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起来,跪趴,双手撑地,腿分开与肩同宽,腰疼,打着不顺手。”
郑明把水泥地抓出了五道白印,高一山这句话实在气人,说白
了就是告诉他,我就是想打你,你必须给我忍,我打不舒服你还得配合我,偏偏他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爬起来,动作变化,好不容易适应了的肌肉,再次迎来了钝刀割一样的疼痛。
“行了吧,说正事。”
高一山换了个位置,找角度,不能把伤全打在肉里,容易打坏不说,还不容易好,他爸还看不见。
挨顿打,疼一遭,得让他爸心疼一回自己儿子,不然他爸总瞎了眼,记不得自己还有个大儿子,比他那护着长大的老二可出色多了。
斜着45度斜切,打在他肿起的后臀上。
“不着急,还有八十下。”
郑明抽了口气,回头看她。
郑明刚刚打的不算吗?
高一山把棍子换了一只手,略带嘲讽的笑问
“你记得自己挨了多少下吗?”
郑明低下头,两扇肩胛骨滚动了一下。当然不记得,她又不是唐小小,什么时候都能自虐式的,记清楚每一下疼痛。
“你自己都不记得,我凭什么给你记着,要不我,发慈悲,饶你十下。”
郑明把后牙根咬得嘎吱作响,吐出一个脏字。
郑明.……不用…谢谢您。
“真有骨气呀,郑警官。”
越是难驯服的狗,越厉害,当他俯首帖耳卧在你脚边,就越有成就感。
所谓优秀的人惺惺相惜,不过是在玩相互征服的游戏。
郑明可以说了吗?
铝合金的电警棍外面裹了层橡胶涂层,棍体前端有金属线圈,看着很有威慑力。
不仅沉重,橡胶涂层摩擦力也很大,斜着打很容易擦破油皮。
“行,报数吧。”
棍子落下,郑明咬着牙,手臂蹭过水泥地面,皮肤和地面摩擦,发出响声。
郑明一,你她妈到底说不说。
警棍带了电,水平落下,发出一声闷响,伴着两声电击时跳的电流声,扎扎实实的打在.腿间。
“你骂一次人,我电你一次,控制你的情绪郑明,脏字只能表现你情感的过激。”
两分钟,郑明才从电击的痛痒中缓过来,才能张嘴说话,心跳依旧跳的很快,身后痛感,由内而外,从骨缝渗到了肌理。
她有理由怀疑这人是想打死他,或者电死他。
“这个故事很长,可以追踪到你们刚上大学的时候。”
棍子斜切着打在郑明身上,角质层被破坏开始泛白。
“唐小小的档案投递到警校,复审的时候就出了问题,唐家给她伪造了身份,但还逃不过Z国专业的审查。”
“起初扣下这份档案,是因为你师父看见了她的文化课成结,也看到了她的照片,实属惊艳。”
“最巧的是,当晚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碰见了了唐小小,她那时17岁还没成年,蹲在小巷子里喂一只刚生产完的野猫,小孩不知道产完崽儿的母猫,最为警惕,放完猫粮就伸手摸了一下
它的头,结果被母猫一爪子,把手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