理手头卷轴，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人影

“咻—铛——”一个苦无直直飞破玻璃，烈间的笑声骤然停下，上身驱干重重砸在还未书写完成的忍术卷轴上，一片血水从头部透出，久久不在发声，尸体面部至死仍保持着死前的笑颜，僵直不已

“烈…烈间！”寸抱住老友的尸身，不可思议死亡与自己的距离，久久注视着尸体的笑容，千万情绪涌上心头，无以言表…寸看向了刺破烈间头颅的苦无，适才想起有人闯入，恍惚之间，一个青衣身影已然站于二人的办公桌上，面带纱帽，一把苦无直直指向寸的鼻梁，血色的双瞳凝视着老者，透出令常人难以接受的压迫感，“禁术室…”

寸仍盯着青衣不动，右手渐渐向办公桌上的警报按钮移动，青衣人很快察觉，一道白光闪过，干净利落刺破宇智波左眼，恶狠狠道“耍什么心思？外面的警卫我都提早干掉了，老老实实领路——留一只眼是给你看路的”

老者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再无言语，起身结印触发暗道机关，随即淡淡瞟了一眼已然死去的猿飞烈间，抽出随身的苦无捅瞎了剩余右眼，用最后的力气抹了脖子…追随老友而去……

青衣没有理会两具尸体，自顾自穿过小门，门内别有洞天，灯火昏暗，不同种类的术式卷轴有规律的排放，列位整齐，图书馆一般，详细标明了级别属性，最深处的S级隐隐散发着强劲查克拉，青衣没有来得及观摩，单手持着包袱，每一排都拾下几个卷轴，却连看也不看，直接扔入包中，径直向前收集

青衣在A级卷轴处忽停下脚步，右手紧握包袱低下头去，身后暗门并未关闭，并不难察觉人影忽现

青衣尚且没有回首，老态龙钟的声音由身后人影道出：“如果你实在不济，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却走上了不归路啊…你的家人我会安定好的，但至于你…呼……”身后老者缓缓吐烟一口，“一码归一码…不要抵抗了……”

两道寒光闪过，两位暗部已然将刀架在青衣颈部，青衣被制服，再也没了抵抗力。

“唉……现如今还是这样吗……”老者紧握手中烟斗，凝视青衣，不甘的眼神带着惋惜之意，“带他去拷问部……”

“且慢！三代大人！”一名暗部忽察觉到不对，“这……这个人干枯的不正常……”

火影神色凝重，另一名暗部也倍感震惊“这……这分明是一具皮囊啊！没有血肉之躯和骨骼”

三代目夺步上前，抓起青衣摘掉纱帽一探究竟，青衣之下果真是青年皮囊一具，分外干枯，没有任何血肉器官及骨骼，空洞的双目幽幽散发出瘆人之意，唯独皮革手上的包裹内装着的卷轴没有被肉身取走，青衣的目的本身便不是禁术……

“应该还没有跑远……试试调查罢”三代端详皮革良久才回神开口，“把这个送去暗号班，看看有什么可以发现的…”

暗部接过皮革，瞬身而去，忍术室内，三代凝视弯月，皎洁月光挥洒人间，木叶朦胧一片白雾……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鸣人面庞，小黄毛被月光照醒，惺忪双目，面前一滩血泊尚且散发腥气……

“这什么啊！”年仅七岁的鸣人惊起，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血泊缓缓凝聚成为人形，由浓稠的血液汇集为仪表端正，身穿红色道袍的白发红瞳青年，眉宇之间透露着淡淡的邪魅之意，微笑着，血色红瞳直勾勾地紧盯鸣人，躯干微微前倾，双手伸出，病态般的颤抖着，极度嘶哑的声音犹如撕裂布料：“成为…新祭品吧…”

狭长的双目稍稍眯起，阴森杀意席卷而去，直直击中鸣人

杀气犹如巨手一般，死死掐住咽喉，

本就寂静的夜晚更加幽暗，

鸣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真司冷哼一声，杀气愈发浓郁

这般杀气，不弱于一般的B级忍术，真司对于鸣人颇感满意，若是一般的孩子，没有九尾护体，只怕早就瘫倒在地，鸣人还能保持站立之态，已经十分难得，这恰恰证实了九尾护体一事，证实了鸣人作为人柱力的身份

“接受邪神大人的洗礼吧……”颤抖的声音显得格外兴奋，猩红的血瞳愈发收缩，杀气愈发凝重，鸣人眼前已然出现幻觉，分外血腥，一具具无名死尸扑面而来，鲜血洒满了天际，尸山血海，耳旁满是尸体的哀嚎……

“好痛苦啊……”

“我想活啊……”

“救救我…救我啊……求你了…”

“随我下地狱去吧……”

怒吼哀嚎分外凄惨，余音绕脑，鸣人面色惨白，略略变得狰狞

“开什么…玩笑啊！”鸣人怒喝一声，红色九尾查克拉于一瞬间爆发

赤红的查克拉包裹鸣人全身，强大的气场震飞家具，身后二尾忽闪忽现

原本的幻象消失无踪，鸣人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双瞳紧缩，目光直击真司，透出杀戮之意

“嗷…你小子…敢戏弄本大爷…啊嗷…”鸣人依旧紧咬牙关，声音由体内九尾传出，分外恼怒，身后查克拉尾已汇集三根，“宰了你！”

红光一闪，鸣人瞬身真司面前，查克拉汇集于右手，以惊人的力量劈下，真司当即作出反应，以极其戏弄的态度俯身躲过一击，九尾劈空后即刻反应，再次连击数次

“呐，所谓九尾真令人失望啊，连作为最低级教徒的我都碰不到吗？邪神流•血化术”真司戏虐挑衅九尾，化作血液形态灵活闪躲，鸣人太过年幼，经不起九尾神力，九尾所使出的力量不足自身实力万分之一，愈发恼怒

九尾的攻击愈发耿直，完全不顾任何后果横冲直撞，丝毫没有考虑鸣人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力量，一味进攻，露出许多破绽，未能伤真司分毫，尾巴数量越发增多，攻击更加猛烈，真司清楚九尾沉不住气了，上身凝聚人形，看准时机，迅雷不及掩耳，掏出压制符贴于鸣人额头，九尾查克拉外衣当即消散，鸣人双目泛白，愣在原地

“嗯……多少有点出乎意料”真司汇集人形，绕着鸣人看了几圈，“毕竟还是水影的压制符，两三个小时赶回去应该不成问题…”真司正在思索，丝毫没有注意到鸣人僵直的身体隐隐颤动

“就只有这样而已吗？呵呵”鸣人依旧僵直，声音由九尾发出，“不好”真司意识到不妙，没来得及转身便感到一阵地动天摇…九尾真身再度苏醒，将方圆内建筑化为废墟，仅留下几根坚固石柱屹立不动；妖狐仰天长啸，面露凶光，俯下头去，一只眼睛紧盯真司

道袍略略染上些许尘土，真司淡定在石柱上巍然矗立，不屑的冷嗤一声，双眸微眯，凝望九尾真身，嘴角浮现一抹邪恶的弧度，"这般力量就想制裁我吗？"真司眼睛半眯，眼眸中闪烁一丝嗜血，轻蔑一笑，"九尾不过如此，噱头罢了......"说罢，手掌翻转，一股澎湃的波涛涌荡而出，一道道红光自真司掌心涌现而出，犹如红蛇蜿蜒攀爬而出，一条条缠绕住九尾尾巴，疯狂吸纳着， "啊——”九尾仰天长啸 ，剧痛袭遍全身，九条尾巴开始挣扎扭曲，身体不断膨胀起来，变得硕大无比，犹如九根擎天柱一般，轰隆隆声响震彻四方，整个地壳剧烈晃动起来，真司面容骤然扭曲，身体变化，双手握拳，青筋暴突，眼球突起，浑浊之色弥漫，双目通红，一双眸中血色弥漫，一道道红线从眼眶之处冒出，直奔九尾，九尾的力量越发狂暴，身体也逐渐恢复正常大小，身下的石板崩碎，碎石飞溅四周

远处，火影大楼。三代口衔烟斗，皱眉注视九尾，暗部询问是否出手，三代目光锁定真司，示意按兵不动， 在房间内不断踱步，九尾的力量超出预期，据情报来看，真司虽是不死之身，可以借助死司凭血的能力，却并非真正掌握邪神教那等可怕的能力，若是真司用出真实实力必败，九尾则会继续暴乱，到时候可很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