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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猫猫直播间(7)

All蒲熠星

邵明明我们来说一下,蒲哥所有明星大侦探和名侦探学院的人物角色

齐思钧好啊,我先来

邵明明我第二

郭文韬我第三

石凯我第四

周峻纬我第五

唐九洲我第六

曹恩齐我第七

何运晨我第八

齐思钧蒲鱼

邵明明蒲水手

郭文韬蒲动物

石凯郝妹妹

周峻纬葡萄糖

唐九洲蒲词客

曹恩齐蒲太医

何运晨蒲裁缝

蒲熠星好了不说了,太多了

石凯好的好的

何炅这些角色说完我太喜欢了

撒贝宁我也是

撒贝宁蒲鱼这个角色是我们做师徒的开始

何炅对,你们师徒之情的开始

何运晨好想看一下视频呀

曹恩齐突然这么一说我也想了

撒贝宁来吧,谁有

齐思钧我有

邵明明放一下

齐思钧

视频:

撒贝宁是谁偷拍我?那个什么对闪光灯偷拍我

蒲熠星是谁偷拍我师傅!

蒲熠星我师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盛世美颜,你们怎么能偷拍我师父!

蒲熠星(舔了一下干燥的唇)

撒贝宁徒弟此处危险一你先上!

蒲熠星好勒

师徒交换

蒲熠星等一下!

撒贝宁怎么师傅?

蒲熠星此处危险一你先上

撒贝宁好勒

蒲熠星我的师傅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

视频结束

齐思钧回忆杀!

唐九洲爱了爱了

齐思钧我太爱这个剪辑了

邵明明我也是

齐思钧我最近看到你们师徒俩的一个特别感人的文案

蒲熠星真的吗?

蒲熠星能看一下吗?

齐思钧好啊

文案:↓

1

我生在江边的小渔村,从小就是孤单一人。不过村里的人对我都很好,他们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村长还让我住在他家里。

我看完了村里小图书馆的每一本,就是看得我眼睛有点迷糊,村长就给我配了一副眼镜。

他们都说我聪明,但又会摸着我的头说可惜,如果有人指点,一定能成才。

我才不信呢,我要是真的聪明,为什么每次钓鱼都钓不到。

今天也一样,我闷闷不乐地托着脸,决定再等三分钟就回家。

没一会,狂风四起,闷雷滚滚,不等我收起鱼竿,豆大的雨点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我只好团起身子缩在一块大石头下面。

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我听着雨声好像已经没那么大了,就伸出一只手,凉丝丝的雨水流过掌心,书上说的丝绸一定就是这样的触感吧。

“诶!有人吗?”

江上传来一个声音,我听着不像村里的人。

我从石头底下钻出来,只见一个渔翁穿着蓑衣站在船上。雨水把我的眼镜弄花了,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三两下就划到了跟前,急促地喘着气说:“蒲……”

然后他居然掐了一下我的脸!

我有点不满地揉了揉,“干什么哦,怎么可以动手呢?你是谁啊?”

“你这个眼镜都花成这样了,戴着有什么意义呢?”

哇,这个人也太不客气了吧。我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蒲啊?”

“你后面那么大个石碑写着蒲家村呢。”

“哦。”

他哈哈大笑,我摘下眼镜,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个子不高,眼睛不大,黑瘦黑瘦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笑都能笑出美声。

此刻他笑得太厉害,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擦一边说,“小孩儿,我看你骨骼清奇,一表人才,就拜我为师,跟我走吧!”

我吓了一跳,大叫:“你怕不是拐小孩的吧!”说完转身就往村里跑,还顺便敲响了村口当警报用的大钟。

2

这个渔翁自称“撒网”,现在被撒下来的渔网结结实实困住了。

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内,他用惊人的口才让大家相信:他是个好人,还是个私家侦探,毕业于指南针大学刑侦专业,出来打鱼就是闲的。没有拐走我的意思,是真的觉得我看起来很聪明,想收我为徒。

至于这么点事为什么说了五个小时,因为他太能说了,我怀疑村长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只能选择相信他,就为让他闭嘴歇会。

村长打了个哈欠,和大家一起动手把撒网放了出来,又问:“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侦探?”

撒网环视一圈,指着一个蒙面抱小孩的女人说:“你是蒲家的闺女对吧?”

“废话,蒲家村可不都是蒲家的闺女。”

蒲二叔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把蒙面的女子往回拦,“快走,怎么还跑出来看热闹,快跟我回家去。”女子把面纱一掀,露出一张稚气的脸。我大吃一惊,这不是蒲小花吗?听说她到外面打工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小花开口了:“你是侦探吗?那你来帮我找找,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他就在这个村里!”

大家都震惊了,村长更是气得跺脚:“造孽造孽!我们小花才十几岁,孩子都这么大了,今天大家都不许走,一定要把这个混蛋找出来!”

“徒儿,你怎么看?”撒网突然一脸真挚地看着我发问。

我连连摆手:“我不是你的徒弟哦!你不是侦探吗?这都找不出来,还要当我师父?”

撒网微微一笑,把那个婴儿抱过来看了看,问道:“孩子多大啦?”小花说:“一岁。”我也探头过去,伸手摸了摸襁褓的布料。

撒网对村长说:“麻烦村长,能不能把把两年前离开过村子的人找出来?”

村长很快找出来三个男人。

“我两年前去北京旅游,玩了一个星期才回来。”

“我两年前去广州买渔具,算上路程大概……五天回来的。”

“我两年前到上海去走亲戚,半个月才回来。”

撒网立刻挨个提问:

“去北京玩哪儿了?”

“周一去故宫,周二去长城,周……”

“买渔具花了多少钱?”

“一千二,因为定制的,我必须要亲自……”

“住上海的是什么亲戚?”

“是我二姨的……”

“去北京的那个就是孩子爸爸,他撒谎。”

话音刚落,那个去北京的横冲直撞就往外跑,甚至试图跳进江里,好在大家把他拦住,手脚并用地押走了。

撒网把孩子还给小花,轻轻问了一句:“孩子妈妈还好吗?”

小花顿时红了眼眶,哽咽了一下说:“谢谢关心,不劳您过问了。”说罢就离开了。

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小花不是孩子妈妈?”

撒网一脸坏笑:“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我犹豫了起来,虽然他看起来很聪明,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像好人呢。

撒网也不着急,接着问:“你摸了襁褓的布料,摸出什么了?”

“廉价、粗糙,还很旧,村里不卖这种布料,不会有人特意跑到村外去买这么差的布料给孩子用,所以孩子应该是在村外出生,最近才抱回来的。”

“嗯,”撒网满意地点点头,“小伙子不简单啊。”

“那你怎么知道小花不是孩子妈妈?”我又问了一遍,撒网还是笑而不答,好像一定要我拜师才肯说。

我有点沮丧:“我都告诉你了,你不告诉我。”

村长看不下去了,笑着说:“撒侦探,你就告诉小蒲吧,我们也想知道。”又凑到撒网耳边说,“放心,我一定说服他拜你为师。”

“村长,我听见了哦。”

撒网说:“那有村长保证就行了!告诉你,为什么小花不是孩子妈妈?因为她不会抱孩子!”

“就这?”

“就这。”

我迷惑了:“抱孩子还分对错吗?”撒网笑笑说:“当然分啊。”随后摆出了一个抱婴儿的姿势,轻轻晃了晃,他看向怀里那团空气的眼神,格外温柔。

3

为了感谢撒侦探帮忙,村长请他在自己家里吃晚饭。几杯酒下肚,撒网又开始没完没了地说起话来。

“孤舟蓑笠翁,独钓……独钓……千山鸟!我可找着……故宫……礼拜一不开门……找着了!”

“嗯,对,可不是吗。”我发挥捧哏的能力在旁边答应着。

趁撒网端起酒杯找院里的大黄狗“走一个”,村长悄悄对我说:“小蒲,你怎么想的呀?我觉得这个人还可以,不如你就拜他为师,出去见见世面吧。”

我低头不说话,村长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家。放心吧,想家了就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4

师父没有骗我,他真的是一个爱好捕鱼的侦探。

为了生意兴隆,他直接给我改名叫蒲鱼了。

从丢了宠物猫,到连环杀人案,师父接活来者不拒。我也跟着师父学到了很多东西,不愧是找不着北大学毕业的。

就是每次感觉可能有危险时,他都会假模假式地说上一句:“此地危险,你还年轻——你先上。”

而真有危险的时候,他又会自己往前冲,把我死死保护在身后。

既然这样,就不要总是吓唬我啊。

师父说,这都是他的师父教给他的——那师爷真的好欠儿哦。

如今撒侦探的名气犹如江水滔滔不绝……

“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哪有用滔滔不绝形容名气的?”师父一把抢走了我写了一半的笔记。“还找不着北,那是指南针大学!我保送哒!你有功夫多描写一下师父搜证时的英勇,破案时的英姿,抓……”

“抓错人时的尴尬。”

“咚!”“啊!”

师父抬手给了我一个脑瓜崩,掏出小本本边写边说:“对为师大不敬,扣零花钱50块。”

你几时给过我零花钱哦?

不是师父小气,我的衣食住行师父都包了,我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其实师父对我真的很好,不仅教我怎么做侦探,还教我怎么做人。

他告诉受伤害的人“这不是你的错”,他劝阻想要裸贷的人“你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自己”,他怒斥诱导别人自杀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命”。

他会在没个正形的表象下,输出最正直的观点。也会在幼稚的恶作剧之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关心我。

有一次我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发呆,被他看见了,立刻大呼小叫地让我不要靠在那里,很危险。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总会缠着师父让他给我讲他办过的案子。他有时候犯懒不想说,让我打长途电话问何叔叔。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说要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师父为了生命安全,就会坐下来给我讲故事了。

师父办过的案子都很精彩,唯有一个案子他重复给我讲了很多次,就是霄云大酒店。

因为他在那里,失去了自己的师父。

师父第一次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喝醉了,从此每次喝多了酒,他都会把这个故事再讲一遍。

哪怕醉到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还是能咬牙切齿地重述发生在那里的一切。

最后念叨着他的师父,什么生死两茫茫,沉沉睡去。

那个欠儿欠儿的师爷,一定对师父很好吧。

5

我们遇到一个让人很难过的案子,死者叫甄低调,是一个善良无辜的姑娘,只因为一些简单的误会就被杀了。

案子是师父的后辈办的,凶手逃脱了,受害者是孤女没有亲人愿意为她申诉,成了悬案。

师父看着甄低调的照片出神,回来以后脸色很不好。我担心得要命,步步紧随。

一回到家师父就开了一瓶酒,摔进躺椅,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样子喝了一大口。

我靠过去蹲在躺椅旁,看着他一口一口灌酒,忍不住抓了抓他的衣角:“师父,不要喝太急了。”

师父认真看着我的脸,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

没多久,师父又喝醉了。

意外的是,今天师父没有讲霄云大酒店的故事。他只是看看我,又看看客厅里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的我们师徒二人的身影,他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吗?”

我安静等着师父的下文,只等到他睡着的呼吸声。

把师父送回卧室,盖好被子,我坐在我们平时分析案情的书房里胡思乱想。

霄云大酒店的故事有个地方我一直想不通,最后,师父的灵魂去了张水手身上,师爷的灵魂去了刘经理身上,虽然师爷的身体不知被郝妹妹带去了哪里,但他们的灵魂和身体都还在这个世界,为什么师父说师爷生死两茫茫,为什么师父还是他自己,而且没有失忆?

师父少喝点酒吧,伤身体呀。

6

今天何叔叔来家里做客,他曾是霄云大酒店里的何经理,作为为数不多保留了记忆的幸存者,如今和师父成了至交好友。

老友重逢,师父又有了畅饮的理由,一边说着“不醉不归”,一边把酒全倒给了自己。

有何叔叔在,我不用担心师父喝醉闹事了,专心对付盘子里的回锅肉。

师父醉眼朦胧地问何叔叔:“诶你说,我当初要是不结婚,是不是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的破事?”

我瞪大了眼睛,啥?师父结婚了?

何叔叔看我一眼,努力憋了憋笑,回答:“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的,撒撒,她做的事和你没关系。”

师父的重磅炸弹一个接一个:“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连儿子也没脸见。”

我嘴巴张成了O型,筷子夹的肉都掉了,啥?师父还有个儿子?

何叔叔拍拍师父的肩膀:“你不要再想了。”

“我怎么能不想?你能吗?我问你,你就放得下?你父亲,你妹妹,你的那些弟……”

何叔叔脸色一正,用力抓住师父的肩膀,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撒撒,我问你个问题。”

“说。”

何叔叔伸手一指还在目瞪口呆的我,问师父:“小蒲不乖吗?”

“啊?”

“小蒲不是好孩子吗?”

师父没有看我,低下头不说话。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怯怯地叫了声“师父”,放下筷子坐直,“我做错什么了吗?”

师父微笑着摇摇头,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

然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安顿好师父,我送何叔叔去客房,一路上都在宽慰他:“师父喝得不多的,几个月才喝一次。”

何叔叔接道:“但每次都会醉,醉了就一定会讲霄云大酒店的故事,对吧?”

“嗯……”

何叔叔笑着拍拍我的脸:“你也快去休息吧,明天你师父酒醒了,咱俩一块笑话他。”

我又想起之前那个疑问,从头到尾没有失去过记忆的何叔叔,会不会比师父知道的更多呢?

或许是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何叔叔在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小蒲,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我点了点头。

7

师父问我:“小蒲,你跟着师父多久了?”

我答道:“八年了。师父为什么问这个,啊!您不会要赶我走吧?”

师父一脸无语:“对,赶你走,都怪你把白骨精打死了。”

“师父……”

“想不想家?”说着,师父拿出一封村长的来信,我眼睛一亮。

村长是找师父求助的,江心的无名岛上最近来了很多神神秘秘的人,岛上那栋废弃已久建筑被翻修一新,还有可疑的船只在附近转悠。村民们都很不安,问师父能不能帮忙调查一下——带着小蒲。

师父很高兴:“可以啊小蒲,要衣锦还乡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父上下打量我一番,“给村长看看,我把小蒲养得多好。虽然在帅气上还不如我,但在智慧上……跟我也有一定距离。不过比那会好看了,哎呀,刚来的时候像个白面团子捏出来的一样,圆圆的,特别乖。”

“现在不乖了哦?”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那个凶手抱着你胳膊抹眼泪,瞧把你心疼的,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

“可是最后抓错凶手的还是师父啊。”

“我小本本呢!扣钱!这孩子都跟谁学的?”

“跟师父您啊。”

“扣钱扣钱!”

那条江还和我记忆中一样,宽阔平缓,清澈见底。

师父不知从哪儿把当年那套捕鱼的行头找出来穿上了,还专门给我做了套新的——新蓑笠特别扎脖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决定先不回村里,绕着无名岛看看情况。没过多久,一道闪光从眼前划过,师父立刻拉上我,装作找茬的样子,闯进了那栋神秘的建筑……

案子圆满解决了,我们无事一身轻地回到村里,村长带着大家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师徒,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家。

这次换我一口气说了五个小时,因为我可有太多故事想和大家分享了。

师父反倒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喝茶,笑呵呵地看着我张牙舞爪地给村里的孩子们讲我们这些年的奇遇。

当然,我是不可能讲霄云大酒店的。

其实衣锦还乡的不止我们师徒,多年前从村子考出去的蒲水手今天也回来了,他刚完成一个漫长的航行,放了长假,正在家里补觉。

村长特意把我原来住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美美地抻了个懒腰,这才是回家的感觉嘛。

村子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蒲水手穿着白色的海魂衫,斜挎着一个小背包,靠在门框上看着我笑。

其实我们小时候就是好朋友,不过在我还没遇到师父的时候他就考上水手离开了村子,算算也很多年没见了。

我赶紧把他请进来,正准备好好叙叙旧,他却说他有一个鼓浪屿号游轮的故事,一定要讲给我听。

8

我叫撒网,我在寻找棋子。啊,我是说妻子。

堂堂一个侦探,我居然找不到任何线索。我甚至把孩子都托付给别人照顾,专心致志找她。

我已经分不清这种执念是为了爱情,还是侦探的尊严。

最终我还是投降了,我想找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拜师学艺,顺便搜集信息。做了这个决定以后,我就锁定了一个人:甄调查。

不知为何,最近几年都查不到甄调查的消息。但我找到一个叫“蒲动物”的Up主,他自称是甄调查的孙子,发布的视频就是把甄调查经手的案件讲成故事。

他用自己的声音配合影视剧的画面,讲得很认真,但普通话不太标准,主要是nl不分。

为了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粉丝,我把每一个视频都认真看过,还学他起了一个叫“撒动物”的ID——这什么破网站,还得先答题后注册——然后用真诚的语气给蒲动物发私信,请求见甄调查一面,我想拜他爷爷为师。

他很快回复了我:想得美。

撒动物:不要嘛蒲老师,我是您的粉丝呢,我可是要成为名侦探的男人!

蒲动物:你要做哪个名侦探的男人?

撒动物:哈哈哈,蒲老师真幽默。

蒲动物:最近有太多人打着拜师的名号来联系我了,其实都是想来偷爷爷这么多年来的侦探笔记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了,因为爷爷几年前发生了意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省省吧。

好吧,我就跟这孙子卯上了。

撒动物:那我就拜你为师吧!

蒲动物:你不做名侦探的男人了?

我心一横,干脆说了实话,我就是想利用甄调查的资源寻找棋子。过了很久,蒲动物回复我:那我们见一面吧。

9

蒲动物很年轻,长了一张没有受过欺负的脸。

我们当侦探的,常年面对着人性的深渊,很少会有他这么干净的眼睛。

看来甄调查一直把他隔绝在侦探的世界之外,很好地保护了这个孩子。

我再次说明来意,希望他能相信我。

他说,你讲得这么诚恳,一定是真的。

这个人看起来很好骗嘛——虽然我没有骗他。

他又问:“你真的要拜我为师吗?你看起来比我大了十几岁吧。”

我说:“你就说收不收吧?”

他笑了:“可以啊撒动物。”

蒲动物的生活很忙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小少爷。

每天早起,先去医院看望昏迷中的甄调查,问问情况,然后在床边给爷爷念他最喜欢的书。

午饭后他会回家剪视频、写文案,谈谈合作。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专职Up主,恰饭就是全部的收入。

晚饭过后如果有时间,或者再去一次医院,把一天的事讲给爷爷听;或者和在寄宿学校的妹妹们通个电话——那是甄调查在一起案件后收养的一对双胞胎,蒲动物一直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甄调查出事后,他无力同时照顾两个女孩,才把她们送去寄宿学校。

恰饭的收入除去爷爷的医药费和妹妹们的学费,早已所剩无几。每日粗茶淡饭的蒲动物,却能自得其乐。

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无数次感叹,多棒的年轻人,希望他有光明的未来。

其实我已经放弃寻找我的妻子了,甄调查的资源也没有帮我找到她的踪迹,或许我们应该就此别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每天忙忙碌碌还很开心的蒲动物,我很想留下来帮帮他。他有做侦探的天赋,我稍加提点他就能无师自通。

他会说:“我的徒儿很厉害嘛!等爷爷醒了,我们就组成一个team,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甄调查醒了,蒲动物高兴得不得了,第一时间跟妹妹们通话:“爷爷醒了!我马上就能接你们回家了!”

可醒来的甄调查,既不认识蒲动物,也没有过问双胞胎姐妹。

蒲动物哭着说,我是阿蒲啊,我是您的孙子啊,妹妹们还等着回家呢,您怎么不记得我了。

直到医生护士告诉甄调查,蒲动物已经不离不弃照顾了他九年,他才有所动容。

但感动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他确认自己能下地行走以后对蒲动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霄云大酒店。”

那是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

10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灵魂交换。

贾科学他们的研究,只是把大脑中的记忆做成数据,复制后传输到另一个身体。因为身体里原有的记忆无法消除,他们就用新的记忆数据覆盖旧的。

之所以三次交换以后会失忆,那是因为覆盖的数据太多,大脑无法负担,暂时空白而已。

时间一长,身体原有的记忆就会苏醒,和入侵的记忆争夺身体的掌控权,哪个能赢取于谁更想要这具身体。

最先醒过来的是我,覆盖我记忆的几层数据分别来自蒲动物和何经理的弟弟,他们都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兴趣,我很快就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推门出去撞上了正在和郝妹妹争夺身体的蒲动物。

是啊,有谁比郝妹妹更想霸占别人的身体呢?

我追着他跑到二楼的走廊,“他们”看见我,蒲动物大喊让我走开,而郝妹妹则操控蒲动物的身体举起匕首向我刺来,她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具身体的过去。

我抓住蒲动物握刀的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蒲动物年轻健康的身体很快把我打倒在地。刀尖在刺向我的喉咙,直到最后一刻才停住,那是蒲动物的意识拼尽全力收了手。

下一秒,蒲动物手里的刀就扎进了自己的肩膀。

郝妹妹说,你要么杀了撒动物,要么我就把你捅成筛子,反正只要留你一口气,我就不会死。

蒲动物痛苦地摔倒在地,哀嚎挣扎,仿佛自己在和自己打架。

那把匕首一会指向我,一会指向他自己。

郝妹妹每次袭击我,都会被蒲动物的意识阻拦,但紧接着刀就会刺进蒲动物的身体。

而我只要往前迈一步,刀就会对准蒲动物的脖子。

我被钉在原地,看着蒲动物伤得越来越重,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当匕首再一次指向我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个时机扑过去打飞了它,趁着郝妹妹吃惊的一瞬,蒲动物夺回了身体。

我扶住已经满身鲜血的蒲动物,千言万语涌到嘴边,竟说了一句听起来像埋怨的话:“你傻吗?怎么能让自己挨这么多刀,你随便捅我一下让妹妹放松警惕,不就把身体抢回来了吗?”

他理所当然地说:“那多危险啊,我还年轻,我自己上。”

话音刚落,蒲动物突然脸孔扭曲地伸出双手想要掐我的脖子,又浑身颤抖想要停下。

我握住他的双手拼命喊他的名字,僵持许久之后,蒲动物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跌跌撞撞后退几步,趴倒在二楼的栏杆上。

我正要上前,他却回头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用最后的力气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他说:“再见,名侦探。”

11

蒲动物死后,何经理的弟弟们也相继在身体中苏醒,但兄弟之间的隔阂还在,这些层层叠加的意识在每一具身体里都展开了殊死争夺。

何经理和蓉门童心力交瘁地在一次次撕扯中试图挽救他们,但他们互相残杀的同时还在不断自残,最终一个接一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蓉门童被带走后,何经理带着画画的baby和巨大的痛苦,离开了鬼气森森的霄云大酒店。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家,整理了做侦探这些年留下的笔记和物品,连房子一起逐一变卖,租了一条小船,划向无人知晓的水面……

不知道自己在水面流浪了多久,一天我路过一个无名岛,岛上有一栋荒废的建筑。

突然暴雨来袭,我穿好蓑笠,百无聊赖地躲在船舱里,等雨声变小了,才探出头往外望。江边一块大石头底下,伸出一只白白的胳膊,摇摇摆摆地接雨水。

“诶!有人吗?”我问。

石头底下钻出来一个白面团子似的少年,戴着眼镜,认认真真看着我,很快就被雨水蒙住了镜片。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我三两下就划到他跟前,看清了那张稚嫩的,和蒲动物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地开口:“蒲……”同时掐了一下他圆圆的小脸。

那孩子有些不满地揉了揉,“干什么哦,怎么可以动手呢?你是谁啊?”

“你这个眼镜都花成这样了,戴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怎么知道我姓蒲啊?”

“你后面那么大个石碑写着蒲家村呢。”

“哦。”

我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擦一边说,“小孩儿,我看你骨骼清奇,一表人才,就拜我为师,跟我走吧!”

他吓了一跳,大叫:“你怕不是拐小孩的吧!”说完转身就往村里跑,还顺便敲响了村口当警报用的大钟。

师父,我找到你了。

 

12

天刚亮的时候,我悄悄起床,给熟睡中的师父留了一封信,离开蒲家村,去寻找蒲水手说的鼓浪屿号游轮。他说,在那里可以穿越到照片里的时空。

我要去霄云大酒店,解开师父的心结。

几年前的一天,何叔叔来家里做客,我趁机问了心中的疑问,他犹豫再三,告诉了我这个故事更加惨烈的真相。

他们最终都在自己的身体里醒来,但郝妹妹没有得到救赎,也没有如愿,蒲动物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把郝妹妹送离了她唾弃的人间。

我突然又想到什么,问他:“何叔叔,你知道师父为什么收我为徒吗?”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见过蒲动物的照片吗?”

我再要说话,何叔叔挥了挥手,说他很累了,要休息。

我在书房仔仔细细搜索了一番,终于在一个相框背后发现了一张发黄的合影。

照片上的两个人站在霄云大酒店的门口,师父弓着背,满脸坏笑,像是要去搞什么恶作剧。他身边站着一个穿棕色大衣、戴眼镜的年轻人,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个年轻人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此刻这张照片正紧紧握在我的手里,师父似乎并没有发现照片不见了,虽然这可能是家里能找到的蒲动物唯一一张照片。

我和师父描述的蒲动物在性格上并不完全一样,师父收我为徒,一定不是因为这张脸,一定。

我坐在二等舱的床铺上等开船,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蒲水手好像没有说得很明白。

我要一直盯着照片吗?需不需要什么仪式?比如画个阵法?结个印?跳个舞?变个汽车?套个马?来段rap?不会要我说绕口令吧……

胡思乱想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启航的汽笛声悠远绵长。

13

我被一阵颠簸弄醒,揉着眼睛想鼓浪屿号是不是触礁了,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一睁眼就看见师父正坐在我的对面,抱着个皮箱子,叨叨叨说个没完。

我身边坐着一个穿皮衣戴礼帽的老人,手里拄着一根手杖。我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马车车厢。我低下头,在自己身上看见了那件蒲动物的棕色大衣。

此时应该是我们赶往霄云大酒店的路上,师父化名撒动物待在蒲动物身边。一切都没发生,一切都来得及。

师父问:“爷爷之前来过霄云大酒店吗?”身旁的老人“嗯”了一声,那么他就是甄调查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你是谁啊?”

“啊!”我吓一跳,师父和甄调查都看向我,我才意识到刚才的声音好像在我脑子里。

“外面的景色真美!”

他俩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

我与意识里的那个声音对话,“你又是谁啊?”

“你问我?我好好坐在马车里,脑子里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你,你说我是谁,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啊!”

我不由得感到震惊。“你是……蒲动物?”

“很意外吗?”

“我都穿越到你身上了,你自己的意识为什么还在啊!你不是应该被关在那种四面带屏幕的房间里吗?”

“我凭什么要被关着哦!”

马车到了酒店门口,我们都暂时闭了嘴,我试着动了动,看来现在控制蒲动物身体的是我的意识。

想到之后发生的一切,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在我眼里仿佛地狱的入口,阴森森的。

我鬼使神差地对师父说:“徒儿,此地凶险……”师父不解地看着我,“你还年轻,你先上!”师父大笑起来,我顺嘴说道:“当年我的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

师父顺着我的玩笑,真的弓起身子踮起脚,像个小偷一样准备去开门,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霄云大酒店的故事每个细节我都能倒背如流,目前为止一切都和师父描述的一样,金童玉女般的两位门童,还在当副经理的、兢兢业业的何叔叔,还有他机灵的弟弟们。

等师父在房间睡下,我立刻呼唤蒲动物的意识与我对话,把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蒲动物听后久久没有回音,久到我以为他真的下线了。

“我想改变历史,让你活下来,解开师父的心结,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蒲动物终于说话了:“那就先让撒动物回家吧,这里的事本来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走了,就不会看到我死,就没有心结了。”

我大惊:“不是,他看不到有什么用,你还是会死啊!你难道不想自救吗?”

“如果只有我的死才能阻止郝妹妹,我愿意舍生取义。”

我愣在原地,不可以,不能这样。

虽然穿越的时候我只想着师父,但既然来了,我就不能只为了师父。

“师爷,所有无辜的人,都不该沾上鲜血。”

14

仅仅让蒲动物活下来是没用的,只要郝妹妹的意识还在他身体里,就会一直和蒲动物的意识撕扯,他活着就是遭罪。

要阻止悲剧发生,就要阻止郝妹妹做意识交换,就要让郝妹妹与父亲和哥哥们和解。

可是让郝妹妹自己把这事想通这可太难了,我焦躁地开始抓头发,蒲动物非常不满:“手给我放下来,不是你自己的头发就乱抓。”

“师爷,我们怎么说服郝妹妹跟家人和解呢?我们去找她肯定没用,她不当场把咱俩灭口就不错了。那要让郝爸爸和四兄弟去和郝妹妹道歉吗?郝妹妹要是更生气了怎么办?除了他们,还能找谁呢?”

蒲动物说:“有一个人可以。”

“谁?”

“蓉门童。”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蒲动物说:“首先,要阻止蓉杀甄霄云。”

我不解:“为什么要救这个人,虽然他现在是贾科学,难道他就不该死吗?”

蒲动物说:“你说过,所有无辜的人,都不该沾上鲜血。”

“他哪里无辜!”

“蓉无辜。”

我一时语塞,蒲动物接着说:“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隐瞒过去和白在一起,但背了人命的蓉反而和白更无可能,她怎么面对郝妹妹?”

“可是,难道就让甄霄云和贾科学逍遥自在地活着吗?”

蒲动物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心领神会:“不愧是师爷,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撒动物都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师爷,”我犹豫地开口,“蓉门童还会杀掉你的爷爷。”

蒲动物的声音冷清而平静:“是郝爸爸杀的。”

我突然意识到当年的事对于蒲动物来说意味着什么。

爷爷被郝爸爸杀了,自己把凶手当成爷爷辛苦照顾了九年,在这里,蓉又让他第二次失去了爷爷。他不仅彻底失去了亲人,还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仍然要帮助这家人吗?”

蒲动物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说:“爷爷自从摔伤腿之后,接到的案子就少了,那时我做up主的收入仅够自己生活,为了抚养两个妹妹,爷爷只能拼了老命拄着拐棍四处奔波,他不止一次揉着酸痛的腿念叨,要是再年轻几岁就好了,要是有双好腿就好了。我能理解他对健康体魄的渴望。郝爸爸是个合格的父亲,他只是为了自保,我或许应该……应该原谅……”

“你可以不原谅的,师爷。郝爸爸欠你一个道歉,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15

我看了看表,再过几个小时,蓉就会给甄霄云下毒。为了阻止后面发生的一切,我打算干脆让甄霄云在那个时间离开会客厅。

这样无论是想要下毒的蓉、何,还是与他发生肢体冲突的刘都不会遇到他。至于什么事可以让甄霄云离开……

我偷偷出门,按照记忆里师父对酒店构造的描述,找到了当年火灾的废墟,没记错的话,此时这里关着的,就是真正的甄霄云。

师父说,当时贾科学(甄霄云)冲进讨论室的时候,蓬头垢面,像个疯子。

我现在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这么多年里,贾科学和甄霄云的意识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体里醒过来,想必贾科学已经成功夺取了甄霄云的身体。

关在这里的这具身体,被长期注射了药物让人保持兴奋状态的东西。长期得不到好好休息加上营养不良,在贾科学身体里的甄霄云早就彻底疯了。

我破坏了关押贾科学的锁,在他狐疑地凑过来时转身离开。然后直奔甄霄云的会客厅,装作愤怒的样子向他投诉:“你们酒店怎么回事,一直传来一个男人大吼大叫的声音,我和徒弟都没法休息了。就在……”我故意指向废墟的方向。

被说中秘密的甄霄云来不及思考住在地下一层的我们如何会听见废墟里的声音,急急忙忙赶过去了。

接着,我到厨房找到正在准备茶水的蓉门童。

看到我的出现,她有一瞬间的慌乱。我伸出手指比在嘴边,示意她跟我走。

我知道蒲动物有一双干净的眼睛,我赌蓉会相信他。

16

时隔多年,两个遍体鳞伤的姑娘在肮脏的壁炉背后重逢了。

蓉门童抱着郝妹妹放声大哭,“你还活着,太好了!那场大火是我放的,我本来想杀甄霄云的,没想到害死了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强忍住酸涩的心情看向郝妹妹,她无动于衷的样子让我非常不安。

蓉门童泣不成声地问她:“火灾之后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来找我啊,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害死了你……”

“你没有后悔,你只是怕我的死会妨碍你和白门童在一起。”

郝妹妹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四周死一般寂静。

“还有你,一个外人,从没来过酒店,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她转头看向我,黑幽幽的双眼宛如古井深潭。

我没来由地觉得害怕,却不由自主地说起话来:“是别人告诉我的,因为很多人都在找你。”是蒲动物在说话,“如果你想要重新开始,就必须面对他们。”

我回头,五个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人站在那里,那是郝妹妹的父亲和哥哥们。

17

这一夜没有人死去,郝妹妹和她的家人以及蓉门童彻夜长谈,往事被揭开,多年来的所有的心结逐一和解。

我和师父……徒弟,啊反正就是撒动物,喝着茶嗑着瓜子,研究八爪兔在自然界存在的可能性。

眼前这个对案子一无所知的撒动物,依然以为我们是来度假的。

撒动物吐掉瓜子皮,问我:“爷爷到底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啊?”

我说:“他不光要来,而且可能走不了了。”

杀人偿命,灵魂交换机器和那段楼梯间的视频,郝爸爸是抵赖不掉的。

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蒲动物有没有一点宽慰。

第二天, 撒动物才目瞪口呆知道了这个离奇的故事。

郝爸爸向蒲动物说了迟到的对不起,孩子们送他出去自首的时候,何经理握紧了拳头说:“我还是不甘心。爸爸固然要承担责任,可甄霄云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说甄霄云,贾科学就到。

“什么逍遥法外?”

满脸伤痕的甄霄云一脸不悦地出现在大堂,众人这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起老板就一直没出现。

“都给我回去工作!”

甄霄云的威严只换来众人的怒目而视,我拉着师父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看戏。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嘶吼,那是再也关不住的贾科学。

看来昨晚两人的战斗没有分出胜负,疯疯癫癫的贾科学(甄霄云)冲出来和甄霄云(贾科学)扭打在一起,哥哥们护住郝妹妹和蓉,在一旁围观。

两人从一楼打到二楼,满头满脸都是血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都愣着干什么,上来帮忙啊!”冒牌的甄霄云还在以老板的身份命令着自己的员工,但没有人动。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一个稚嫩的女声再次唱起这首歌,因身体孱弱一直处于下风的贾科学(甄霄云)听到这个突然支棱起来了,他死死抓住甄霄云(贾科学),向着声音的来源扑去。

“小甄,妹妹,我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从二楼的栏杆翻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阴影中走出鬼魅一样的郝妹妹,她终于露出了笑容。

18

我把身体交还给蒲动物,他和师父作了告别。“我要赶紧接妹妹们回家,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也打算把儿子接回来,孩子他妈已经失踪了,不能让孩子再没有父亲。”

“啥,你还有儿子呢!”

“那你看。”

蒲动物笑着说:“既然这样,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师父也笑道:“前途无量啊,年轻人。”

刚走了几步,蒲动物突然在意识里对我喊话:“傻小子,你改变了历史,撒动物不会再心灰意冷地去流浪了,那他还能找到你做徒弟吗?”

对啊!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我该怎么办,叫他去蒲家村找我吗?”

“赶快给你师父留句话,留个暗号什么的啊!”

鼓浪屿号的汽笛声由远及近,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穿越回去了,我该给留什么暗号才能确保他找到我啊!

蓑笠翁?千山鸟?蒲鱼?

混乱中,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情景突然浮现,我不管不顾地用蒲动物的身体喊出最后一句话:“无名岛!”

喊完我就从二等舱的床铺上摔了下来。

 

“啥玩意无名岛?”

“不知……咳咳,天机不可泄露,你去就是了,那里自有你的因果。”

19

从码头回来,我不敢联系师父,先给村长打电话,得知师父在我离开的那天早上也坐船回家了。

于是忐忑不安地回到我和师父的家,这里和我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客厅的酒柜里摆满了茶叶,酒杯换成了整套的茶杯,师父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手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一杯凉掉的茶。

我踮起脚尖先溜进书房,把师父和蒲动物那张合影放回原处,正要溜走,就看见师父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一脸似笑非笑。

我觉得心虚,摸摸鼻子,正琢磨着怎么编下去,师父说话了:“哪儿去了?”

“呃……浪……嗯……”

“浪去了?”

“不……”

不等我说完,师父张牙舞爪地冲过来,“臭小子你一声不吭留封信就跑大海上去了,说什么跟朋友出去玩,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村长交待!这么大的事不提前跟我商量,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我老老实实挨了几个脑瓜崩,揉着脑袋一句也不敢反驳,等师父气消了,我才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师爷……还好吗?”

如果我真的改变了历史,那蒲动物现在应该还活着吧。

师父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师爷?谁是你师爷?”我心里一沉,就听见师父接着说,“你说阿蒲吗?切,我都不认这个小师父,你还叫上师爷了。咱俩去无名岛之前,他不是刚来过吗,带着他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甄高调和甄低调。”

“什么!甄低调是师爷……蒲动物的妹妹!”

师父担心地过来摸摸我的头:“完了,孩子出趟海傻了。你忘了你看见姐妹花连话都不会说了?结果直到人家走,你都没分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你跟他们兄妹三人站在一起像四胞胎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姐妹俩是收养的,你跟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都长得这么像。”

“那师父还记得霄云大酒店吗?”我急切地问。

“霄云……记得啊,挺晦气那么一个地儿,我和阿蒲去过一次再没回去过,你问这干什么?”

“师父!”我大叫一声扑到师父怀里,“我有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要讲给你听!”

我成功了。

 

20

我叫撒网,因为蒲动物一句莫名其妙的“无名岛”,我租了一条小船在水上浪了好久,这叫什么事啊。

现在我找到无名岛了,那怎样了呢?岛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就一栋荒废的建筑。

啥啊,让我闯鬼屋吗?

暴雨来袭,我穿好蓑笠,百无聊赖地躲在船舱里,等雨声变小了,才探出头往外望。江边一块大石头底下,伸出一只白白的胳膊,摇摇摆摆地接雨水。

“诶!有人吗?”

石头底下钻出来一个白面团子似的少年,戴着眼镜,认认真真看着我,很快就被雨水蒙住了镜片。

我三两下划到他跟前,看清了那张稚嫩的,和蒲动物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地开口:“蒲……”

同时掐了一下他圆圆的小脸。

那孩子有些不满地揉了揉,“干什么哦,怎么可以动手呢?你是谁啊?”

“你这个眼镜都花成这样了,戴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怎么知道我姓蒲啊?”

“你后面那么大个石碑写着蒲家村呢。”

“哦。”

我大笑起来,“小孩儿,我看你骨骼清奇,一表人才,就拜我为师,跟我走吧!”

他吓了一跳,大叫:“你怕不是拐小孩的吧!”说完转身就往村里跑,还顺便敲响了村口当警报用的大钟。

哈哈,我找到你了。

 

 

 

时间线1:

2009年霄云大酒店,蒲动物惨死,撒网心灰意冷去流浪

2010年捡到蒲鱼

2011年圣MG学院案件,双胞胎被杀

2018年无名岛案,蒲鱼遇到蒲水手,从鼓浪屿号穿越离开

开启时间线2:

2009年霄云大酒店HE,撒网寻找“无名岛”

2010年捡到蒲鱼

2018年无名岛案,蒲鱼从鼓浪屿号穿越回来。

 

两条时间线交汇,师徒俩欢乐地奔向未来。

来自B站————作者:一个煤气罐呀

唐九洲我要哭了

齐思钧太有才了,我哭了

撒贝宁我已经哭了

蒲熠星太棒了

蒲熠星既然能把这些故事串在一起

石凯竟然能涉及到穿越等等

撒贝宁捡到了蒲鱼

撒贝宁2010年

撒贝宁挺好的,很棒

撒贝宁我有一个问题啊

蒲熠星什么问题

撒贝宁他是有多小呀,被我捡到的

何炅直接把他领起来

蒲熠星是那一张可爱的图那么小吗?

何炅对对对,我就是那个意思

撒贝宁噗嗤哈哈哈哈嗝

撒贝宁那也太小了吧

撒贝宁当一个健身器材也可以

蒲熠星师傅不愧是你

齐思钧不愧是你撒老师,当一个健身器材

齐思钧鹅鹅鹅鹅鹅鹅

石凯那这样蒲哥不是过于太小只了

石凯真好可爱

唐九洲那他哭的时候那不是小孩的那种吗?

撒贝宁怎么把他聊成小孩了?

何炅那是你徒弟

何炅吃了一个变小药丸

蒲熠星怎么开始编故事了?

撒贝宁等我写一篇文案发到老何手机上,你再发到微博上

何炅好勒

撒贝宁文案就是蒲鱼的成长记

何炅不错不错

蒲熠星……

蒲熠星突然自己变成小孩

齐思钧这过于可爱了

郭文韬不是一般的可爱

王欧感觉这样写的太可爱了

鬼鬼太期待

张若昀聊着聊着把蒲鱼聊成小孩了

魏大勋谁让蒲鱼是撒网的徒弟呢?

魏大勋换一种说法,蒲鱼是撒网的孩子

杨蓉太爱这个剧情了

白敬亭期待

刘昊然写出来我第一个支持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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