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叔的关照

“大丈夫当忠君爱国，身为齐国公府的公子，既然立志取第报效朝廷，不该因为小情小爱而抛之脑后……”

盛如兰刻意的别身对着齐衡双眸微累，内心自知多言的连连告罪，冷静娇矜的眼神淡生愧意，梳洗沉稳如斯的同心髻典雅大气，却又令齐衡陌生至此。

刹那间的深沉惘然，却流露了盛如兰超脱年龄的成熟，与王若弗不经意的强势端正如出一辙。

“况且……小公爷――你真的了解明兰吗，她断不是一个心中无山河之人，你若是以礼相致，她介怀自己孤苦之身，多半不会回应你。”

齐衡执杖落寞的遥望盛如兰，她正与明兰谈笑风生讨论众生的球技，他本以为盛如兰自小呆窦会满心欢喜，可见如今就算是拿六妹妹作幌子，盛如兰也会义正言辞的以尊卑有别之称桃之夭夭，齐衡身为小公爷几曾何时如此落魄，不迭输了应对的顾廷烨数把马球。

顾廷烨与齐国公平辈同袍，平素与齐衡交往不鲜，几经球场偶感疲惫的落杖推辞，不经意瞥见齐衡不动痴迷般遥望盛家女眷的座次，眉眼思及英气雄发了然于胸的微哂道：

“原来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也会迷恋上清流官第的姑娘，元若――你看你，都移不开半分目光了。”

齐衡眼神思之失真，颇感萧索的折袖微拜，敬告二叔不以为意。

顾廷烨一番激赛后，双眸饮酌似醉似醒的微怔，阴戾未消的眼眸深邃撩人，敏锐的察觉到齐衡彼时少有的失意，便言辞豪阔的应声安慰齐衡道：

“元若，你若是……看上明兰了，我大可……”

齐衡初露不复往昔初闻微不可察的眼眸轻凝，神色沉郁的长叹几刻曰：

“二叔……我、我所钟并非明兰。”

顾廷烨心间惊汗若失吃味的松弛月杖，款款骁衣染尘颇为风流无羁，大为所异的与齐衡交杯密谈，相与步于末席。

顾廷烨端详着齐衡抑郁难消的愁容，复而颇感诧异的唇角微弯，小心翼翼的凝神斟酌许久方道：

“不会是盛四姑娘吧……她在京城贵女中，才情横溢可得头名……”

“自然不是……我怎能如此肖想盛大人之女的清白？！”齐衡思念如兰至深微啧不悦，终是有些无奈的斜睨片刻，无辜遭殃的顾廷烨瞠目结舌言不达意的猜测。

“既然二叔并无要事，元若……”

齐衡安静俊美的容貌徒生惆怅郁闷，此刻微皱清眉心中饶是五味杂陈。

贰人年岁虽然相差无几，又因国公府的姻亲而自幼熟络，今日耳闻顾廷烨调侃自己滥情，娇纵许久的心间虽然不快尤甚，但终究不敢失礼人前，令顾廷烨以及那些公子佳卿们诟病。

见齐衡兴致缺缺的推辞欲行，顾廷烨却意犹未尽的轻唤齐衡，微意石头去席上为他取得一物。

“元若，只要你听我的，我保准儿你能追到五姑娘。”

顾廷烨顷刻慵懒痞气的眼眸盯着齐衡，踌躇满志的望向齐衡，他几分缓容心有顾虑的回首，半信半疑的伤感犹豫道：

“二叔，你真有办法助我求得如兰？”

“那是当然，元若，你且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