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带着灼热,仿佛霎那间便能将人吞噬掉,迅速地向她澎涌而来,要面对的炙热高温,可池储只觉得心中发寒。
她虽不怕死。
可也的的确确不甘心这般死去。
害…总有倒霉的时候呗。
池储的右手轻轻抚住自己不断颤抖,熟练的安慰姿势,让她一如往昔地平静下来。
她在赌。
却也在平静地等待死亡。
当然,最后她赌赢了。
喷涌的岩浆被温和的清风屏障挡住了。
温和的风悄无声息地将她包围,身上烧灼疼痛的伤口似乎在清风的安抚下也在慢慢愈合,池储的眸子微闪,碎发随风飘荡,带了灰的面容并不再无暇,却显现着另一种别样的可爱。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一身古风衣裳,黑色的头发飘散,带着淡淡的浅蓝荧光,白玉的皮肤,湖水般清彻的青蓝眸子,额上和脸颊处还有水纹般的蓝色印记。
整个人如那书中说的般,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扑通,扑通。”
池储也搞不清这是吊桥效应还是什么,只觉得心脏跳的有些快。
那人以保护的姿态在她面前,当真是…
池储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
原来仙子里还有这般类型的美人。
不同于池储的怔愣,其他法相倒是的的确确惊讶了。
“风?!”
震有些疑惑。
“只是试试她,十招早过,不必下死手。”
风说。
震这才明白,收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挠了挠头,颇有些憨态。
“抱歉抱歉,我有些忘了。”
他是个只要打架就忘了其他的人,越打越激动,跟金离瞳有的一拼。
但还没金离瞳那般疯到成为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一叫还能醒。
所以醒了后看到池储的满身伤痕,他也有些尴尬和抱歉。
“小丫头,你不错!我认了!”
但让他道歉或是其他的是不可能的,他最多也只能遵守约定。
池储点头,没有表情。
风见他收手后,也撤了法术。
转身看了眼池储,手轻轻提溜住她的后颈,给她扔到了星尘怀里。
“你的人,看好了。”
星尘环住她,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握的出了血痕。
他低头看着池储身上的道道血痕,心头恼恨。
但他忍了忍,只是温和道:“池储,我们回家。”
池储摇摇头,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看向顶层的世王,声音平静:“过了吗?”
世王看着她,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点两下,面具下的眸子闪烁不定,随后轻轻点头。
其余法相见世王点了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哪怕是人类又如何,在这里,力量是最重要的。
风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眸子里闪过丝趣味。
连薇楚箬都觉得是纯如白纸的灵魂,为何招招之中,他能感受到一股压抑的痛苦。
用尽了全力压制,就连他也差点以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被星尘蛊惑了的小女孩。
只是,自由最能感知禁锢。他这抹清风,最能感觉到她不同于自己无辜皮囊下的压抑。
只是,一个刚刚成年了的小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她不得已用极致纯真的面庞掩饰呢?
他真的,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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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兔团宝贝们,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