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他灌注灵力灵力进去,那镯子便发出一阵阵银光。
“你敢伤了涧。”
灼恶狠狠的盯着那山鬽。下一秒腾空而起,手中由镯子凝聚成的青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山鬽飞了过去。
山鬽欲躲开,可此时它灵力消耗过多,速度也缓了下来,根本逃不过那镯子的一击。
山鬽硬生生的承受了那一击,虽然还有气可已是萎靡至极。
灼还欲出手,没想到却被涧拦住。
“别杀它。它是这山的山神,虽然作恶多端,他日若能一改往日作风,这深山灵物也会衍生更多。”
…灼沉默,慢慢走至那山鬽面前,道:“若不是涧开口,我绝不会留你。此后你若是再敢在这里作恶而不是好好当你的地仙,我定会将你斩杀于此。”
若不是涧说要留他,就凭它伤了涧,灼定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那山鬽哪敢再作恶,灼好像是它的克星一样,连它的绝招都能吞噬,傻子才会继续惹灼。
灼又盯着它那青面獠牙的样子瞅了瞅,半晌,才嫌弃道:“居然有这么丑的地仙,好歹也是个灵体,你偏要如此模样,想吓谁?”
“我我立马改…”
只见那山鬽呼吸之间那獠牙尖耳便收了起来,看起来便是普通人族的模样。
“方才你说你是这座山的老大是吧。去,再抓几只兔子来。”
“还有,以后我一来到这山头,你就得出来迎接。明白?”
“是是是。”
只要留它一命便好,它修行百年多,它的目标可是有朝一日能升入神族。虽说它身上罪恶不少,可是入神族好像不看这些,只看修为吧?
可是它从来都不知道,他日它若是入的神族,只有入凶兽一族的份,只有在神族贫瘠之地待着,只有被神族年轻佼佼一辈猎杀的份。
就这样,灼给涧输了点灵力疗伤,便带着一窝野味回到了烁城之内。
那洇居然还未睡着,依旧坐在那石桌边上,安然等着二人的回来。
见涧身上有些血迹,洇顿时有些慌张,她问道:“涧公子竟受了伤?那山里是不是很危险?”
涧摇摇头,回道:“不碍事。”
灼用树枝叉着一只野兔,施火决烤着,不一会儿便好了,他将串递给了洇,便回屋了。
一进屋,他便晕了过去。
涧跟在后头,忙接住了灼,将他放在床上,诊着他的脉,发现他只是灵力匮乏才放心的叹了口气。
今夜发生的事,还是有点多的,灼盲目用灵力,灵力不支,便晕了过去。
“谢谢你,灼。”
涧盯着灼,想到他就那样挡在自己面前。若是…若是那镯子只是个普通的镯子,灼会如何?
他那时,竟不管不顾,不顾那么危险便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身前的吗?
窗外的洇啃着兔肉,只她一人就着这朦胧的月色,她视力极好,透过窗户看着涧那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