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倾从不畏惧孤独和距离
那些都可以称之为朋友
正如她此刻决定在深夜拖着行李来到机场一样
悠闲的坐在快餐店里独享两份薯条,边上放着为了不碰到油而暂时倒扣的时尚杂志
一切都要步入正轨了,她想
从包里翻找登机牌和身份证准备登机,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金正焕柳河倾!!!!!
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到金正焕最大的声音
柳河倾正焕哥?
金正焕从天台下来之后就心口堵得慌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人在重要的时候真的会有预感
直觉告诉他今晚应该拉开窗帘睡觉
暂住在隔壁的柳河倾房间灯始终亮着,金正焕不敢去想她在做什么
直到透进金正焕房门的光亮熄灭,他觉得自己该睡了
可是当死板的转动着的轮子轧过土路上的石子的硿硿作响传入他的耳朵,他又觉得自己该醒来看看
没人应答的叩门,空无一人的房间,打开灯,两封信
“to.美兰阿姨”
“to.敬爱的金社长”
就像是跟‘离开’这个词所有有关的联想汇集在一个屋子,金正焕不得不承认自己正在又一次面对分别
心里什么东西作祟,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真的结束柳河倾在自己生命力的戏份
穿外套,摘钥匙,发动汽车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总之是一刻也没有停下
————
柳河倾没有停下来跟他叙旧的打算,或许候机可以有很长时间,但准备登机就是真的要登基了
金正焕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金正焕彻底摆个大烂了,他不想再去给自己的行为添加什么合理的前因后果,干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怎么做吧
柳河倾不回来了
柳河倾笑了笑,冲他挥了挥手里的登机牌
她从来没觉得金正焕对他的感情有这么亲近以至于如此失态,向来敏感的她很快猜出对面的人大概是有过类似的什么遗憾吧
是错过了吗?也不奇怪
柳河倾没有很多时间告别了,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来了
柳河倾剩下的几秒钟用来说声再见吧,向我们五味杂陈的过去
金正焕看起来还有话要说
周围的人一个个迈进登机口,但还有一些时间
金正焕谢谢…谢谢你喜欢我
柳河倾噗
柳河倾这就太客气了,心脏决定的事情不算作我的
柳河倾(指了指心口)它不太听我的
金正焕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金正焕还有,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
金正焕以后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联系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柳河倾的错觉,金正焕的话多了起来
像被什么东西催着表达,可是明明没有人逼他
柳河倾放心吧,不会跟你客气的
一再推移的分别也快到了最后的期限了
分别从不是罕见的,重聚才是刻意的安排
你要允许有的人希求安静的落幕
这荒唐颠沛的一切都会在尘埃落定中得到答案
再见,金正焕
再见,双门洞
再见,我荒唐但温馨的过去
再见,1988
敬爱,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