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成了这块犄角旮旯的钉子户。
主要是饿的没力气转移阵地了,就在我思考什么时候我的身上能长出蘑菇解决一餐时,一场瓢泼大雨袭击了我。
雨水顺着脸颊淌下,流进了嘴里。
嗯,其实这世间是有免费午餐的,虽然连清汤寡水都算不上。
寒意再次袭来,这算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吗?我在心里大骂系统无人性,系统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揍嘴脸。
这回可好,雨浇到身上直接结冰,我终于感受到了被冻的神志不清的感觉。
我挺想和系统扯皮,至少证明我还清醒,结果系统整一出查无此人的戏码。
恍惚间,一个执着油纸伞的倩影向我缓缓而来。
我努力睁眼,在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我的脑中钻进了一个人名,就好像我理所应当地知道她是谁。
她是江厌离。
瞬间,我的脑里出现了几个有关她的片段,那股油然而生的悲伤让我的眼睛里滑下了一滴冰凉的泪,一个呼吸间便结成了冰,和面上其他雨结成的冰晶一样毫无差别。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真的穿到了书里,他们正有血有肉地活在我的身边。
我缩在角落,祈祷她不要注意到我,出于各种想法。但其实我知道她已经注意到我了。
江厌离发现了一个在角落里被雨浇的瑟瑟发抖的孩子,会做什么呢?
答案:她会奔向她,尽她所能去帮助她。
而作为第二个她的我却已经开始心有动摇了,后悔自己的倔强了,而我后悔不执行的攻略名单上有一个江厌离挚爱的男子。
我有可能会辜负她。
江厌离过来了,距离越来近,她伸手触碰了一下我脸上的冰晶,如果我还有力气,我保证会躲开,因为我知道它们有多么的寒冷。
她似乎被这么低的温度吓到了,她的手一缩,最后又有些轻颤地放到了我的鼻下。
她努力地感受到了我鼻下那冰冷却微弱的呼吸。
我看到了她那不是非常惊艳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喜的笑容。
她抱起了我,丢下了伞。
起先我那冻的僵硬的大脑还在思考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是怎么抱起一个将近百斤的身体。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现在是一个四岁的孩童而已。
她抱着我一路飞奔到了莲花坞。
而我那无聊的大脑里想着是不是会冻伤她呢用以证明我还清醒。
雨中的廊下站着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男孩儿。
我意识到他是江澄。
他还没看清情况,几乎是下意识地来了一句:阿姐,从哪里捡的狗狗啊?
一瞬间,我深刻领悟到了江宗主是有多么的爱狗。啊,这个熊孩子!
其实此时的我蜷缩在江厌离的怀里,身上的布衫脏不拉几,确实挺像一只毛色驳杂的中华田园犬。
曾几何时,我还因此为这乞丐服饰向系统表示抗议。
我:请问我这是走的什么悲情戏路,无父无母的小乞丐?
系统则道:宿主你相当于这个世界的黑户,你还指望着父母双全,腰缠万贯吗?