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小小,我们可以冷静下来谈谈吗?
唐小小没回答她,走过去,冰凉的手,取出他上衣兜里的手机,帮他解身上的军用皮带。
规规矩矩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睛,双手把皮带递给她。
唐小小别用那根藤条。
郑明叹了口气,接过皮带,把藤条放下,指了指桌子,示意她趴过去。
郑明小小,我不阻止你喊疼,你不想挨,可以告诉我。
如果这样她能原谅自己,接纳自己,也可以。
唐小小把桌子上的几本经济学书塞在抽屉里,俯身趴在黑酸枝的写字台上。
郑明把窗帘拉上说:
郑明自己脱了吧
唐小小穿的运动裤,腰很松,解开系在腰间的带子,松手就掉在地上了,
郑明帮她拾起来,放在床上,拿了个枕头,塞在她下腹部和桌子之间。
皮带裹挟着风,落在她后臀上。
第一下唐小小就明白了,郑明在生气,很生气,只是一直容忍着自己。
郑明把皮带折了个折,唐小小身后的伤,经过她精心照顾,好的差不多了,血痂退掉,露出淡粉色的嫩肉。
荆条细,还能避开刚长出来的嫩肉,皮带只能一视同人。
二人对峙一般,谁也没说话,唐小小忍着痛痒,发觉皮带一直落在边缘地带,知道郑明在迁就她身后的疤。
唐小小郑明,你可以不用这么克制。
她没有那么易碎,如果他想要温柔、善解人意的唐小小,她可以一直做唐教授,毕竟杀人于无形的恶魔,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郑明舒展开皮带,往后退了一步。
郑明唐小小,你行!
展开的皮带更长,力量更大,抽在一条新长出来的嫩肉上,又痒又疼。
倒是使原本粉红相间的后臀,颜色逐渐均匀。
唐小小挨了几下,疼痛感就超出了预计,额间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唐小小额…给我个数吧。
这样挨简直看不到希望。
郑明现在你没资格受到惩罚,你得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就像做数学题一样,自己费尽心思解出来的答案,一定记得很清唐。
还没做就看答案详解,看似省力,其实是雁过无痕,过两天照样不会做。
郑明停下来给她足够时间消化疼痛,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
唐小小习惯性的分了分腿,往上趴了趴。
被迫思考,是划伤了自己吗?
她没有自残的习惯,只是刀藏在袖口,忽然就想,既然都是伤害,憋在心里不是很难受,起码疼的那一刹那,她沉浸在疼痛中,忘记了肮脏的自己。
就好像把身体里肮脏的血放干,就又活了过来。
郑明等了她一刻钟,耐心彻底被这人耗尽了。
郑明唐小小,你觉得我讨厌嗜血杀人的你?
瞧,又叫回了她的名字。
唐小小不是吗?郑警官。
郑明扬起手,皮带挽了个鞭花,抽在一条肿痕上:
郑明不是!
郑明唐小小,不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是你自己,是你,在排斥这样的自己,不要拿我当借口。
郑明自残是表象,内因是你在恨自己,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