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

默的话多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偏偏这个家伙又爱粘在玉的身边。玉想不明白，这家伙把“默”当做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只有她握成拳头的机械左臂放在默的眼前后，默才肯乖乖闭上嘴。

玉不想坏了她自己的好心情，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去下层——那个被人们抛弃的地方，下层其实就是地球的表面，可随着科技的发达，生态的破坏早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这次的目标——只会在《山海经》中出现的妖兽，慢慢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当然，这是传闻的其一，她跟偏向于人们耳熟能详的版本：妖兽们凶性大发而杀戮人类，人类不得已才建造起“空中花园”——也就是中层，她现在生活的地方。在“空中花园”之上还有一层，是那些达官贵人们生活的地方，她们这种平民只配在“空中花园”生活，虽然这个“空中花园”并没有它名字那样生活得让人惬意，但好在躲开了那些妖兽，不是吗？

“老爹”说，随便抓一个妖兽便可以让他和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当然，越高级的妖兽越好，这样他们就可以飞黄腾达直接上了高层享清福了，但高层上倒底是什么？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好吗？没人知道，总之，听说去了那里的人都不愿意再回来了。

玉站在中层的边缘，中层周围有一圈巨大光柱一般的传输器支撑着它，也可以用于运输物资，再过一会，她就要和默一起进入这个传输器前往下层了。玉抓紧栏杆将身子向下探去，传输器上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默靠在一旁告诉她小心掉下去，而玉只是失了神一般地望着厚厚的云层。

玉“喂，你不是抓到过妖兽吗？他们长什么样？”

玉忽然问道，看着一旁传输器的隔层缓缓上升便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口让机器扫描自己左臂上的标志。

默“只是一个……小妖罢了，还不是我亲自抓的，我只记得那时候我的队长拽着我去了猎妖坊。别说，二次更改印章挺疼的，真羡慕你把标志印在了机械臂上，早知道我也按一个。”

默指了指自己手背上的标志，和玉左臂上的图案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红色。

这些标志和颜色可以用于区分猎兽者，是猎兽者培育学院提出来的法子，说是什么可以只管地表露出你是一个“猎兽者”。就好比玉的标识是磨绿色的鸽子，那么她就是“下级先识”。默是红色的鸽子，那么他就是“上级先识”。“先识”比“初学者”高级一些，但唯一的区别就是成功毕业或者抓到过最低级的妖兽罢了。

玉“到了，走吧，默前辈可要给我好好地表现一下啊！让我开开眼界！”

玉用自己那只没有任何改造过的右臂用力拍了拍默的肩膀，自己先一步踏上传输器的隔层，抓紧了栏杆。默也没有犹豫紧跟上去，直到门缓缓关上之后他才看着上空缓缓叹一口气：

默“你知道……那些妖兽可以幻化成人吗？”

玉“什么？”

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过身去，将双手扒在隔层的玻璃上盯着下方，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在玻璃上还留下了一片雾气。

玉“妖兽还能变成人？要真的能这样，那‘空中花园’的人不得全是妖兽啦！”

默“不是……”

默对玉的理解能力有些无语，咋咋嘴看着玻璃上一片雾气便转移了话题：

默“你没有改造过肺和鼻腔吗？”

玉“干什么？我‘老爹’又不像你爹一样，抽烟是一把一把地抽，你爹不嫌命长但我‘老爹’怕啊！”

玉放过了玻璃，又围着隔层里的其他东西研究，动一动安装在上面的通讯器，摸一摸报警灯。

玉“等你爹再把机械肺摘出来，呵！好家伙，机械肺都被你爹抽的烟熏黑了。”

默冲她翻了个白眼，但他改造过的电子眼翻了翻也只是露出个眼黑，索性玉正忙着看着外面云，压根就没往他这边看。虽说默确实话很多，不过总能被玉怼两句，怼的人也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